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剛到家,打開一罐啤酒想痛飲。
看到總裁疑惑的目光,情急之下趕緊把啤酒塞給總裁,:「給您開的,您上班一天辛苦啦!」
還記得一個周末,恰好暴雨傾盆。
我有一個小癖好,喜歡在雨天看恐怖片,而總裁卻最怕鬼。
經過一番思想斗爭,他還是和我一起窩在沙發上,只露出兩個眼睛,時不時往外看一看。
邊躲邊叫「我真的犧牲太多!都是為了陪你!」但還是要探出頭來接著看。
電影中的「鬼」出現,他反應比我還大,唰一下躲在我胳膊后面,大喊著「快,告訴我鬼到底走沒走」。
最后嚇得他晚上睡覺,都哀求我一定要開著門睡,告訴他我沒有被鬼抓走,要不然他害怕。
只不過,在這個家我也有不能做的——
那就是,吃螺螄粉。
我是一個螺螄粉重度愛好者,每次吃完總裁都會大呼小叫「你是不是又煮屎了!」
我說:「真的很好吃啊!你試試!」
他只會一臉嫌棄地跑開,「每次聞到這個螺螄粉味,我連這個房子都不想要了!你不會生的孩子也是螺螄粉味的吧,那我肯定不會去看你的!」
看著他窘迫的樣子,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說實話,我時常覺得他好像沒有那麼變態,甚至可以稱得上一個好人。
但每當我懷疑,是不是我這個人太狹隘,對他有什麼誤會的時候;他又會去夜店、酒吧,一直待到后半夜才一身酒氣躡手躡腳的回家。
聞著那股酒氣,我清醒過來。花花公子始終是花花公子,我只是他大發善心的一個「救助」對象而已。
我和他永遠是兩根平行線,不會有交集。
10
我一直在偷偷找著下家的工作,因為知道這個謊言拖下去一定是個大問題,務必要在「顯懷」之前快速逃脫,不然真的會出大事。
還好,找工作進行得很順利,有好幾家公司都有意向。
我知道該到了離開的時候。如釋重負的同時,也有一點點不舍得。
走之前,我提出請總裁吃螺螄粉。這家螺螄粉店開在我大學旁邊。我第一次也覺得這玩意就是煮屎,但后面就欲罷不能。我第一次實習失敗,在這家店邊吃粉邊哭;也曾通宵趕論文后,沖到粉店連吃一噸補充體力……
總之,這個地方承載了我很多回憶。
只是畢業后,忙于生計,來的次數就屈指可數了。
我剛到店里,老板就把我認了出來。
「嚯,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還是老三樣?冰可樂,三兩微辣螺螄粉,加一份青菜。」
我急忙點頭,口水已經在瘋狂分泌。
與此同時,老板開始八卦。
「這些年沒見,你結婚了嗎?」
「還沒有啊。」此時,我還沒意識到危險在靠近。
「噢,所以這個還是男朋友。那你男朋友吃啥?」
「不,不是我男朋友,是我老……」我嚇得一愣,趕緊解釋。
「老公?」老板又胡亂補了一句。
把我氣得語無倫次。
這時,總裁很自然的接了一句:「您看著上吧。」
「那就和媳婦兒同一個套餐。」
「行。」
我羞得臉紅,趕緊喝汽水轉移。看著他一臉壞笑,顯然這小子是故意的!
為了表示我的誠意(報復),我給他的碗里滿當當堆上鴨腳、酸筍、螺絲、鹵蛋……
分量十足的同時,也臭味也加倍了。
果然,總裁強撐著吃了一口,就立刻戴上了痛苦面具。
我作勢不滿,「你這屬于浪費糧食。」
總裁一臉無辜,「那我可以補償你。等下帶你去個好玩的酒吧。」
我趕緊用懷孕不舒服擋了回去。
沒想到,總裁居然說:「你別抗拒,就當去接受一下胎教。」
酒吧能有什麼胎教?劃拳嗎?
11
這是一間裝飾得很有格調的酒吧。但這里還沒有對外營業,暫時只有我和總裁兩個人。
「你不會是想圖謀不軌吧?」我有些不安地看向他。
「你開什麼玩笑,誰要對你圖謀不軌,對一個孕婦。」
「那你把我帶到這來干嘛,這里又沒人。」
「因為這個酒吧是我設計的。」
接著,總裁不顧我吃驚的眼神,開始仔仔細細介紹起這間酒吧。
他說到設計,和平時上班完全不一樣。在公司,這人總是死氣沉沉的,沒有任何光彩。感覺像宿醉加縱欲過度再跑來上班的。
但是介紹設計時,哪怕是對很小的細節,他都如數家珍,滔滔不絕。
看著他纖長的睫毛,眼神全是專注的光芒,我忍不住夸了一句。
「你說到設計,還挺有魅力的。」
這下輪到總裁不好意思地笑了。
原來他在國外讀書時,就喜歡上了室內的設計。但是他父親一直反對,強調一定要他回來接班。總裁最終不得不關閉了國外的設計工作室,回國來接手公司。
同事們看到他出入各種聲色場所。不過是作為設計師的身份,去討論怎麼設計圖紙,完善裝修而已。
至于最初的裸模事件,我鼓起勇氣問了。
答案讓人哭笑不得。
原來畫室是他哥們兒開的,本該來的人體模特,那天吃多了粗糧老放屁。
他哥們兒害怕學員給畫室打差評,才抓他來頂替。
我們并肩坐在無人的酒吧。他喝酒,我喝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