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看我,」他輕笑,「待會你又得下來了。」
「你說得我和流氓一樣。」我小聲嗔他。
「不是嗎?」他眼里調笑,「第一次見面說要和我結婚,第二次見面就說要談戀愛,還是短暫沖動的那種關系。」
「我這人一向實誠。」
第一次愛談熱,愛他光芒太盛,想依靠他發光。
「為什麼想要不是和我長長久久在一起?」談熱輕輕摩挲著我的腰。
我怕癢,躲了過去。
「其一,」我解釋道,「生理反應是真實的,騙不了自己。」
「其二,我當時覺得你太好,要是真的和你在一起,以后分手了,我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比你好的,我會走不出來,那我寧愿一開始就沒擁有過。」
「現在呢?」他語氣溫柔。
「我更愛我自己。」我一字一句地說,「我不需要依靠你來獲取認同或者價值,所以我愛你,是自由的,我不需要天長地久的安穩。」
11.
新歌獲獎那天,談熱正在廚房煮面。
我替他接了經紀人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有些嘈雜,有個人接過他經紀人的電話。
他說,他是那個獨立電影的導演。
「談熱欠你什麼人情?還能請得動他出鏡?」
導演說,是因為他送給談熱一張碟片。
「上面寫著 6 月 24 日,你找來看看就知道為什麼了。」
我在書房里找半天,談熱問我找什麼。
我和他說了緣由。
他笑了笑,將我抱在懷里。
「在哪呀?」
「在保險柜里。」
什麼碟片,還藏在保險柜里。
我看了一下碟片的封面,是我十七歲那年,從國內寄去談熱 R 國的大學的。
有些發黃。
談熱還在煮面。
我把碟片放到電腦上看。
那是現場樂隊演唱。
林半剛出道那幾年,參加的某次夏季音樂節。
是那首,我給林半寫的歌。
不過那天現場氣氛很熱烈。
最后應粉絲要求,我也上去唱了一小段。
青春洋溢,滿臉歡喜。
是被聽見表達的喜悅。
「談熱,你是不是其實很早就喜歡我了?」
雙向奔赴。
頂峰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