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陸硯,半晌:「好。」
秋女士是在第二天下午趕到的,同時還大包小包的。
彼時我正躺在床上,而陸硯正『聲情并茂』地讀著胎教故事書。
就是那種聲音硬邦邦,卻要努力說得富有感情的別扭。
我讓他別念了,他卻堅持說他查過了,這樣不僅能胎教,還能讓寶寶對他的聲音熟悉,等寶寶出生了他一哄寶寶就能不哭。
我只能隨他去了。
「哎呀,我的寶貝,快讓我看看!」秋女士放下手里的東西,一把捧住我的臉,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寶貝真棒!」
我倒是習慣秋女士的熱情了,但陸硯不習慣,他不悅地拿紙巾擦了擦我的額頭,提醒道:「媽,這是我老婆。」
我:「……」
秋女士:「……」
14.
在醫院住了一周,基本穩定后,我就出院了。
既然和陸硯說開了,我也就沒必要自己一個人扛著那些事了。
我挑了個合適的時候,把事情都和陸硯說了。
陸硯聽完后,沉思了一會兒。
「我知道了,我會處理好的,你放心,最近不要操心了。」陸硯將我抱在懷里,輕輕地順著我的背安撫我。
我靠著陸硯的胸膛,第一次有了依靠的感覺。
陸硯的手段比我更厲害,他沒有立刻收尾,而且加大了籌碼,誘使安和全將公司和房子和其他不動產,全部抵押進去。
同時他也在調查當年。
他說雖然時過境遷,但總會有蛛絲馬跡的。
我很放心地把一切交給了他,安心養胎。
而楚玨的事,我也和陸硯說開了。
是曾經用心喜歡過,但過去了。
不過陸硯還是酸溜溜的。
外面的風雨陸硯都幫我擋住了,我的精力重心放到了肚子里的孩子身上。
一晃眼就四個月了。
「你去查男孩女孩沒啊?」閨蜜和我逛著母嬰店挑著小衣服問我。
其實這些東西秋女士買了很多了,都塞滿了嬰兒房了。
但別說她,我也很喜歡逛街給肚子里的孩子買衣服,挑的時候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感。
「沒有呀,但我覺得是女兒。」我幸福地摸了摸還不怎麼明顯的肚子。
「說到女兒,」閨蜜一臉氣憤,「你看網上那個新聞沒?就是有個男的,生了女兒說晦氣,說連名字都懶得取的那個。」
閨蜜擼起袖子,一臉氣憤:「什麼 G 東西,這就是我不在重慶,不然我天天去他店門口罵死他!什麼玩意兒,女兒怎麼了?!我就喜歡女兒!他不是女性生的嗎?憑什麼這麼鄙視女性?!而且生男生女由男性決定!你說九年義務教育怎麼出了個這麼漏網之魚……」
我和閨蜜一說起這個,兩個人都相當氣憤,最后連母嬰店的店員也加入了,大家齊刷刷七嘴八舌罵起了那個男人。
同為女性,我們為這件事情中的妻子和女兒感到心疼和難過,也瞧不起那個男人!
最后都過了大中午了,我和閨蜜才一臉氣憤地走出母嬰店。
出來后,閨蜜腳一頓。
立刻回頭看著我的肚子,然后捂住嘴,一臉驚恐。
「完了,我剛剛沒注意,說了好幾句粗話!」閨蜜半彎著腰對著我肚子補救道,「寶寶你快忘了剛剛聽到的,姨姨以后一定注意不在你面前說粗話!!」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推了推閨蜜:「行了走吧,等她出生她就忘記啦!」
「那可不好說,胎教,胎教你知道吧……」
15.
我又遇到白凝了,
在用餐的時候。
我正好穿得比較修身,所以坐下時肚子比較明顯。
幾個月不見,她好像憔悴了一些。
她死死地盯著我的肚子,看得我有些發毛。
閨蜜立刻調了位置坐在我旁邊,擋住她的視線。
白凝看著閨蜜,又看了我幾眼,冷冷地笑了一下,然后轉身就走了。
這時候我感覺肚子里的孩子輕輕動了一下。
但稍縱即逝,快到我都覺得是錯覺。
閨蜜警惕地盯著白凝直到她離開后,轉頭看向我,我正捧著肚子感受。
「怎麼了不舒服嗎?」閨蜜緊張地問。
「不是,我感覺好像是寶寶動了一下。」我道。
「啊!真的嗎?快讓我看看!」閨蜜興奮地盯著我的肚子大半天,菜都上齊了,肚子里的寶寶都沒有再動一下,高冷得很。
吃飯時,閨蜜提醒我,還是要注意白凝的,她剛剛看到白凝看我的眼神很不友善。
我把閨蜜的話聽了進去,但我沒想到白凝動作這麼快。
我和閨蜜剛出飯店時,白凝就撲了上來,手里還握著一把刀。
周圍人一陣尖叫聲。
閨蜜下意識護住我,護著我一起跑,但白凝比我們快很多。
「都是你,都是你阿硯才不要我的!」白凝猙獰著臉,神色癲狂,有點不太正常的樣子。
「你還懷孕了!你怎麼可以懷孕?!阿硯現在都不見我了,你怎麼可以懷孕?!那是我的寶寶才對!」白凝攥著刀,曉得瘆人,朝我快步走來。
她舉起刀的那一刻,被人擋了一下,隨后被人踹開了。
她手里的刀子也脫手而出。
是楚玨。
楚玨顧不上手臂上的傷,第一反應是把刀撿起來,然后跑到我身邊看我沒什麼事了,就上前制住白凝。
白凝被他按在地上,嘴里還在不干凈地叫罵著,顯得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