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可以的。
12.
自從和陸景川在一起后,我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戀愛。
愛情原來不是一個人單方面的付出,而是雙向奔赴。
徐元給我帶來的陰影,漸漸被陸景川驅走。
等到我再看到他時,才想起還有這麼一個人。
那天我和陸景川去電影院看電影,我在他懷里哭得稀里嘩啦的時候,聽到了后排的爭吵聲,聲音有些耳熟。
「你說你和同事加班,這是加班嗎?他的手都快放到你腿中間了!」徐元聲音有些猙獰。
「徐元!你特麼別胡說八道!我和他單純是看電影!」是陳玲的聲音。
「看電影?那下一步是不是要去開房了?!」徐元扯著陳玲脖子上的項鏈道,「你特麼帶著 L 子送你的定情信物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
緊接著就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兩個人。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拿出手機拍視頻。
陳玲看到有這麼多人拍視頻,顧不上還徐元一巴掌,拿著包捂著臉哭著跑了。
然后就是徐元和那個與陳玲一起來的男生扭打在一起了。
影院保安很快過來,把這兩個人拉開。
再后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因為我嫌晦氣,拉著陸景川先走了。
晚上,我準備睡的時候,陸景川過來敲門了。
他身上穿著和我同款情侶睡衣和拖鞋。
「你怎麼現在來了?我好困?」我開了門后,迷迷糊糊地走到沙發上窩著。
陸景川跟在我身后,關了門。
「淼淼。」陸景川走到我面前,單膝蹲下。
「嗯?」我有些費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陸景川托在手心里的戒指盒。
藍色絨盒里,一顆碩大的鉆石戒指,閃耀著璀璨的光芒。
陸景川單膝下跪,認真誠懇地道:「我知道這樣很突兀,我們也剛在一起沒有多久,可是我真的愛你,我想和你過余生。你可以拒絕我,你拒絕了,我就再努力,它就只是你的生日禮物,你不必有任何心理負擔。」
陸景川摸了摸我的頭,眼里滿是柔和。
我看著那枚鉆石戒指,又看著滿心滿眼都是我的陸景川,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
許久,我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求婚戒指戴哪只手指來著?」
13.
我答應陸景川的求婚后,他帶我去見了他的父母。
他爸是大學教授,他媽是開公司的,人很強勢,卻出奇地好相處。
他們倆的態度就是:我們不干涉你們的小日子,但需要我們的地方,全力以赴。
臨離別時,陸景川媽媽給了我一個厚厚的紅包,還有一個盒子,里面裝了一只成色極好的翡翠手鐲。
我不敢收,推辭。
他媽媽卻一把把東西都按到我懷里,然后認真地對我道:「阿姨是真的喜歡你,這個禮物和紅包是禮數,你必須收下。」
說完,她貼到我耳邊小聲地道:「如果這臭小子欺負你,你和我說,我教你怎麼治住他……」
陸景川在一旁無奈地道:「媽,你的『悄悄話』有點大聲了。」
我撲哧一笑,心情完全放松了。
14.
見過雙方家長后,兩邊家長約著見了一面。
那簡直是一見如故。
雙方家長聊著聊著,甚至暢想起了我們婚后生孩子了,他們幫著帶其樂融融的景象。
最后恨不得讓我們倆原地結婚。
關于孩子和誰姓這個問題,陸景川應該是提前和他爸媽打好招呼了。
他說孩子是我辛苦十月懷胎、冒著生命危險生下的,理應和我姓。
對此,陸景川父母表示沒有異議。
他爸爸是大學教授,對姓氏=傳宗接代這個說法并不認同。
在他看來,人死后,哪里管得了子孫后代?
跟誰姓都是一樣的,都是他們家的心肝寶貝。
陸景川媽媽說,同為女人,她能明白生育的辛苦,所以和我姓完全沒問題。
見陸景川父母如此明事理,我爸媽倒有點不好意思了,主動提出第一胎和陸景川姓,第二胎和我姓。
談好細節后,雙方父母給了我們戶口本和銀行卡。
戶口本是給我們領證用的,銀行卡里是他們給我們準備的買婚房的錢。
至于婚禮,他們還需要一段時間準備。
按他們的話來說,都只有一個孩子,這婚禮可馬虎不得。
看他們摩拳擦掌的樣子,我和陸景川倒空了下來。
「明天去領證?」夜里,陸景川饜足意滿地抱著我問。
我已經累到筋疲力盡,隨口道:「行行行,你快讓我睡覺,我好困啊……」
在睡著的那一瞬間,我聽到陸景川說:「淼淼,我好愛你啊……」
陸景川天不亮就把我叫起來了。
我有起床氣,哀怨地看著他。
他卻不自知,翻著我的衣柜,拿出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比給我看:「寶,你一會兒想穿這件,還是這件?還是這件?還是這件?」
我倒頭就睡,悶著聲音道:「哪件都不穿,我要睡覺!」
陸景川第一次沒有順著我,他把我拉起來:「不行,領了證我才踏實,你快點起來,我牙膏都給你擠好了……」
我們倆穿戴整齊站在民政局門口時,人家還沒上班。
陸景川趴在人家門口的玻璃上,努力朝里面看。
看著他這副樣子,我撲哧一聲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