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航走到我身邊,小聲道:「我想她們和我一樣,三觀都在震碎和重組中。」
雅雅問我:「要不要去侮辱她們一把。」
我沉吟道:「算了,還是用蛋糕和巧克力撐死她們吧。」
其實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實質性的恩怨情仇,沒必要上綱上線。
既然是宴會,那跳舞是必不可少的環節。
我正吃著蛋糕,雅雅湊到我旁邊,「誒,林宇航待會會邀請你跳舞嗎?」
我看了一眼她的肚子,「悠著點,你肚子快爆炸了。」
音樂響起,林宇航果不其然朝我走來。
說實話,我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
如果現在拿著血壓儀過來側,我的血壓絕對飚到一百八。
林宇航走到我跟前,并沒有彎下腰,也沒有說「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而是,指了指我的嘴角,「你嘴角有奶油。」
我的心情像在坐云霄飛車,從高空直直墜到地上。
嗚嗚,我的芳心碎了。
但我表面依然當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伸手想去擦。
下一刻,林宇航抓住了我的手。
我不解地望向他。
「我來。」他伸出大拇指,輕輕拭去我嘴角的奶油,動作無比輕柔,眼神溫柔得快要滴下水來。
我的心突然靜了下來。
我說:「林宇航,想不想去我的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他挑眉,不解。
「我的秘密基地,你是我第一個告訴的人,連我爸媽,還有我家狗蛋都不知道。」
「狗蛋?」
「哦,我養的泰迪。」
林宇航:「……」
秘密基地在后花園。
后花園并沒有路燈,但清輝落地,更添了幾層意境。
我笑嘻嘻道:「這里就是我的秘密基地。」
林宇航環顧四周,「這里什麼都沒有啊?」除了蟬鳴和蛙叫。
我神秘一笑,指了指地上,「在里面呢。」
林宇航扶額,「又要挖土?」
等我將土里的瓶子挖出來,我打開玻璃瓶,里面是我小時候玩的彈珠。
林宇航一臉驚奇,「你的腦洞可真是異于常人,居然會把小時候的玩具藏這里?」
我姑且當他是在夸我。
「現在我還這樣干,用瓶子裝著自己的回憶,埋在土里,等有空了,自己去看看,如果忘記了,百年之后,也有別人挖出來。」
林宇航聽著我的喋喋不休,眸色如流水,輕淌漣漪。
「林書瑜,生日快樂!」他說。
我咧嘴一笑,「謝謝你,林宇航。」
「要不,你也寫一句話,我不看,然后你放進瓶子里,未來我們再一起打開?」
「好。」
他在寫的時候,我想湊過去一探究竟,他卻將我的腦袋挪開,捂著不讓我看。
我嘁了一聲,「神神秘秘。」
10
九月份,我拒絕我爸送我,自己坐高鐵去學校。
他摸著他的勞斯萊斯,淚流成河。
說女兒長大了,不愛他了。
我媽面無表情地將他扯回去,避免他在眾人面前丟人現眼。
剛進車廂,我便看到坐在不遠處的林宇航,他穿著一身淺色運動裝,簡單又清爽,看到我,他揮了揮手。
「很巧啊。」
我挑眉。
可不,位置都在一起。
他把我的行李放好。
過程中不小心露出一截小腰。
我趕緊將眼睛撇開。
「林書瑜,你臉怎麼這麼紅?」他放好行李,關切地問我,一雙桃花眸無辜單純得很。
「車廂太悶了。」我眼神左飄右飄,用手掌扇風。
「會嗎,車廂有空調,不熱。」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似要從我臉上得出些許答案。
這家伙非要和我抬杠嗎,我白了他一眼,「因為我是從北極來的。
」
旁邊的老太太和老大爺笑瞇瞇道:「青春真好。」
青春,得搭配炎炎夏日,才有味道。
抵達學校的時候,我倆已經滿身大汗,蓬頭垢面了。
接待我的學長看了看我倆的名單,「你倆是兄妹?」
我倆對視一眼,「你看我們長得像嗎?」
除了姓一樣,我和林宇航五官氣質沒一處相似。
可三人成虎。
我和林宇航是兄妹的事情,不知道怎麼就傳到了全校。
我作為保送生,其實關注度并不高。
但林宇航不一樣,他是作為省狀元考上這座學府,是妥妥的「大熊貓」。
加上他顏值逆天,氣質出眾,所以一躍成為校園男神。
作為男神的「妹妹」,我收情書和禮物收到手軟。
面對比考卷還多的情書,我問林宇航該怎麼辦。
他說讓我看著辦。
于是,我在每一篇情書上寫上已閱,再寄回去。
至于禮物,大多數都是鮮花啊零食啊,再送來送去,估計都餿了。
我剛進學校不到兩個月,已經胖了三斤了。
一次在宿舍稱完體重,我痛心疾首地打電話給林宇航:「以后我再也不幫你收情書和禮物了。」
他呼吸屏住,沉聲詢問:「為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語氣充滿了忐忑和期待。
我嗚嗚哭泣,「再吃下去,我就要步我爸后塵了。」
林宇航咬牙切齒道:「林書瑜,你這頭豬!」
喂喂,怎麼人身攻擊啊。
林宇航罵我我之后,過了幾個小時又發微信給我:「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我都已經躺床上了,實在不愿意挪窩。
「給你買了煎餅果子。」林宇航很懂得打蛇打七寸的道理。
「我馬上來!」
剛到樓下,他便開口道:「陪我去打球。
」
我這才發現他穿著籃球服。
有一說一,是真的帥氣逼人。
「煎餅果子呢?」
他翻了翻白眼,「打完球給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