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瑤和她男朋友認識不到一周就在一起了,你不也沒說什麼,怎麼單單來說我。」
許周聽完我說的話,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抿了抿唇,偏過頭顯得有些狼狽的樣子。
我覺得興許我說的有點過了,躊躇著又補了一句,「哥,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真的挺喜歡方臨的,他對我也很好,你不用擔心。」
許周臉色并沒有因為我的話好轉,反而又蒼白了兩分,丟下一句,「別叫我哥,我不是你哥。」
然后轉身走了。
我嘆了口氣,他生氣了,看來還是我話說的太重了。
改天給他賠禮道歉吧。
許瑤聽我說完,大驚失色,「完蛋了,我哥不會喜歡上你了吧。」
我擺擺手,「不可能吧,應該因為他和方臨不對付,才不想讓我和方臨在一塊吧。」
許瑤神色有些迷茫了,「啊,是這樣嗎?」
「肯定是,第一次見面倆人就差點打起來。」
我對我的想法堅定不移。
許瑤點了點頭也表示了認同,「看來是我想多了。」
8
放暑假,我爸說我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去考個駕照吧。
在我爸多次在我面前提及他當初考駕照時,每回都是一把過的光輝事跡后。
我拍了拍胸脯。
這不是小事一樁,有手就行。
方臨知道我要考駕照后說他剛好也要考。
然后我倆報了同一個駕校,找了同一個教練。
科一是理論題,練了幾天題,覺得差不多就準備去考了。
我真是做夢都沒想到考試要那麼早去排隊。
考試場地離我家不是太遠,就沒麻煩教練接送。
天沒亮就在我家附近路口的路燈下瞇著眼睛,半醒不醒的等方臨來接我。
他沒一會兒就到了,騎著個粉色的小電驢,隔老遠就看著我笑了。
齊刷刷的大白牙在晚上很是亮眼。
在我面前停下后,他拿出了腿上搭著的一件牛仔外套給我披上了,「就知道你不會穿外套,早上涼,我專門給你備了一件。」
我攏了攏外套,示意他低頭。
他低下頭后,我飛快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獎勵。」
方臨愣了一下,白皙的臉上泛起一層淡淡的粉色。
他頗有些手忙腳亂的給我戴上了頭盔,又給自己戴上頭盔。
我看著他那個憨憨的樣子,沒忍住笑出了聲。
怎麼這麼瓜啊。
路上,他和我說話。
有風,還戴著頭盔我聽不太清,我放大嗓音說:「你大點聲,我聽不見。」
他大聲說:「沒事。」
考試場地不是很遠,方臨載著我十多分鐘就到了。
下了車排著隊,我纏著他問剛剛路上他到底說的什麼。
他耳朵都紅透了,還是不肯說。
我抱住他的胳膊撒嬌,「方臨哥哥,你就告訴我吧,你忍心讓我今晚睡不著覺嗎?」
女人會撒嬌,男人魂會飄,誠不欺我。
他低頭湊到我耳邊小聲說:「我路上是問科一考過了有沒有獎勵。」
「有,考過了獎勵一個女朋友愛的抱抱。」
他表情有點低落。
「怎麼?不要嗎?」
「要,那可以多抱一會兒嗎?」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很是期待的樣子。
「當然可以,你想抱多久抱多久。」
方臨比我先考,我考完出來就看見他站在門口拿著我的包在等我。
我假裝沒考過的樣子,半低著頭,沮喪的朝他走過去。
方臨摸了摸我的頭,「沒事的,一次沒考過可以再考嘛,別難過了。
」
我一把抱住他的腰,嘿嘿的壞笑了兩聲,「騙你的,你怎麼這麼好騙?我這麼聰明機智怎麼可能考不過。」
「小騙子。」方臨笑著敲了一下我的額頭。
9
理論過了,沒想到科二實操把我卡住了。
練車第一天,教練眉頭皺的能夾死只蒼蠅,一天就嘆了不知道多少回氣。
「方向盤把穩點,別讓它左晃右晃,我們這車喝的是汽油,不是酒。」
「倒車入庫往哪倒呢?你要帶我進玉米地偷玉米?」
我深吸了一口氣,「教練,我覺得有點緊張。」
教練喝了口水壓了壓驚,「你緊張什麼?該緊張的是從這兒過路的人。」
「……」我竟無言以對。
方臨練的很不錯,教練教完一遍他就沒怎麼出過錯。
有方臨對比,教練更看著我嘆氣了。
「還是男女朋友,這差別怎麼能這麼大?難不成方臨趁你不注意把你腦子偷走了?」
我:「……」人身攻擊,赤裸裸的人身攻擊。
方臨樂的露出了他的大白牙。
我威脅的看了方臨一眼,他馬上逼著自己憋住了對我的嘲笑。
然后他在我肩膀輕輕拍了兩下說:「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加油!小姜同志。」
練車第一天我回家就累趴下了。
我強烈的譴責我爸讓我學車的決策。
我爸一臉還是你不行的表情,「不關我事啊,我可沒想到小小科二就把你難住了。」
行啊,互相傷害吧。
我轉頭把我爸其中一個私房錢的藏匿地告訴了我媽。
我爸咬牙切齒:「今年的棉襖漏風漏的真厲害呀。」
然后我爸轉頭把我曾經不小心弄壞我媽最喜歡的那只口紅的事舉報給了我媽。
然后我倆一人挨了一頓批,兩敗俱傷。
這場戰役的最大獲益者是我媽,完全贏麻了,兵不血刃就搞定了我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