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小區解封一周后,周賀去上班,一直忙。
我們好久沒見面,然后一見面就親了起來,打開門,然后他將我一把抱在桌子上,繼續啃。
太過于投入,我們完全沒注意到屋子里有人。
直到他媽拿著雞毛撣子,一下抽在他的背上。
我被嚇了一跳,周賀也嚇了一跳,在看清打他的人后,喊了聲:「媽!你怎麼來了!」
媽?!
還沒等我喊「阿姨好」,他媽就揮著雞毛撣子揍起了周賀。
周賀被打得在客廳上躥下跳,場面一頓混亂。
我尷尬地坐在桌子上,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媽!你打我干嗎!」
「我打死你!高中生你都下得去手!人家姑娘還那麼小!我從小怎麼教你的!你是人嗎!」周賀他媽揮著雞毛撣子,罵罵咧咧。
周賀聽完,也不躲了,空手接白刃般擋住了他媽落下來的雞毛撣子,解釋說:「比我大!比我大!不是高中生!25 了!25 了!」
最后,周賀他媽看了我的身份證,才相信不是「誘拐無知少女」,而是姐弟戀。
他媽媽是個很好的人,對我很照顧,總是自己烤些面包或者做點小菜給我送過來,而且他媽媽是小學美術老師,我們倆都是畫畫的,很有話題聊。
相處得很愉快,兩家人見了面,訂了婚,現在就等政審后登記補辦婚禮了。
番外:
閨蜜聽說我要和周賀一起去電音節,興致勃勃來我家,給我去掉眼鏡,化了個精致的妝,還給我找了件成熟的 v 領裙子。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怎麼有種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覺,格外不協調,「這有點……不合適吧。」
她眉頭緊皺,「是有點……你怎麼長得這麼顯小,你跟周賀出去,人家不會以為你倆是兄妹吧。
」
講真的,有!
上次我和周賀去商場逛街,一個女生來要周賀的微信,就誤會我是他妹妹,還熱絡地給我買了冰激凌,親切地夸我:「妹妹好可愛啊。」
周賀在她這句妹妹結束后,朝我嘴上親了一口,宣示主權:「不是妹妹是老婆。」
……
最后我還是穿了自己的衣服,一件娃娃領的襯衣裙去和周賀約會了。
他要六點多才能從站里出來,電音節離他們消防站順路,于是我拒絕了他來家里接我的想法,跟他約定在消防站門口見面。
「寶寶!」周賀小跑著從站里跑出來,他身后還狗狗祟祟跟著一大幫人。
就是那天晚上在電梯里的那幫「藍」朋友。
「等很久了吧。」
「沒有沒有,我也才剛到。」
我跟周賀面對面站著,雖然都在一起睡過了,但我面對他以及他身后圍觀的一大幫人,還是顯得格外羞澀,有點不好意思將手里的購物袋遞給他,「天很熱,我買了點冰激淋……你跟他們分一下吧。」
一時間,那幫「藍」朋友一窩蜂都從站里涌出來,圍著周賀把冰激淋分了,他們一口一個:「謝謝嫂子!」「謝謝弟妹!」
給我叫得粉都蓋不住臉紅。
臨走時,站長還送給我了一個消防車模型,他還邀請我端午節來一起包粽子。
我們簡單吃了點飯,然后去了電音節。
人很多,周賀怕我看不見,十分男友力地將我扛起來,我怕他累,就提出想去后排租個氣墊坐著。
他說好,就拉著我到了后排。
后排寬敞多了,我們坐在氣墊上,舞臺上唱的什麼,我完全沒聽進去,只顧著看身邊的周賀了。
他剪了頭發,短寸,比之前更利索了,剛才在自然光下看,他好像又曬黑了點,還有這個角度看,他的睫毛好長啊,鼻子好高啊……
「我比舞臺上的演出還好看嗎?」他突然轉過來,湊近我耳朵,小聲對我說,「怎麼像個望夫石一樣,一直盯著我。」
他語氣格外溫柔,聲音還有種久違開嗓的低沉沙啞,讓我心里癢癢的。
我像著了魔一樣回復他:「好看。」
他親了我鼻尖一下,說:「那就一起,看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