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沁也看到了正在旁邊抽煙的周陸景。
畢竟是熟人,她下意識朝他擺了擺手,還笑一下,當作打招呼。
周陸景認出車型,隨意掃了眼里面,便看到女孩的呆頭呆腦模樣,煙都忘了抽。
怎麼說,有點可愛。
收回視線的同時,夾煙的指尖用力一瞬。
帶男人回家?
車內于沁對這一切毫不知情,依然歪歪扭扭倒車入庫,和弟弟說笑著離開。
周陸景眉頭擰起,看得相當不爽。
剛到家屁股還沒坐熱,門鈴響起。
「你怎麼來了?」
周陸景視線在她身后掃了一圈,最后在沙發上玩游戲的人身上停留幾秒,「領導讓我來催繳物業費。」
「我昨天剛交的呀,當時還給我登記了。」
「哦,說錯了,是檢查你家防盜情況。」
「...」
于一軒剛好游戲結束,「姐姐,你小區治安真好,還有保安檢查防盜。」
周陸景斜了他一眼,看起來剛成年,原來她好這一口。
「一軒,別打游戲了,先去洗澡。」
一軒?叫的真親切。
周陸景面上沒什麼情緒,心里冷哼一聲,直接去陽臺。
于沁看著男人的背影,怎麼感覺誰欠他幾百萬似的。
「周大哥,你這都檢查三遍了,有問題嗎?」
開始趕他走了。
狗女的拔屌無情。
周路景靠著窗沿,「今晚就你們兩人住?」
于沁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坦誠點頭。
「你這防盜窗不行。」
「不會吧,小偷也不敢爬到三樓偷東西。」
「為了安全,我連夜在這守著。」
「...」
她怎麼就對他的意圖有點懷疑呢。
周陸景看出她的心思,「領導強制要求,我也沒辦法,請配合。」
于沁點頭暫且相信,「這樣啊,那你們挺辛苦。」
「姐姐,我睡哪?」
于一軒沒聽到他們談話,想到便問了句。
她租的一室一廳單身公寓,今天情況有點特殊,「那個,你在臥室打地鋪吧。」說完看向對面,「要不,你睡沙發?」
周陸景被氣笑了,「我一個人害怕。」
我看你表情快要吃人,哪有害怕的樣子。
于沁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要配合工作,「那我讓他陪你?」
「好。」
-
沒過十分鐘門鈴又響起。
周陸景去開門,門口的人忍不住看他身后,「你在女人家里干嘛?還讓我給你送衣服?」
他接過手提袋,掃了眼,「你懂什麼?工作需要。」
工作?
「你爸讓你來體驗生活,不是來自甘墮落,她給你多少錢?」
「...」
周陸景嘖了聲,二話沒說無情地關上門。
于沁洗澡慢,讓他們先,手機里小區業主群有人發信息。
她抿著唇,抬手打字。
不一會保安隊長她:我今天調休,沒聽說有什麼檢查防盜啊。
「...」
于沁扔下手機,「周陸景!」
男人聞聲將衛生間門打開。
女孩已經氣沖沖走到面前,「大騙子!這麼晚賴我家不走到底有什麼...」
于沁沒說完被他拉到浴室里,順帶關上門。
周陸景抬手碰了碰鼻子,「你聽我狡辯,不是,解釋。」
空氣中透著淡淡水汽,他沒穿上衣,上身精壯膚色冷白。
于沁艱難的當作看不見,安靜下來聽他繼續說。
周陸景沉默片刻,神色有些落寞,「你知道我的家庭條件,因為交不起房租,昨天被房東趕了出來。」
?
于沁半信半疑,「租的哪里?」
他想了瞬,「錦園。」
城中最貴的地皮,難怪租不起。
「所以你的意思是?」
「可憐我幾天。」
?
「你把我這當旅館?」
周陸景搖頭,「我給你房租,或者其他補償也可以。
」
「什麼補償?」
于沁思想相當純潔,此刻不由自主朝不該看的地方看過去。
男人穿著灰色運動褲,腰間細繩松垮垂著,部位凸起,很明顯。
周陸景注意到她的目光,唇角勾起,「想要這種補償?」
于沁猛然回過神,轉身欲走,還找了個借口,「我突然餓了。」
周陸景抬手擋在女孩要轉身的方向,輕笑從喉嚨傳出,又悶又啞,「還看餓了?」
她臉頰通紅,視線都不知道放哪,「沒有,我只是嘴饞。」
「...」
天啊,殺了她吧!
于沁再也待不下去。
見她要跑,周陸景眉頭擰起,直接將她禁錮在兩臂之間,「蠢就算了,你他媽怎麼還不好色?」
他突然這麼兇干嘛,她就是個冰清玉潔的正人君子啊。
這樣想著,視線又瞥了眼那部位,「可能,還吸引不了我。」
門外,于一軒,「姐姐,你在里面嗎?」
她愣住,要是被弟弟發現他們從浴室一起出來,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硬生生憋住沒說話。
周陸景二十五年來第一次經歷了挫敗。
他不想她身邊有別的男人。
出現這種念頭多多少少有點不對勁了。
眸光微動,俯身,「他那樣就能吸引你?姐姐?」
兩人距離及近,再前進一點就要親上。
于沁感覺自己快缺氧了,偏偏動彈不得,用力掙扎,「你放開我...」
周陸景喉結一沉,吻了上去,不似第一次那樣淺嘗輒止,直接掠奪她的呼吸。
大腦當機了,不對,應該說懵逼了。
快速反應過來,猛地推開他,打開門。
于一軒正扒在門上聽,此刻有些尷尬,隨后不可置信,「姐,你...你嘴怎麼這麼紅?」
他真的不想亂想,只是真的很想亂想。
于沁臉頰快要被蒸熟,舌尖彌漫開腥甜,神色局促想著措辭。
身后男人慢悠悠走出來,眼里透著幾分難得的戾氣,生怕別人不知道般,「我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