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季炎揉了揉眉頭,看著趴在一邊已經人事不醒的我。
然后挽了挽襯衣袖子。
“滿上。”
挑了挑眉,對對面兩人說道。
最后喝的司云喝顧問景大著舌頭叫爸爸才算完。
外面聶言已經等著了。
陸季炎拉著我的手臂,往前走。
我感覺眼前路都歪了,眩暈的很。
反手握住陸季炎的大手。
“等等,這路成精了,有危險。”
我認真的說道,死活拉著陸季炎不讓他走。
蹲在地上抱著他的腿,一邊哭一邊喊:“雖然你是我的金主爸爸,但我不想死啊,嗚嗚嗚嗚,別過去,會被妖怪吃掉。”
陸季炎摸了下嘴角,把西裝系在我腰上,一把把我背到背上。
“帥哥,你的肱二頭肌好大啊。”
我已經認不清人了,猥瑣的摸著陸季炎手臂上因為用力微微隆起的肌肉。
“帥哥,你的側臉好有線條感啊。”
我被他棱角分明的側臉吸引過去。
伸手摸了摸,這小臉兒,還挺滑。
陸季炎一臉寒意,深呼吸了幾下。
過了會兒,我忽然扒到他頭上,猛的揉了幾把,還把臉埋進去,深深吸了口氣。
然后一臉驚奇的又吸了幾口。
“哇!帥哥你的頭發好香啊,用的什麼洗發…”
“啪。”
陸季炎忍無可忍,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
“紀蘊枝,你再鬧,信不信老子把你扔下去?”
低沉又危險的聲音,帶著點痞痞的感覺。
跟平時冷漠梳離的他判若兩人。
4
“帥哥,你怎麼還打人呢!”
我疼的眼睛都紅了,不敢相信的控訴道。
陸季炎自己也愣了一下,手握成拳,緊了緊,顯然在為自己剛剛的失態感到不虞。
也不再跟我說話,大步往外走。
我知道這個長得帥的小哥哥不能惹,就乖乖趴在他背上,委委屈屈。
一路都回家了,我還腦子混混的念叨著挨打了。
酒勁兒又鬧上來了,陸季炎一把把我抗到沙發上。
寬厚的肩膀硌得我胃疼。
“嗚嗚嗚嗚嗚……”
我敢怒不敢言的小聲抽咽,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陸季炎蹲在我面前,不耐的揉了揉鼻梁。
“紀蘊枝,你知道你醉了是這樣嗎?”
“你,嗝,打人……”
我坐著都東倒西歪的,眼前全都是旋轉著的。
陸季炎深呼吸了一下,掌住快要栽下去的我,語氣臭臭的,帶著不耐煩和咬牙切齒。
“我錯了,行了吧。”
“那行吧,我就,嗝,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你吧。”
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不過,你得給我親一下,嘿,嗝,嘿嘿。”
我笑的滿臉猥瑣,一把揪住陸季炎的臉,醉醺醺的猛親了一下他的臉。
然后滿足的哇了一聲。
陸季炎還沒反應過來,脖子上連著太陽穴的青筋都被我氣得鼓起來了。
“紀,蘊,枝!”
“到!”
我滑稽的行了個軍禮,傻笑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
陸季炎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抬手揪了一下我的臉,力氣用到一半兒,又收住了。
我湊上去,仔細看了看,對上陸季炎深邃帶著怒氣的眼睛,呼出的酒氣可能把他熏著了,他皺著眉頭推開我的臉。
“哇,你是陸季炎誒。”
我像是發現了什麼大事兒。
“你怎麼還沒去找你的小嬌妻?嗝~”
我打了個悠長的酒嗝,眼看著陸季炎的臉又黑了幾分,像是想一巴掌把我拍死一樣。
聽清我的話之后,陸季炎挑了挑眉,那股子痞氣又上來了。
我總感覺今天晚上的他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有種撕開偽裝的感覺。
現在這個痞里痞氣的他,更真實,沒有了那股子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和冷漠。
多了些人氣兒。
反差萌?
嗚嗚嗚,我好吃!
“小嬌妻?你嗎?”
陸季炎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眼尾上挑。
又痞又邪。
這這這,有種破壁的感覺啊。
我看著陸季炎目瞪口呆。
“老板是不是被掉包了啊,奪舍?!!!!”
我像是被嚇到了,瞪著陸季炎,抱住自己的雙腿,往沙發里一團,警惕的看著他。
陸季炎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又上前一步拖著我往樓上走。
我又哭又鬧,大罵陸季炎是老妖怪,搶了我老板的身體要搞邪術。
“你這個老妖怪,嗚嗚嗚,救命啊!我不要被你吃掉……”
我扒拉在樓梯上,死活不上去。
陸季炎額角跳了跳。最后武力鎮壓,把我一口氣抗上去了。
直到我被甩到床上,人還有點愣,是怎麼一瞬間就到房間里了?
“妖孽,你果然會邪術,居然把我瞬移過來了!!”
我一溜煙兒爬起來,不敢相信的指著陸季炎的鼻子指控道。
又因為腦子很暈,站也站不穩,又一屁股蹲兒摔回去了。
“我數三聲,閉上眼睛睡覺,不然的話……”
陸季炎眼里看不清神色,語氣危險又帶著威脅的意味。
“就吃了你。”
低沉又喑啞。
嚇的我咽了咽口水,一股腦的鉆進被子里,乖乖躺好,閉上眼睛。
“我睡著了,晚安。”
見我真的不再鬧,老老實實睡著了,沒一會就呼吸均勻。
陸季炎才走出去,沒關門,他就在樓下,有什麼事兒出個響兒,就能聽見。
看了眼眼前狹小的沙發,陸季炎皺了皺眉。
明天讓聶言買個床墊回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自己臭醒的。
一股酒味煙味的混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