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講到這里，他突然笑了下：「我還是第一次見女孩子打架打這麼帥氣的。很驚艷。

但你怯生生和我說話的時候，我又覺得，我想擁有的，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你。

或許，是老天在給我一個契機，讓我沒有錯過你。」

我活動了下手指，與他十指相扣。

「我們不會錯過，就像你說的，宿命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無論多久，我們最終都會在一起。」

他笑著用空著的手捏我的臉。

「別說那麼動聽，還不是我死纏爛打追的你？」

我有點吃痛地去打他的手，皺著鼻子反駁他。

「才不是，分明我也有奔向你。」

周凜漸漸地收了笑，認真地看了我許久。

「阮南竹，我想吻你。」

他傾身過來，帶著好聞的木質香水味。

他的吻像他的人一樣，張揚熱烈，卻又雜糅著小心翼翼的珍愛與溫存。

那晚，我有向月亮傾訴，我想好好喜歡這個人。

9.

最近學院舉行籃球賽，周凜被拉去當主力，我們已經有兩天沒在一起吃飯了。

他昨天打電話給我：「你什麼時候來給我送水？別人的水我都沒喝。」

「過兩天行嗎？最近奶茶店輪不開班……」

我還沒說完，他就咬牙切齒地打斷我：「你就渴死我吧！」

這是自談戀愛以來，他第一次掛我電話。

后來我才聽舍友說，今天是最后一場。

可是老板的孩子病了，和我輪班的小姑娘也有事要晚點過來。

我一個人守在奶茶店，心卻早就飛了回去。

好不容易把輪班的姑娘催來救急，我緊趕慢趕跑到籃球場，比賽早結束了。

周凜穿著紅黑相間的籃球服，坐在籃球架下，沒精打采地轉著腿邊的籃球。

眼睛卻直直地盯著我。

我跑得有點喘，輕聲問他：「贏……贏了嗎？」

他抬頭看我，眉眼冷淡，又深藏著股若有若無的邪火。

「重要嗎？」

我頓了頓，把背包里剛買的礦泉水遞給他。

「給你。」

他的目光在那水瓶上游走一秒，復抬頭看我。

「我輸了，阮南竹。」

那天他起身走了，沒有拿走水，也沒有牽走我。

這是自我們戀愛后，他的第一次冷落。

后來回宿舍，我才知道我們籃球隊贏了，靠周凜拿下了關鍵分。

他那句輸了，大概說的是輸給阮南竹吧。

10.

在周凜之前，我沒喜歡過別人。

他也從沒這樣冷落過我。

我承認，我慌了。

我打電話給他，他回短信，說不方便接。

我發微信，他就「嗯」「好」「再說」這樣敷衍我。

生怕我不知道他在生氣。

等下課了我豁出去堵他。

他眉眼冷淡，像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有什麼話要說？」

我捏著手指，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周凜，對不起，我知道我那天……」

「還有別的嗎？」

他一瞬不移地看著我，可我并不知道他想聽什麼。

我張著嘴，任由怯懦吞沒我。

周凜失望地斂了眉眼，從我身邊擦肩而過。

那一刻，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想好再來找我。」

他突然在我身后開口，可等我回頭的時候，看到的又只是他的背影了。

我的舍友們說：「周凜是什麼人？從來都是女孩子眾星捧月地哄著他，哪見過他做小伏低？說白了就是傲氣慣了，你去哄一哄他，說不定這事兒就過去了。」

我這人聽人勸，挑了個周末去找他。

可我看到了什麼？

他喝了別的女孩遞的水，抬手為她擋住了要砸頭的籃球。

那女孩就順勢撲進他懷里，抱住了他。

他的朋友們都在起哄，熱鬧地調笑。

女孩長相明艷美麗，像朵傲氣的紅玫瑰，比我耀眼多了。

是之前在食堂來找過他的那個前女友。

她是融入他們的，而我從未被他們認可。

這一刻我才發現，原來我們之間是存在問題的。

我見周凜用力推開她，皺眉說了句什麼，那女孩瞬間垮了臉。

我想，現在可能并不是好的談話時機。

無論是對我，還是對周凜來說。

我站在人群外，站在那熱鬧之外，安靜離開。

11.

「阮南竹！」

我回頭時，周凜正好追到跟前，一把拽住我胳膊。

「你去哪？」

我低下頭看鞋尖：「回宿舍。」

「來找我的？」

我想了想，搖頭：「不是，正巧路過。」

眼見他又冷了臉，我急忙補充：「我……我改天再找你……我想了差不多了，但還有些地方沒想得太清楚……」

我還沒想清楚，我和他之間到底存在什麼問題。

「要幾天？」

「……三天吧。」

「不行，只給你一天時間。」

那你為什麼還要問我！

他見我不說話，過來捏我下巴逼我抬頭和他對視。

「明天來找我，聽到沒？」

我想點頭，結果發現自己的下巴在人家手里。

「好。」

周凜這才放過我。

我轉身準備走，卻聽他在身后幽幽地開口：「就沒什麼想問的？」

我回身看他，他又在不高興什麼？

「問什……要……要一起吃飯嗎？」

周凜笑了，氣笑的，我能感覺到他人已經在崩壞邊緣了。

他上前一步，那渾身的壓迫感逼得我想逃。

「你男朋友被別人抱了腰，你還能吃得下飯？啊？」

簡直莫名其妙！我再好的脾氣也得惱了。

「周凜，那是你的前女友，也是你被她抱了腰，我沒有跟你鬧是我相信你。

該心虛的人又不是我，我憑什麼要吃不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