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帶著金絲眼鏡的邱律師說道,「加上以尸訛詐,數額重大,十年有期徒刑是跑不掉的。」
這事情,自然是不歡而散。
方紹掃碼付款的時候,竟然顯示余額不夠。
于是,顧夏蘭當場就變了臉色。
我拎著包,向著外面走去。
「夏蘭,鳳城的包是愛馬仕限量款耶,我在雜志上看到過。」不知道是誰,輕輕的說道。
我沒有回頭,就能夠感受到眾人羨慕妒忌的目光。
周易去開車,這一次,不是邁巴赫,而是賓利。
打開副駕駛車門,我準備爬上周易的車,迎面,卻是看到方紹宛如是毒蛇一般的目光。
靠在真皮座椅上,我問道:「怎麼回事?」
周易只是笑著,告訴我方紹在用我姥爺尸體敲詐成功之后,大概是錢到手太容易,就相信了他那小青梅的話,把房子賣掉,投資了所謂的基金。
他不知道的是,那家空殼基金公司本身就是一個殺豬盤,小青梅卷錢和詐騙團伙頭目私奔,如今,這個案子警方正在追蹤調查。
當然,錢能不能追回來,就是未知數了。
方紹不學無術,又沒有正經工作,這些年已經習慣了沒錢就找我要。
于是,遭遇小青梅詐騙之后,他竟然再次把注意打到我身上,得知我在青梨灣有一套房產,他就給我打過電話。
然后,他聯系了我和不太對付的顧夏蘭,準備故技重施,甚至,他準備掘出我姥爺的骨灰盒作為要挾。
聽到這里,我忍不住握了一下拳頭,想了想,問道:「起訴,他進去判幾年?」
「三五年吧,畢竟,你們原本確實是戀愛關系,眾所周知。
」周易說道,「他的罪名就是訛詐和褻瀆尸體罪。」
「三五年,就不用起訴了。」我輕輕的說道,「周易,幫我做點別的事情。」
周易踩下剎車,愣愣然的看著我。
我附在他耳畔,輕聲說了兩句。
10
江家的改勢很是順利,甚至,比明珠樓盤還要順利,我一早就找準了位置,唯一麻煩的就是法器。
這其中還鬧了一個笑話,由于沒有法器,我就讓江家給我找一些玉石,我自己雕刻陣紋作為法器。
結果,江博明以為我要上好的玉石,給我找了一對羊脂白玉籽料鐲子、一對翡翠鐲子……
我給他說明白之后,他另外尋了普通的玉石過來,我雕刻成法器,鎮壓住哪怕是在大熱天,都凝結成霜一般的寒穴,然后,讓人把小瑤池的水和外面的水引活。
我告訴江博明,這地方最大的難度就是定穴,只要能夠定了穴,后繼問題就不大。
江博明苦笑,從周易口中,我得知原來在我之前,有一個玄學大師,定穴不成,竟然嘔血而亡……
看著小瑤池的水緩緩流淌,四周清風徐徐,兇煞盡去。
「云小姐,這一次為何沒有異象?」江博明低聲問道。
「江先生,你看——」
如今,日暮西山,小瑤池的水順著設定好的渠道流向江畔,原本豢養在小瑤池的錦鯉戲上水,爭先恐后的游過去,時而還有錦鯉躍出水面,此起披伏,連綿不絕。
「魚躍龍門?」
我看著江博明和周易都是一臉的震驚,只是輕笑。
「江先生,由于沒有法器,你這地方又干得急,所以,我不得已自己雕刻了一個法器,暫時鎮壓住寒穴。
」我說道,「但是,這不是長久之計。」
聽我這麼說,江博明頓時就著急了,連連詢問。
「云小姐,你若是要什麼,但凡我有,盡數給你,求你!」江博明急道。
「江先生莫要著急。」我笑著告訴他,我雕刻的法器,大概能夠維持三年,這三年時間,讓他搜尋合適的法器就成,到時候,我從新布陣改勢就成。
聽我這麼說,江博明才算放心。
詳細詢問了我所需法器的模樣等等,我也不藏著掖著,盡數告知他。
囑咐他,務必要在三年之內找到法器。
11
江家的事情搞定之后,我痛痛快快的玩了一段時間。
由于方紹的緣故,這些年,我真的就像是擰緊的法條,每天都忙得像陀螺一般。
如此放松下來,這還是第一次。
這天,周易給我電話,說是一切都安排得差不多了——
顧夏蘭在得知方紹沒錢,且還有可能要背負官司的時候,自然是直接翻臉了。
身無分文的方紹迫不得已,加上周易又故意拋出橄欖枝,入職他公司,成了周易的專屬司機。
我讓周易把那輛漂亮的賓利車開過來,然后,調整了一下子后視鏡和內視鏡的角度。
晚上,方紹又打電話騷擾我,我約他第二天下午 4:15 分去以前我們常去的一家咖啡館。
次日下午,我就坐在咖啡館,看著對面大樓上明晃晃的大玻璃窗發呆。
對面的馬路,呈現七字型,被太陽曬得發白——今年的夏天,似乎格外熱。
太陽的折射維度在北回歸線和南回歸線之間移動,今天的角度,很是刁鉆。
下午 4.13 分,我接到電話,說是方紹車禍身亡……死在了那個七字路口。
車上,除了有方紹,還有他的小青梅越雪。
據說,警方已經抓獲了那個詐騙團伙,但是,越雪卻是提前幾天回到本市,說是自己也被騙了,找方紹不斷的哭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