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我點頭,又補充了一句,「畢竟,小白兔玩不過老狐貍。」
他低頭,看了一眼我放在他大腿上的爪子,眸子微微一瞇:「這只小白兔是不是白切黑就不知道了。」
我和賀州正式確定了男女朋友關系。
確定關系的第二天,我去一家舞蹈機構應聘。
我專業學的是芭蕾。
這是我爸媽給我選的專業。
但其實,我街舞拉丁爵士都跳的不錯。
不過,為啥帶我的人是凌念。
萬萬沒想到,她也是這個舞蹈機構的老師。
她看到我的時候,明顯愣了下,不過很快換了一副溫柔的神色,沖我笑笑:「我們真是有緣啊。」
是啊,太有緣了。
不知道是我多想了,還是別的,我總覺得她笑容里面藏著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那種感覺就跟看鬼片一樣,我一轉身就感覺脊背發涼。
實習第一天,很順利。
下班的時候,我剛出門,就看到一輛路虎停在門口。
車窗降下,賀州朝我抬抬下巴:「上車。」
我剛要打開車門,一道溫溫柔柔的聲音傳來:「賀州哥。」那一聲哥叫的賊委屈了。
我趕緊麻溜兒坐進副駕駛,快準狠地扣住了安全帶。
接著,我朝楚琳瑯露出一抹牲畜無害的笑容:「咦,凌念姐,你還沒走啊?」
賀州白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在心里吐槽我演技又爛又差。
「剛有點事忙了下,你們是要去約會嗎?」凌念眼神都快黏在賀州身上了,「那我不打擾你們了。」
嘴上說著不打擾,但那小眼神楚楚可憐的啊。
說實話,我一女的都于心不忍了。
雖然一部分我是在演戲,幫賀州擺脫這個麻煩,一方面我也是在宣誓主權,但……
我還是心軟了。
論誰看到楚楚可憐的美女,都會有三分憐惜,是不是!
我正想開口,讓她搭順風車,結果賀州比我還快:「嗯,那你自己注意安全。」說完一腳油門,車咻地飛了出去。
我:「……」
我發現大叔真的很不按常理出牌啊。
徹底看不到凌念的時候,我問賀州:「大叔,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好歹是阿姨閨蜜的女兒,不看僧面看佛面。」
他看了我一眼:「小孩,你是在試探我嗎?」
我搖頭:「我是那種小肚雞腸,小雞肚腸……呸呸呸,小氣吧啦的人嗎?」
賀州憋著笑:「你的文學水平堪憂。」
要說這我就不服氣了,我挺起胸膛:「大叔,我高考成績五百九十八。」
「哦。」
就哦?
賀州淡淡道:「我是當年的高考狀元。」
不就是高考狀元嗎,每個省都有,神氣什麼?
嘴上這麼說,我還是暗搓搓地去百度了一下。
然后……
對不起,是我大意了。
不該魯班門前弄大斧。
「對了,周末有空嗎,我媽想請你吃飯。」賀州突然說。
我本來還在感嘆賀州這天才大腦,一下子轉不過彎,脫口而出:「這麼快就見公婆了嗎,我還還沒一點心理準備呢。」
賀州愣了下,接著低低笑了笑:「這麼快就想和我結婚了嗎?」
6
我臉那個紅的啊,這會兒只想找回場子:「誰誰跟你說我想結婚了,大叔,我還小,至少得 28 左右才考慮婚姻。」
他聽到我 28 歲才結婚,俊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你二十八歲,我已經三十八了。」
「哦。」我憋笑,「那大叔你好老了,看來我得考慮考慮要不要和你在一起。」
「我老?」賀州皮笑肉不笑,「楚琳瑯,我覺得你是故意挑釁我。
」
我攤手:「大叔,我很尊老愛幼的。」
「是嗎?」賀州呵呵一笑,一腳油門下去,「那讓我看看,你有多尊老愛幼。」
萬萬沒想到,賀州居然帶我來游樂場。
我聽著游樂場里頭此起彼伏的尖叫,我望向賀州:「大叔,你確定你要和我 battle 嗎?」
「走。」他朝我抬了抬下巴。
「who 怕 who。」我一昂頭,跟一個驕傲的孔雀一樣。
結果一圈玩下來,我和賀州兩敗俱傷。
他俊臉蒼白,我吐的酸水都沒有了。
我撐著膝蓋,氣若游絲:「大叔,還比不?」
賀州深吸口氣,說了句等下,我一頭霧水的站在原地等候,怕他又給我出什麼難題。
他很快回來,手里拿了一瓶水:「先潤潤喉,再慢點喝。」
我一愣,接過水慢慢喝著。
奇了怪了,今天這水怎麼這麼甜。
一只手輕輕撫上我的頭,我頓了下,抬頭,觸上大叔寵溺溫柔的眼神。
他臉色依然還是有些蒼白,但卻英俊的不可思議,他笑的有些無奈:「我都多大人了,還跟你一個小屁孩較勁兒。」
我不服氣了:「說誰小屁孩呢。」
「好,你不是,我道歉,我只是……」賀州抬眼望著遠處的摩天輪,「我只是好久沒這麼放肆過了,真的很舒服。」
「大叔,要不我們去坐摩天輪吧。」我提議。
「好。」他點點頭。
賀州在摩天輪上吻了我。
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個吻,我卻覺得彌足珍貴。
賀州一本正經說:「我聽說情侶一起坐過摩天輪,以后就一定會白頭偕老。」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大叔,你真的好可愛。
周末,我特意把我閨蜜叫過來,幫我參考妝容和服裝。
「寶,你說我第一次見大叔的父母,是要打扮的低調一點還是艷光四射一點,還是溫柔賢淑一點?」
閨蜜打了個哈欠:「看臉。」
還不等我補充,她又來一句:「不過我覺得他爸媽應該不是顏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