萬千千坐在地上耍賴讓恭親王陪她的蛐蛐,賠償竟然是讓他保我當皇上。
我被眼前發生的一切嚇傻了,呆呆著不敢說話,但恭親王說:「好啊!」
恭親王說到做到,扶持著我當了皇帝,不過他也成為了攝政王。
我成了皇上,但卻是無實權的傀儡皇帝,我的處境其實愈發的糟糕。
我的宮人克扣我的用度,偷我寢殿中的物件,只要是攝政王見不到的地方便肆意欺辱我。
我想同攝政王告狀,他們卻說,攝政王巴不得借他們的手除掉我,他們所作所為就是攝政王允許的。
我感覺諾大的皇宮好像一張血盆大嘴,遲早將我的血肉吞噬得一干二凈,我渴望著趕緊長大好逃離這可怕的一切。
好在我還有萬千千陪著我,她的父親是位權臣,所以她總有辦法進宮來陪我玩,她總是能給我帶來各種新鮮的玩意兒。
但其實我不在乎她每次都給我帶些什麼,而是她永遠笑著在我身邊,輕聲細語同我說話,然后經常捏我的臉。
她性格很是囂張跋扈,欺負我的宮人們她根本不在怕的,說踹誰就踹誰,一個不開心就要告訴她爹將這個人打板子。
于是我偷偷告訴萬千千這些人經常欺負我,但他們的靠山是攝政王,我不敢惹他們。
萬千千聽后直接就去找了攝政王,面對面質問他。
攝政王知道后立即處理掉我宮中的所有人,換來的新人對我畢恭畢敬再無半點不尊。
2
萬千千同我差了六歲,我十歲的時候她到了婚配的年齡,攝政王說誰要是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我說怎麼會呢,萬千千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子。
攝政王在我說完這句話時打量了我幾眼:「你不僅治國沒有遠見,看女人也沒有眼光。」
但好像真就如攝政王所說,這天下男人都不懂萬千千的好,一直都沒人上門提親,反倒是她看上的郎君一個個被嚇得馬上娶妻生子,有一個還遁入空門了。
在我到了選秀的年紀時,我鼓足勇氣問萬千千要不要進宮來當娘娘。
萬千千轉了轉眼珠,然后一把握住我的手:「當然要,你可不許反悔!」
我們像小時候一樣拉勾,保證雙方誰也不許反悔。
選秀的時候我坐在上面看著一位又一位秀女從我眼前過,按照攝政王的意思我留下應該留的人,這個是常在,這個是答應,那個是貴人……
到了萬千千,她激動地抬頭看著我,本來按照攝政王的意思只能給萬千千一個妃位,但我說:「留牌子,封貴妃。」
萬千千在底下鼓著臉不開心地說:「不行,我要當皇后!」
攝政王臉色陰沉地看著我們兩個:「放肆!」
我扭過頭低聲問一旁的李公公皇后下面是什麼位分,李公公告訴我是皇貴妃。
于是我同在底下瞪著攝政王的萬千千說:「皇貴妃行不?」
萬千千嘟囔了一句說:「行吧!」
如今我的后宮出現了嚴重斷層,皇貴人下面就是嬪,這個后宮成了萬千千的一言堂。
因為我的母親在我幼年便去世了,所以沒有太后代理協理六宮,這個權利就到了萬千千這里。
萬千千一門心思只有玩,她治理后宮的方式也很隨心。
打馬牌打得好的可以得賞賜,踢蹴鞠踢得好的可以晉升,斗蛐蛐斗得好的可以見我一面。
但因為她是斗蛐蛐大王,所以我也幾乎從沒見過其他妃子,但我也不想見她們,我只想每天都同她在一起。
因為兩年后宮都無所出,所以攝政王說我得雨露均沾。
我問什麼叫雨露均沾,他說就是得讓后宮所有人都有機會開枝散葉。
我說那讓她們統一來一天,和每個人拉次手不就行了。
攝政王咬牙切齒地說:「肯定又是萬千千那個女人和你說拉手就會懷孕吧!」
我說那不然呢?
攝政王說這就是萬千千處死懷孕的元嬪的理由。
我夸贊萬千千果然料事如神,知道孩子肯定不是我的!
但攝政王讓我離萬千千那個瘋女人遠點。
后來攝政王讓李公公同我講了一些事情,我才知道原來拉手不能懷孕,需要一個漫長復雜的過程才能迎來新的生命。
我問李公公:「千千為什麼不愿與我做這種事?」
李公公想了想說:「皇貴妃與陛下年歲相差甚大,可能是在意你的感受,她也許在等你喜歡上年紀相仿的妃子自己開竅的那天。」
李公公說我可以同萬千千去溝通這種事,但我說還是算了,她最怕疼了,生孩子對她來說一定是一場災難。
但總說隔墻有耳,這話傳到萬千千那里就變了意思,說我不愿意讓皇貴妃誕下皇長子。
萬千千直接讓內務府把她侍寢的牌子掰了,本來每天清一水都是她名字的牌子被替換成了我不認識的名字。
我問內務府:「怎麼沒有皇貴妃的牌子?」
內務府的人戰戰兢兢地說,皇貴妃上午來了內務府挨個把十八張名牌都踩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