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持遠，你不是要教我嗎？」

蕭持遠似有些不太好意思。

「我先去學，等我學會了教你。」

蕭持遠居然也不會？

那就是沒和人親過了……

我心里莫名有些開心。

6

第二天。

蕭持遠去上班。

臨近中午的時候，我收到蕭持遠發來的信息。

是一張照片。

午餐的照片。

有菜有肉，看得人食欲大開。

「看起來很美味。」我回復。

「郭曉昀女朋友給他送的。」蕭持遠的消息立即發了過來。

「他女朋友廚藝不錯。」我夸贊道。

蕭持遠突然發了一個小人兒捂著肚子，說「好餓」的表情包。

又欲蓋彌彰地撤回了。

我似乎明白點什麼了。

「要我給你送飯嗎？」

蕭持遠回得很快：

「不用了，天氣有些冷……」

「沒事，我多穿點衣服。」我道。

其實錦鯉一族，身體都很好，不怎麼怕冷。

「車就在樓下，司機買好午餐了，你人來了就行。」蕭持遠的信息迅速發了過來。

我下樓，果然看到一輛車停在那里。

我去了蕭持遠的公司。

一到樓下，就有個年輕男人迎了上來。

「您是祝小姐吧，我是蕭總的秘書，蕭總讓我來接您。」

我跟著年輕人上了樓。

一路上，總覺得許多目光看著我。

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外。

秘書剛想敲門，門就打開了。

蕭持遠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看著我，頓時露出一個笑。

蕭持遠是真忙。

吃飯的時候還要忙工作。

特意把郭曉昀叫來了。

交代完工作，他輕嘆了一口氣。

「小芒真心疼我，這麼冷，還來給我送飯。」

「我都讓她不要來了，她非要來。」

一副很無奈的模樣。

我道：「不能讓你餓著。」

蕭持遠寵溺地看著我。

郭曉昀似乎想上廁所了。

因為他一臉便秘地離開了。

蕭持遠不再談工作，認真吃起飯來。

只是，我覺得蕭持遠有些嘮叨。

他吃得很慢。

每個來找他請示工作的人，他都要見縫插針地說上一句：

「這是小芒給我送的飯……」

7

幾天后。

我在小區里閑逛。

便看到垃圾桶前，兩個大嬸在搶瓶子。

「給我，這小區的垃圾桶被我承包了！」

「我跟你說，我兒媳婦是小區的業主，你要是再搶我的瓶子，我讓你丟了清潔工的工作！」

搶瓶子都能搶得這麼囂張，不愧是江程媽。

我走了過去。

江程媽看到我，愣了一下。

很快反應過來，臉上帶著討好：

「小芒，這大早上的，散步嗎？天有些冷，注意保暖啊。」

轉頭看向那被她欺負的瑟縮的清潔工阿姨：

「看到沒，這就是我兒媳婦，來給我撐腰呢，以后別搶我瓶子，不然讓她去物業投訴！」

我嗤笑一聲：「什麼兒媳婦？我和江程早就分手了。我也不是來撐腰的，我是來看你多不要臉的。我記得這小區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

我說著，就打了電話，叫來了保安，把江程媽給拖走了。

我一出小區門，居然又遇到了江程。

這母子倆真是陰魂不散。

江程今天特意收拾了一番，西裝革履的。

他身后還停著一輛車。

「小芒，你要去哪里？我送你。」江程殷勤道。

我沒說話，只是看著他滿身黑光的模樣，默默后退了兩步。

突然，那停著的車自己動了，朝著江程壓去。

轉眼，江程就被卷入車底。

8

我轉了一圈，往家里走。

走著，總覺得有人跟著我，氣息還有些熟悉。

我從小就跟著族里的叔叔練習防身術。

別看我看著弱，實際上，我一拳能撂倒四個大漢。

我故意引著對方去沒監控的地方。

對方要是圖謀不軌，我剛好可以趁機揍他一頓。

結果，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小黑錦鯉。

「你要找江程？去醫院找，跟著我沒用。」

小黑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是來找你的，姐姐。」

再然后，我走到哪，小黑就跟到哪。

「姐姐，你身上好好聞啊，比江程好聞多了。」

咖啡店里。

小黑就要往我身上黏。

都快把我擠下座位了。

我臉一黑：「你要不要坐我腿上？」

小黑眨巴著眼睛看著我，躍躍欲試。

「可以嗎？」

仿佛只要我點頭，她的小屁股，就要戳我腿上來。

我的臉更黑了：「當然不可以。」

小黑有些失落。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跟江程在一起……」

「他身上的味道，和姐姐一樣，后面就變臭了。」

小黑吸了吸鼻子，有些不高興。

我這下算是明白小黑看上江程的原因了，居然是因為我。

我和江程相處久了，江程身上自然沾染著我的氣息。

于黑錦鯉而言，錦鯉幸運的氣息自然很好聞。

我走出咖啡店。

小黑依舊緊緊地跟著我。

「你別……」

我想兇一點，讓她別跟著我。

結果小黑就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她的臉有點肉乎乎，可憐巴巴的模樣，格外讓人心軟。

我只能放低聲音道：「你別跟著我了，去找其他人玩，乖。」

「姐姐，他們都不跟我玩了。爸爸不要我們后，我的朋友們都拉黑了我。媽媽也不管我們……」

「我想去打工掙生活費，洗碗把人碗打碎了，打螺絲把人機器弄壞了，掃地把人地板掃裂了，姐姐，我是不是真的掃把星啊？」

小黑帶著期待看著我，似乎想聽到否定的答案有點安慰。

我認真回答道：「是。」

小黑眼中的光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