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無意再追究這些。
白淼淼的當面挑釁,倒是讓我還了簡時一個人情,讓他收集完所有的證據。
我的一番計劃,也該收網了。
18.
接下來的日子,我一直專注于和沈言虛與委蛇,很少再和簡時聯系。
簡時也一直很默契地沒有再聯系我。
畢竟,我還沒有和沈言分手。
一切還未塵埃落定,有些事情挑得太明,會讓原本正常的關系顯得超過邊界。
日子一直持續到省考面試前一天。
午飯時間,沈言突然急匆匆地趕到宿管站樓下堵我。
烈日炎炎,我看著他的額角沁滿汗珠,心中卻再無一絲心疼。
曾經的他也曾為了見我一面,站在樓下干等許久,只為給我送飯,囑咐我照顧好身體。
那時的我感激于他的體貼,也沉醉于他的濃情蜜意,覺得他對我用情至深。
可惜這一切,失去了當初的濾鏡后,就顯得如此可笑和愚蠢。
他抹了把汗,蹙著眉問我:「飄飄,你真的放棄名額了嗎?」
我笑答:「真的啊,怎麼了?」
說完,我還不忘無辜反問:「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他見我反應真實,也一時尷尬撓頭,不知所措。
身旁卻突然竄出來一個身影。
白淼淼風風火火地沖過來,鞋跟子差點在地上竄出火星。
19.
「沈言,你別聽她裝蒜!」
她纖細的手指直直地指著我,似乎要把我戳一個洞來:「她早就知道名額會讓給我,怎麼好意思在你面前裝無辜的?」
「我到現在沒收到去面試的通知,一定是她在搞鬼!」
說完,她死死地瞪著我,原本好看的眸子也因太過使勁,變得猙獰不少。
沈言頓時愣住了。
他呆立許久,隨后不可置信地望著我:「飄飄,你早就知道?」
我抬眼,眉目微挑,眼里是濃濃的不屑:「你可別質問我,這是白淼淼親自約我,來告訴我的。」
沈言聽罷,立刻捂著頭,狠狠跺腳。
隨后他轉向白淼淼,怒吼:「你告訴她干什麼?我不是告訴你不要跟她接觸的嗎?」
白淼淼顯然沒被人這麼兇過,也是一愣,隨后委屈噘嘴:「不是你告訴我,她已經提交了申請,我才去找她的。」
「誰叫你吃著碗里還想著鍋里的!騙了她的名額還不肯和她分手?」
「那是要謹慎!要不然被她抓了把柄怎麼辦?」沈言崩潰地掩面,言語也終于對我不再客氣。
白淼淼卻并不吃這一套。
她的手指轉向沈言,狠狠地戳下去,聲音也尖利起來:「我看你就是不想和她分手,在這里找理由!」
我們仨站在宿管站門口。
我沉默不語,他倆吵得生猛。
聲音一高,很快又吸引來了圍觀的人群。
沈言一時臉上掛不住,最終還是柔聲勸住發瘋的白淼淼。
隨后他看向我:「嚴飄飄,所以,你是沒有放棄名額?」
見他已破罐子破摔,我笑得樂呵,也終于不再偽裝:「我為什麼要放棄名額?」
「沈言,你還是別怪你的白月光了,她不來找我,我也早就知道你在想什麼。」
說完,我揚了揚手機:「圍觀的人群也挺多的,你們要是不想你們的丑事被人知道,那就離我遠一點。」
20.
回到宿舍,我開始準備明日省考面試的最后沖刺。
雖然國考的結果應該是八九不離十,畢竟我筆試超過第二名二十分,拉了足夠的分差。
但是,終歸還是不能打沒有準備的仗。
背材料背到一半,我看了看手機。
白淼淼和沈言雖然在宿舍面前鬧得很大,卻沒有被人掛上校園表白墻。
我心里明鏡似的。
表白墻一直是學生運營,上一次能把我和簡時掛在置頂位置,營造沈言的受害者形象,怕是收了某人不少好處。
不過,敢收好處,自然有更大的好處可以推動這背后的人做事。
我打電話給我開公司的姨姨,她立刻大手一揮:「放心吧寶,我立刻讓公關部那個碎嘴老哥去撬動這玩意。」
沒過片刻,表白墻就主動聯系我,讓我發瓜給他。
我笑了笑,隨后將簡時整理的一系列證據,以及沈言出軌白淼淼的種種錄音和聊天記錄合并在一起,發給了對方。
對方接收文件的速度很快,但他看完內容后,卻有些迷茫地問我:「咦,這個事情,有人也聯系我要讓我發。」
我望著屏幕,很快反應過來:是簡時提前一步行動了。
于是我扣下一句:「他要發的證據應該和我的高度重合,我還有他沒有的證據,你一起發就行。」
對面卻猶豫了:「你說得對,他確實大量證據和你重合,只是還多了一些內容……」
「哦?」我立刻來了興致。
表白墻卻再未多說,似是做出什麼決定似的:「算了,我先發你的,至于那哥們要說的,下一批發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21.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東西前往面試現場。
面試出來后,表白墻的熱度也飆升到了頂峰。
我將事情的時間線列得十分詳盡,連沈言和白淼淼出現在表白墻的表白帖,也被我列了進去,和沈言說我揣測他們關系的言論放在一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發瓜的老哥也十分給力,沈言出軌的圖文帖的熱度剛過去,他又開始發白淼淼的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