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高興多久,指尖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我仔細一看,是一只螃蟹,夾了我的手指。
可能罵我偷家,勁使太大給我夾流血了。
夏甜本來在我身邊看我倆互相問候不敢說話,這下終于吱聲急了。
「初初,你沒事吧?我去叫節目組!」
我擺擺手,示意沒事。
節目組那邊很快就來了人,我覺得只要消毒一下貼個創可貼。
節目組為了放心還準備要請醫生來看。
畢竟我受傷我粉絲肯定要炸。
我堅持:「不用,貼下就行。」
夏甜也也勸我:「初初,你自己檢查一下吧。」
我堅持不用。
所有人圍著我,還以為我真怎麼了。
一直沒說話的戚硯突然開口:「沒事,確實沒事,手被夾了不就出血,出血處理不當不就感染,感染不就截肢。」
???
趕來的醫生:「再晚點,我就不用來了。」
戚硯在旁邊幫腔:「是吧,醫生,她可以截肢了。」
醫生白了他一眼:「我是說就要愈合了。」
戚硯吃癟我狂笑!
一陣鬧騰過后,節目還是要繼續錄的。
導演在那邊喊:「經過昨天一天的相處,大家可以寫出自己目前最有好感的人。」
我昨天忙了一天,主要內容是:算計前任,向前任嘚瑟,和前任「友好」問候。
至于其他人,我連句話都沒怎麼講。
怎麼寫?
我怎麼參加的不是暗鯊前任大賽?
煩死。
答案很快就出來了。
顧言寫的我,楚楚寫的戚硯,江然和夏甜這對熒幕 CP 互寫,剩下兩圈外人互寫。
輪到我了。
我慢慢翻開板子,上面是大寫的:無。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了戚硯身上。
只見他懶洋洋地翻過板子。
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三亞沙灘靠錄制地礁石上鉗子最有力的那只蟹。」
「……」
不如你報夾我手的那只螃蟹的身份證號得了。
我覺得我已經對前任很不客氣了,沒想到戚硯比我更不要臉。
顧言紅著臉,鼓起勇氣問:「硯……硯哥,萬一那只蟹是公蟹怎麼辦?」
戚硯挑眉:「你歧視同性戀?」
?
這是重點嗎?物種都不對好吧?
事實證明跨物種的戀愛是沒有結果的。
鑒于我們四個人排列組合也組合不起來,所以他們決定讓我們四個人加一只蟹一起約會。
四人加一蟹。
好家伙。
玩挺大。
內容是野炊。
分為做飯和覓食。
顧言找到我,耳尖都紅了。
他怎麼這麼容易害羞?
「初……初姐,我能和你一起做飯嗎?」
我還沒說話,戚硯就插兜站在那打岔。
「難道你想讓我這個老胳膊老腿去打漁嗎?」
顧言被嚇得一愣,旁邊楚楚看不下去了,拉著他就走,一邊走一邊還滔滔不絕地跟他說著什麼娛樂圈存活小技巧之三十六計。
倚老賣老,戚硯真的很有一套。
而且戚硯這個老還很沒有水平,他才 28……
我看著他:「你會?」
戚硯沒說話,撿起東西就開始干。
架起鍋,裝好水,拿好節目組準備好的柴火。
萬事俱備只欠火。
節目組真的有種腦干缺失的美。
在這個打火機兩塊錢一個的時代,他要我們鉆木取火。
連個打火石都不給。
他們以為他們很懂節目效果嗎?
我已經做好我和戚硯在這鉆兩個小時的準備了。
結果戚硯熟練地拿了一根樹枝就鉆起來了。
沒一會火就起來了。
我驚訝:「你這是向貝爺拜師了?」
他看了我一眼,眉頭緊皺,有些煩躁:
「以前計劃過去野營,學了點。」
我愣了。
我好像之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提過一嘴。
我想去野營,想去體驗一下荒島求生。
但我確實只是口嗨。
因為我和他都知道沒有我們沒法大方地出去,也根本沒有時間。
我根本沒想過他會放在心上,還去認真準備認真學習。
按照他的性格,那必然是挑選好了地點,列好了必備清單,學習了相關技能。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
就看見他把他的心動嘉賓倒入鍋中。
我:「???」
「戚硯,那可是你心動對象!」
他不在意地向我應了一聲,頭也沒抬,專心看著鍋里的蟹:
「哦,我比較喜歡看它臉紅心跳的樣子。」
我看看鍋里的蟹。
臉紅不紅我不知道,畢竟它全身都紅了。
心跳不跳我也不知道,可能在剛下鍋的那一刻掙扎的加速了吧。
顧言他們拎著一大桶東西回來了。
我驚了:「你們這是遇見海神了?」
顧言靦腆地笑著。
倒是旁邊的楚楚出聲了:「是顧言從小在海邊長大,他做這些可順手了。」
顧言還特意拿出一個小袋,里面裝滿了小魚小蝦。
「硯……硯哥,我還特意帶了些小魚蝦給我們的嘉賓小蟹吃。」
「……」
我上前拍拍顧言的肩,「你硯哥已經認清了一個真理。」
他好奇,「什麼?」
什麼?
我也想知道,我還沒編好呢。
戚硯抬起眼皮說了句,「人蟹有別,跨物種的戀愛存在生殖隔離。」
「送它去該去的地方了。」
「好的硯哥,送回海里也好。」
我低頭看著我的肚子,又看了看戚硯的。
如果胃酸也算海的話,那應該是?
反正都是水,沒差。
我和戚硯兩個人在處理海鮮。
當然我處理我的,他處理他的!
我在處理蝦,戚硯頭也沒抬就順手給我遞了把剪刀,還順便給我拿了袋生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