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一亮,抬起頭,卻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哦,我的冤種校草——謝必安。
該說不說,謝必安長得真好看,小臉棱角分明,白白凈凈,斯斯文文。
穿上衣服高高瘦瘦,寬肩窄腰。
完全就是照著我的審美點捏出來的。
其實早在開學之前,我就和他見過一面。
也是從那之后,我的微信名字改為了——努力包養小白臉。
后來我在游泳館還看見他有六塊兒腹肌,塊塊分明,直接戳在了我心巴上。
只不過昨天為了和劉璐逞一時之氣,才說自己對小白臉沒興趣。
誰知道好死不死地小白臉本臉就在我身后。
真的是一時嘴癮一時爽,事后解釋火葬場。
「好看嗎?」察覺到我一直沒有動作,謝必安終于忍不住開口。
我狠狠地點點頭。
但是這麼好看的人永遠都不會是我的了!
我悲從中來,緊緊地摟住謝必安的腰痛哭流涕。
嚶嚶嚶,腰真細,真好抱。
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情緒波動這麼大,本來想推開的手最后還是停留在了半空中。
「啊!你們兩個在這兒干什麼呢?」一聲尖叫聲從旁邊響起。
我回頭看了一眼,竟然是劉璐和她的小姐妹們。
劉璐大驚失色,扯著尖銳的嗓子,道:「安然,大庭廣眾之下,你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你還要臉不要?」
我命都快沒了,還要臉做什麼?
「姐妹,大清早就亡了。」我無語凝噎,為了氣她,故意給了謝必安一個曖昧的眼神,「寶,晚上小樹林等著我。」
如果我還能活到那個時候的話。
謝必安神色復雜地看著我,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安然,你以為你是什麼身份?」劉璐氣急敗壞,「人家是校草,你連班花都不是!」
「不,你是班花,只不過是搬走那盆花的搬花!」劉璐譏諷,惹得旁邊的人哈哈大笑。
我僵了一下。
搬走那盆花?
如果我必須要從樓下經過,不能改變我的路線,那如果改變了花的位置,不就和我沒有關系了?
「劉學委,我愛你,好人一生平安!」我熱淚盈眶,忍不住上前狠狠地抱住了劉璐。
劉璐卻像是見到了一個瘋子,和身邊的人對視一眼,頓時人作鳥獸散。
仿佛誰跑慢一步,就會沾染上天大的麻煩似的。
……
一堂課結束,正好四點。
我等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小心翼翼地把花盆向左邊挪了挪,這才提心吊膽地下了樓。
畢竟也是第一次實踐,有且僅有一次機會,我真的賭不起。
我緊緊地攥著拳頭,出了一身的冷汗。
從教學樓出來的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可是很快,本來風和麗日的天氣突然狂風大作,我像是被大風束縛著,整個人被拽回到了屋檐口,身體也動彈不得。
我倏地瞪大眼睛,抬起頭,果然看見一個花盆從樓上掉了下來。
而且花盆還在空中做了一個三百六十度托馬斯回旋,移動到我的腦袋上空,垂直下降。
「小心!」
05.
說時遲,那時快。
比花盆更快到的是一個冰冰涼的懷抱。
以及熟悉的氣息。
我被硬生生撲倒在地上,詫異地看著我身上的人。
風也不刮了,我也能動了,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下一秒,花盆就砸在了地上,泥土和花盆碎屑濺得到處都是。
「你在做什麼啊?」謝必安兩眼充斥著怒火,「你是傻子嗎?眼看著花盆掉下來不知道躲開?」
我不由瑟縮了一下。
沒有被花盆嚇到,倒是被謝必安給嚇到了。
我推開謝必安,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塵土。
一邊觀察著謝必安的表情,「你為什麼這麼生氣啊?」
謝必安頓了一下,「我是怕你死了,借你的錢還要燒給你。」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兩年前,那時候剛到學校,還不算正式開學。
他去學校的超市買水,身上只有現金,但是那家超市老板沒在,員工就只收微信和支付寶。
「這都什麼年代了,連個微信都沒有,你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跑出來的?」員工刻薄的說著,「這麼窮還好意思上學呢,趁早找個廠子上班吧!」
那種話別說是謝必安,就連我一個路人都有些聽不下去。
「你這麼想知道人家有沒有微信,不會是想假借工作之名,去騷擾人家吧?」我翻個白眼。
倒不是多有正義心,主要是謝必安長得真好看。
高高瘦瘦,冷冷清清,如同高嶺之花。
我大手一揮,仗義替他把這兩塊錢替他付了。
后來雖然發現我們是一個班,我也沒有再去和謝必安搭訕。
就連謝必安想來和我說話,也被我強行無視,只當是不記得這件事。
畢竟電視劇了貧寒學子向來最看重自尊心,我可不想讓這兩塊錢壞了我和他的姻緣。
不過也確實沒有想到,后來我和謝必安真的就連一句話都沒有再說過。
「原來你還記得那件事啊。」我撓撓頭,「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我對你沒有任何的企圖……」
我話還沒說完,謝必安就冷嗤一聲,「安然,你個憨批!」
說完就直接越過我,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