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第一次見她時,優雅端莊的樣子判若兩人。
我驚魂未定地捧著肚子。
商場里有人報警了,保安也很快趕過來。
我被先送到醫院檢查。
所幸沒什麼問題,只是有些受到驚嚇了。
陸硯和秋女士趕到的時候,我剛做完檢查。
我第一次看到陸硯的臉色是白的。
「你還好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陸硯小心翼翼地檢查我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婷婷剛剛保護住我啦,我沒事的。」我故作輕松,讓陸硯放心。
陸硯微微松了一口氣,朝閨蜜道謝。
閨蜜不習慣地擺了擺手。
秋女士沒說什麼,但從她的表情看得出很擔心也很生氣,最后她順了順我的背:「人沒事就好,先回家,別的事我會處理的。」
「媽,阿硯,我想去看看楚玨。」我大概說了一下事情經過。
楚玨手臂上的傷,聽說還需要縫針。
人家救了我,我不能連看都不去看一眼的。
「我陪你去。」陸硯扶住我道。
我和陸硯到急診室的時候,楚玨剛縫完針。
「那個,你還好嗎?」不想見他是真,但感謝也是真,今天要不是他挺身而出,很難想象后果有多可怕。
「還行,小傷口。」楚玨唇色有些白,還是強打著精神和我說話。
「今天很謝謝你。」我誠懇地道。
「舉手之勞,別放在心上,你沒事就好。」楚玨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還要說些什麼才好時,陸硯輕輕托住我的腰,對楚玨道:「謝謝,以后有什麼需要幫助,盡管開口。」
楚玨看著陸硯對我親昵的動作,苦笑了一下,眼底有明顯的失落情緒。
「行了我沒事,你趕緊送她回家休息吧,你們倆別在我面前秀恩愛了,體諒一下傷者。
」楚玨故作輕松地指了指手臂上被包住的傷口。
雖然楚玨說不用,但陸硯還是讓王澤過來幫著照看。
他則送我回家,而秋女士去了警局處理。
夜里,我不可避免地做了噩夢,醒的時候捧著肚子驚魂未定,一身的冷汗。
陸硯抱住我,一下一下順著我的后背安撫我。
我順勢哭了一場,釋放情緒。
哭完了,陸硯給我倒了溫水喝下,又擰了溫毛巾給我擦了擦汗。
我重新睡下時,陸硯將我抱在懷里,聲音有些哽咽:「對不起,因為我讓你受了這麼大的罪。」
我累極了也困極了,沒有回應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的時候,聽說白凝的父母從國外趕了回來,并出示病例,說白凝有躁郁癥,是生病了才會做出那樣的事。
她父母甚至還去公司騷擾陸硯,打感情牌,說好歹曾經是男女朋友,說什麼一夜夫妻百日恩,要求他撤訴。
被秋女士指著鼻子痛罵。
秋女士說白凝在陸硯一破產就立刻和他提分手,毫不猶豫地走了。
這本來也無可厚非,但是白凝在看到陸硯又重新站起來,將陸氏集團做得比原來還要好時,她又觍著臉回來說要復合,陸硯不同意她就想殺了我,還借口躁郁癥。
秋女士說,如果人人都借口自己有病就可以為所欲為殺人放火的,那社會不是亂了?她是絕對不可能撤訴的!
有這會子撒潑打滾的工夫,不如好好請個律師看看這場官司該怎麼打吧!
不僅如此,當楚玨媽媽得知自己的寶貝兒子被人傷著后,氣勢洶洶地請了一個律師團,說要讓白凝把牢底坐穿!
再后來,聽說白凝還是被送了進去。
16.
我懷孕五個月的時候,安和全破產了。
陸硯不僅幫我把公司拿了回來,甚至我外公留給我的那些房子和地皮,還有古董首飾等等,都拿了回來。
「剩下的事,你不用操心了,我會處理好的,你只要安心待產即可。」陸硯和我說這話時,正細致地給我擦著妊娠油。
肚子里的寶寶輕輕地踢了一下他。
這是時隔一個多月來,她第一次動。
陸硯和我兩個人驚訝地盯著我的肚子。
寶寶很懶,五個月了都不動,曾經一度我以為出了什麼事,結果醫生說她就是比較懶,不愛動而已,很健康,讓我們不用擔心。
「老婆,她是不是動了一下呀?」陸硯激動地臉都有些漲紅了,他顧不上我肚子還油油的,就把臉輕輕貼到我肚子上聽聲音。
我雙手撐在身后,低頭看了看一臉興奮的陸硯,又看了看窗外的陽光。
會好的,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第二天下午時,我看到了一則重大新聞。
點進去看,是安和全,他殺了柳筠。
我震驚了半晌后,給陸硯打去了電話。
他那邊很嘈雜,聽我問起這件事時,他沉默了一下,問我怎麼知道的,我說新聞爆出來了。
陸硯頓了一下,說讓我待在家里不要亂跑,他馬上回來。
等陸硯回來時,他才說了內情。
這件事他本來打算瞞著我,怕我懷孕的時候聽到這種事影響不好,但沒想到我看到了新聞。
安和全破產后,柳筠就提出了離婚。
安和全當然不肯,柳筠為了擺脫他,就直接和安和全說安月和安博都不是他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