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樣啊。」我喃喃。
心底也有些疑惑。
他神秘的老板,對他可真是好啊。
「走吧,我帶你去兜兜風。」
「好啊。」
我坐上副駕駛,看著顧千洲熟練地打著方向盤,再加上他一身正裝,看上去英氣逼人,側臉清雋無比。
就像……
富豪家的貴公子。
這哪里是在工地打工的社畜。
他抽空望了我一眼:「干嗎一直看我?」
我嘻嘻笑:「因為我老公帥啊。」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晦暗不明,里面藏著狼火。
坐跑車的感覺和坐小電驢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雖然都是敞篷。
但那種如獅子一般的低吼轟鳴聲,是小電驢模仿不出來的。
我舒服地喟嘆一聲。
自從和顧千洲領證之后,我已經很久沒有開跑車兜風了。
「舒服嗎?」他問我。
「嗯。」我瞇著眼,任由風把我發絲打亂。
「如果我以后能讓你過上好日子,我是說,讓你過上住著別墅,坐跑車的日子,你會信嗎?」
我睜開眼睛看他。
他眼里的試探和真誠毋庸置疑。
畫大餅?
換做別的女人,估計會戳之以鼻。
但,我卻覺得很開心。
「老公,雖然我們現在住著租來的高檔大平層,老板那兒借來的跑車,但也是享受了,我已經知足了。」我甜甜地看著他。
他搖搖頭,眸子里都是寵溺:「不夠,這還不夠。」
我并沒有深究他話里的深意。
7
隔幾天,我們在路邊攤吃小龍蝦。
其實,我以前很少吃這些路邊攤。
但自從和顧千洲在一起之后,吃了螺螄粉小龍蝦臭豆腐之后,我覺得鵝肝魚子醬也并沒有那麼高級美味了。
食物,只要帶給人愉悅的感覺,便是高級的。
吃飯的時候,一個滿臉滄桑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提起手里的板子給我們看。
我看了一眼,有些感慨。
她說她兒子生了重病,現在急需手術,需要一大筆錢,可是她身無分文。
旁邊喝酒的人冷笑:「現在這種騙人的手段過時了。」
老板也過來趕人。
中年婦女眼里盈滿淚水,求助地望向我們這一桌。
顧千洲站了起來。
「你需要多少錢?」他問。
我們來到醫院,確定了中年婦女的的確確有個生病需要救助的孩子。
但,手術費用加其他,總共要五十萬。
五十萬,對我來說不過鳳毛麟角。
我可以當場拿出來,幫助一個孩子,讓他重獲生命。
但要是我拿出來了,我要怎麼解釋我哪來的這麼一大筆錢。
最終,我們只能遺憾離去。
翌日,我讓助理將五十萬送到叫林鳳的女人手中。
沒多久,助理告訴我:「沈總,已經有個好心人幫他們交了五十萬,還留了三十萬給孩子做營養費。」
我去,還有人趕在我前頭做好人好事?
「誰干的?」被人捷足先登的感覺讓我有些不悅。
「我也問了,但對方簽了保密協議,不透漏一分一毫。」
「算了算了,無論誰出錢,有人救孩子就好。」我掛了電話,想和顧千洲分享這個好消息,但轉念一想。
還是算了吧。
到時候我又要解釋。
尋了一個時間,我回了一趟家。
我爸急吼吼找我,肯定有貓膩。
剛進家門,我爸單刀直入:「明天晚上,凱撒酒店有個拍賣會,老爸有事情沒法去,你替老爸去一趟。」
「哦,就這?」
我還不如陪顧千洲。
可下一秒,顧千洲打電話給我:「念念,我老板晚上有應酬,我得陪著,可能會晚點回來。
」
「沒事沒事,你忙你的,我今晚也和閨蜜聚一聚,可能也挺晚。」
「好,玩的開心。」
「好,注意安全。」
掛斷電話之后,我問老爸:「老爸,我這樣做是不是不道德。」
「什麼不道德?」
「說謊啊,說一個謊言就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這個謊,我感覺我已經作繭自縛了,越是說越多的謊,我就怕以后告訴他真相的時候,他會接受不了。」
老爸沉吟:「其實,我以前也騙過你媽。」
「哈?」我驚愕。
「我之前騙你媽我是水產大王,但其實我只是菜市場一個殺魚的攤販,后來你老媽知道真相,雖然氣得把我打了一頓,但最終還是選擇原諒我了。」
「為……為什麼啊?」
「因為細節決定愛情啊。」
「你媽雖然生氣,但她想到我平時對她的愛護和照顧,知她冷暖,把好的一切都給她,當然,最重要的是,我最終把謊言變成真的了,只是你媽沒享受多少……」
我爸說著說著傷感起來。
我也有點難受。
我媽陪著我爸起早貪黑,吃苦過來,可最終卻無法和他白頭偕老。
我爸也是個鐵漢子,說什麼也不再娶。
每天晚上抱著我媽的照片一看就是一晚上。
「可是爸,我和你的情況不一樣。」我愁。
我爸語重心長道:「那就道歉,誠懇地道歉。」
「對了,明晚拍賣的秋水圖我可念了很久,一定要幫我拍到,否則我和你斷絕父女關系。」
我:「……」
老爸,你這轉的也太快了吧。
8
翌日晚上,我打扮一新,挎著剛入手的包包,坐上豪華座駕,前往凱撒酒店。
進了會場,我的死對頭林栩栩過來:「喲,好久不見了,去哪兒挖煤了,怎麼黑了這麼多?」
我白了一眼她。
林栩栩,和我從小一起長大。
我們比成績,比外貌,比學歷,比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