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大宅。
靠!來不及收拾他我就準備點頭走人。
「哎喲!今天怎麼陳潮帶媳婦一起回來了。」
還是被人發現了……
迫不得已,剛剛還鬧著要離婚的我倆在眾多長輩面前演起了伉儷情深。
我忍著惡心,在眾人的期待目光下吃下了陳潮給我夾的肥肉。
反手喂了他一口苦瓜。
今天離婚也失敗了呢。
03
其實我也不是很討厭陳潮,甚至還喜歡過他。
雖然只是非常短暫的一段時光。
那段時候,我甚至覺得豹紋簡直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花紋。
然后,他就跟田薇薇談戀愛了。
田薇薇是什麼人?
高中時,田薇薇跳舞輸給了我。
按照規則,去參加學校舞蹈大賽的人是我。
但她哭了兩節課,同學紛紛勸我讓讓她。
我沒讓,別人說我驕縱無禮,自私自利。
讀大學,我嫌麻煩拒絕了跟田薇薇一起跳四小天鵝的提議。
她求了我一個星期我都沒點頭,她發微博暗有所指有人為難她。
我又一次成為眾矢之的。
田薇薇可以說是我驕傲二十五年人生中最大的滑鐵盧。
作為我心儀對象的陳潮,在得知他女友是田薇薇時,
我立刻對他下頭了。
更別說那輛破大 G,我想砸爛它不是一天兩天了。
而此刻我不得不坐上這個破大 G 回到我倆的新房。
因為我的車被熱情的大伯拖去維修了。
車外的長輩還在說有空常回去看看,我皮笑肉不笑地滿口答應。
剛駛出去不遠,我就鬧著要下車。
陳潮終究被我鬧得煩了,直接把我扔在路上。
這路雖說不上多偏僻,但也沒幾個人。
本來只是耍脾氣,誰知道陳潮真的能狠心將我放下來。
「怎麼不敢走?」那廝還在冷嘲熱諷,一瞬間面子大于害怕。
我昂首挺胸地大步向前走,不帶一絲猶豫。
陳潮那狗玩意兒開車走得比我更不拖泥帶水。
走兩步我才想起我的包還在陳潮車上,沒有手機我還怎麼叫車?
「死陳潮!不要讓姑奶奶逮住你的把柄。」
身后喇叭聲響起,我還以為是陳潮回來,心高氣傲地不愿回頭看他。
只顧著往前走。
「需要幫忙嗎?」悅耳的聲音響起,我扭頭一看是今天的追尾帥哥。
「要!」
我給帥哥報了陳潮家的地址,沒有手機的夜晚我會死掉的。
不知是不是錯覺,前面路口掉頭處那個車位有明顯撞擊痕跡的車,我覺得特別像陳潮。
但是他轉彎太快,以至于我根本沒看清楚車牌。
等我到了他家小區門口才知道這狗玩意竟然沒回家?
帶著我的包畏罪潛逃。
我剛要破口大罵,強烈的燈光刺得我睜不開眼睛。
等車開近了我才確認果然是陳潮。
也不知道這麼長的時間他去哪兒了。
還沒等我開口,他盯著一旁的帥哥蹙了蹙眉,「你剛就是跟他走了?」
「嗯!」我回答得理直氣壯。
誰知直接給他氣笑了,詢問我手里沒有任何可以報警的東西,萬一被他拐賣了都不知道。
雖然我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但當著別人的面,他還能這麼大言不慚顯得十分沒禮貌。
「再壞的人能有你壞?再說他長得這麼帥……」
我話都沒說,他直接將我包砸到我身,「膚淺的花癡!」
「你不是嗎?你還不是圖田薇薇好看!呸!低俗!」
被我戳中心事的人開始跳腳。
眼看著我倆就要當著外人吵起來了,我放出殺手锏。
「這日子一天都沒法過了!明天我們就去離婚!」
陳潮漫不經心地盯我一眼笑出了聲:「行啊,誰不離誰孫子。」
我氣呼呼地打車回家,連謝謝都忘了對帥哥說。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拾好所有東西準備去民政局。
一打開門,門外是精神抖擻的陳潮,穿著黑白點紋外套跟個斑點熊一樣。
「奶奶,咱能先不離婚不?」
04
昨天還在囂張的陳潮此刻低聲下氣地求我別離婚。
我洋洋得意地讓他再叫一聲。
「姜書,你別得寸進尺。」
這句話從小到大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了,絲毫起不了震懾我的作用。
我揚了揚手里的結婚證催促他快點,奶奶可沒有那多的時間跟他耗下去。
陳潮嗤笑了聲,反問我要是我倆離婚真能有這麼容易的話,當初怎麼會逼迫我倆結婚。
「什麼是商業聯姻,大小姐不會真以為只要我倆同意就行了吧?」
「我不管!我就是要離!」
陳潮沒再和我廢話,而是直接撥通了我媽的電話。
我媽在電話那頭苦口婆心地勸誡我夫妻之間小吵小鬧是正常的,但哪有人動不動就提離婚的呢。
「媽,他出軌了!」
話音剛落,陳潮捂住了我嘴問我他哪里出軌了。
「不要用你碰過田薇薇的手碰我!」
陳潮皺了皺眉,跟我媽招呼了一聲后利索掛上電話。
我正欲關上門,他卻用腳抵住,咬著后牙槽問我這幾天的反常原來是來源于田薇薇?
我當然不承認我二十五歲還在斤斤計較十七歲時候的事。
矢口否認后還不忘再次警告他別來煩我。
陳潮半個身子擠進門縫說那天照片的事可以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