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過那是后來的事了。
而當陳宓知道我和嚴甚在一起的事情后,震驚程度比我本人也沒少多少。
最后離開時扯著我的手說道:「我早就告訴你,塔羅牌特別靈!
「江笙,你竟然真的泡到嚴甚了,簡直賺大發了!!!」
每次看到嚴甚時,我也覺得我賺了。
接吻時我也總是緊張得不行,等結束脖子上就像頂了個番茄似的。
嚴甚就會在我耳邊用低沉的聲音蠱惑道:「笙笙老師,這樣不行。
「要多練習。」
而我在嚴甚溫柔又偶爾不溫柔的吻下越來越適應,偶爾也會紅著臉去吻他。
我也經常想過自己是不是太不矜持了,可是每次看到嚴甚什麼都忘記了,只想撲進他香甜的懷里。
嚴甚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我甚至有點上癮。
可是直到后來,我們都用一樣的洗發水、沐浴露和香皂時,我也還是覺得嚴甚身上的氣味更好聞。
某日去學校周圍散步時,我突然想到之前的數學老師。
「雖然他脾氣不好,說話也有點毒,但的確是個好老師。」
「每次都會幫我在作業和試卷上的錯題邊列出公式,寫下正確思路。我后來數學考得還不錯,有一半也是因為他。」
身側的嚴甚淡淡「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我偏頭看他一眼,開玩笑道:「怎麼,難道不算他的功勞?」
嚴甚挑了挑眉。
我看著他,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這態度,啥意思?
難道不是數學老師寫的?
可不是他寫的,還會是誰寫的?
難不成是隔壁班的數學老師寫的?
不可能吧?
而嚴甚的表現讓我想到新的一種可能。
我停住腳步,仔細分辨著嚴甚的神色,嘴里念叨著:「不會吧……」
嚴甚深邃的眼眸靜靜看著我,沒作聲。
「是真的?」
真的……是你寫的?
這段時間,我早就摸透嚴甚偶爾的暗語。
不否認就是默認。
我猛然想起,我的試卷和作業上出現紅色標注那天,正是我考不及格被老師在講臺上罵哭之后。
當時我還好一陣感動,在我考出糟糕的成績后,沒想到老師還鍥而不舍一對一幫我。
之后學數學也更加努力,不想辜負老師的期望。
那些紅色標注,一寫就是一年多。
我咬了咬唇,又捏緊拳頭,還是沒忍住涌上來的酸澀。
我人倒在嚴甚懷里,眼淚浸濕他衣服,聲音悶悶的:
「你好陰險。」
嚴甚低頭,輕輕吻了一下我的唇:
「是,我是很陰險。」
19
昨天貪涼吃了冰西瓜,這幾天都在鬧肚子。
我頭一次感受到自己的腸胃竟然那麼脆弱,連帶著吃東西也毫無胃口,整天在床上躺尸。
嚴甚去醫院守著他的奶奶,聽說是下樓梯時不小心摔著了。
看電影那天,嚴甚就接到了電話,等我們分開后去了醫院。
在醫院陪護了一周,之后才有時間來找我。
我在床上打了個滾,有點愧疚又心虛。
早知道出了這種事,當時那些話怎麼也不該說的。
我懊惱得直想咬被角。
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振動了一下,我滾過去打開鎖屏。
是嚴甚發來的信息:
「笙笙老師,下來拿一下外賣。」
我一躍而起,下床拉開窗簾,和樓下的人對上目光。
路燈下,身高頎長的男生抬眼看來,眼眸溫柔清澈。
我彎起眉眼,拿著手機就往外跑。
躺在沙發上看諜戰片的江總瞟過來幾眼:
「干什麼去?」
我連忙斂起笑容,故作自然道:「渴了,想去樓下買包豆奶。」
江總把頭收回來,「哦」了一聲就沒管了。
我竊笑著快速下樓,出單元門后,拉著嚴甚站在一個隱蔽的地方:
「你怎麼來了呀?」
嚴甚屈指輕輕敲了我腦門一下,嘴角含笑:
「來探病。」
我嘻嘻笑著,心里甜蜜。
想到什麼又擔憂地問:「奶奶身體還好吧?」
嚴甚摸摸我的頭發,聲音輕柔:
「恢復得不錯,后天出院。」
說完他提起手里的東西給我看,一個深藍色保溫飯盒。
我眨了眨眼,瞧著這飯盒有點熟悉。
「這不是你高中時用的嗎?」
嚴甚挑了挑眉,沒否認。
「熬了一點養胃的粥。」
我眼睛一亮道:「你熬的嗎?」
嚴甚眼含笑意點點頭。
我當即決定,就算里面裝的是黃連,我也要一邊微笑一邊大肆夸獎著吃得一干二凈。
擰開蓋子,就聞到一陣甜香味。
我挖了一勺放入口中,口感細膩,溫度適宜。
其實就是普通的小米南瓜粥,再怎麼煮也不能好吃到哪里去。
但我莫名就感覺超級無敵致命好吃爆了。
嚴甚也蹲在我身邊,靜靜地看我一口一口吃著。
吃了一點后,感覺有點飽了,速度也慢下來了。
但要是不吃了又感覺好浪費,更別說是嚴甚特意為我煮的了。
再艱難塞了一口后,嚴甚突然伸手摸我的肚子,溫暖的掌心覆在上面。
我下意思一縮肚子。
嚴甚拿過我手中的湯匙和飯盒:
「行了,你已經飽了。」
我一時不知要因為被摸了圓滾滾的肚子羞澀,還是要逞強說我沒飽可以吃完。
嚴甚的眼眸在我臉上流連了幾秒:
「沾到嘴角了。」
什麼?
我還沒聽清楚也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嚴甚突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