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不單行,獵人恰好在坑邊守著。
我們被綁在一起,拽進了叢林更深處。
11
那里竟然有一個訓練士兵的校場,其規模之大,用以攻打皇城都有勝算。
這小說里還有人想造反?
抓我們的也不是獵人,而是奉命去找食物的士兵。他沒有完成任務,便把我們當寶物似的獻給軍中一小頭目。
那老頭子須發皆白,怕是不行。
于是我們又被獻給了他的上級領導,那人說:「難得有此等絕色自投羅網,我不能先大將軍一步享受。」
于是我們層層遞進,被推進了那間最豪華的殿宇。
上首男人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冷眸幽暗,深不可測。
長得就像個大反派。
有苦衷的那種,因為太好看了。
「呵。」他冷笑一聲,唇角勾起一個弧度,「誰派你們來的?」
?你講不講道理?
見我們不語,他直言:「太子若不信我,又何必求著我替他練兵,派兩個女人監視我算什麼?」
!太子竟然私養軍馬,他都已經是太子了,還想干什麼?
穆晴晴一個白眼差點翻上天去:「我們不是那狗太子派來的。」
「哦?」他挑起一抹玩味的笑:「那便不妥了,爾等探聽我軍中機密,來人,斬了。」
是你自己講出來的好不好!
「且慢!」我擠出一個笑容,鎮定自若道,「太子之意并非監視,是怕軍中粗人照顧不周,特派我們照料將軍的飲食起居。」
「將軍有所不知,我們姐妹研發出的臭豆腐乃京中一絕。」穆晴晴也一副狗腿子樣。
哎,生活不易,美女嘆氣。
我們如愿以償地留住小命,進了將軍的小廚房。
還聽到了不得了的八卦。
「聽說,六皇子那未婚妻逃婚了。」兩個小婢女邊洗菜邊摸魚,像極了上班時的我。
我豎起耳朵,得知是和親隊伍已在皇城住了許久,卻從未有人見過公主真容,近日皇家派人去查探,才發現公主根本不在那支隊伍里,早就逃得無影無蹤了。
我又想起陸既白那日接旨時的笑意,原來他也愛而不得。
也?
我強迫自己收回思緒,繼續做菜。
為證明實力,我們做了一桌子的新鮮玩意兒:炸雞、炸串、烤魷魚、魚湯、蛋糕,臭豆腐......
我胖死你。
將軍把菜嘗了個遍,一旁的老管家笑得和顏悅色:「將軍好多年沒吃這麼多了。」
我看得肚子咕咕直叫,咽著口水說:「飯后再喝杯奶茶消消食。」
將軍睨我一眼,慵懶地說:「你是敵軍派來撐死我的?」
我恭順地行了一禮:「將軍放心,我若是敵軍細作,您早就被飯菜毒死了。」
他眼神微瞇,唇角上揚:「你若是敢下毒,現在尸體都已經涼了。」
老管家又驚訝了:「將軍已經好多年沒笑過了。」
我卻暗自感嘆,好狠毒一男的,這天下落在太子和他的手里豈不是要亂了?
我得想辦法把太子私養軍馬的消息傳出去。
可是四面圍墻重病把手,消息如何傳遞?
思來想去,雖然已經被電視劇坑過一次,我還是準備再信它一回。
12
飯后,我尋了個無人之地。
「信鴿,信鴿,一定要飛進皇城去哦。」我將它扔向空中,不多時便沒了蹤影。
此外,我還往河里扔了好幾個漂流瓶,作為雙重保障。
等待援兵的日子里,我又過上了當丫鬟的生活。
不過也有好處,我打掃衛生時發現了臥室密道的機關,還找到了太子企圖謀反的證據,生活總歸是有希望的。
但我沒能等到援軍,等來了那只信鴿,它被攥在將軍手里。
現在我跪在地上,那只鴿子在我眼里就像是閻王來索命。
「小紅?」將軍語氣異常溫柔,一步步靠近我,「你可認得這鴿子?」
「是...…是用來燉湯的嗎?我這就去。」我伸手想要接過鴿子,卻被他重重拍了拍頭。
「用我養的鴿子,給別人傳信。」他面上閃過一抹玩味,「你膽子挺大啊。」
又被電視劇坑了。
「太子絕非明君,你一身本領,何必為他效力?」我試圖勸他從良。
「呵。」他語氣驟冷,「那誰是明君?你那個陸既白?」
我震驚得說不出話,他是查過我的來歷?
「你覺得他會來救你嗎?公主殿下。」他將那四個字咬得極重。
「公主?」我不明所以。
「別裝了,和親使團已經回國。你的未婚夫、你的母國,都不要你了,還有什麼演戲的必要嗎?」
和親?原來我就是鄰國公主本人?
可我怎麼自始至終都是丫鬟命!
從那之后,我開啟了新的身份副本:階下囚。
我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里,每天餓肚子,到了飯點還得出去給將軍做飯,還一口都不讓我吃。
直到一日他說:「你若嫁我,便跟從前一般,你仍是尊貴的公主,如何?」
「做你的春秋大夢!」
他恍若未聞,命人給我套上紅嫁衣紅蓋頭。
那日我終于吃了一頓飽飯,然后就被送入了洞房。
我覺得無比悲哀,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就要被迫嫁給他,他到底圖我什麼?做飯好吃嗎?
他身著紅色婚服,走進婚房,笑容帶著幾分邪氣,像個妖孽。
「公主今日真好看。」他在我耳邊說。
在我清白險些被玷污的千鈞一發之際,一支冷箭射向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