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即抓住宋硯的胳膊,說:「跟我去查監控。」
宋硯皺眉,嫌棄地甩開我的手,蔣靈嘲笑我:「你以為學校是你爸開的?監控你想查就查嗎?」
她的話讓我意識到這次不是普通的意外,而是她有計劃的誣賴。
連學校監控不能隨便查都打聽清楚了。
不過真不好意思。
校長還真是我爹。
干爹也是爹。
于是校長室里,干爹聽完我的話當即一拍桌子,連申請書都不讓我寫,表示必須徹查。
監控內容調出來,畫面一覽無余,讓我不得不感慨學校有錢,連監控畫面都如此清晰。
27
隔天,關于蔣靈惡意造謠同學的處分就下來了。
他們盯著宋硯難看的臉色看了很久,問我:「你就不怕宋硯生氣?」
我反問:「生氣又怎樣?」我都還沒生氣呢,他有什麼資格生氣。
他說:「就討厭你,不理你了啊。」
我翻個白眼,覺得他們都是小學生。
那人卻問我:「你真不喜歡宋硯了嗎?」
我說:「男人多的是,我干嘛要跟別人搶。」
如果是許蕎蕎我說不準,但我是周映雪,周映雪是不會喜歡宋硯這種男人的。
我說這話的時候恰巧宋硯經過,他臉色微沉,也不知聽見沒有。
第二周周一是學生干部換屆選舉,作為一早走后門進去的我倒是很殷切。
樓盛舟聽說了我的豐功偉績,朝我豎大拇指,我笑了笑,一抬頭看見宋硯目光里快要化為實質性的憤怒。
這個點人少,否則就宋硯主動朝我走來這件事,估計不到半天就又傳遍新生群。
他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許蕎蕎,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
我:???
「我惡心什麼?」
宋硯冷笑:「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卻次次當著我的面和別人打情罵俏。」
我反問他:「不可以嗎?」
宋硯一愣。
我笑了:「你又沒跟我在一起,我跟誰說笑是我的事,況且對我愛搭不理的人是你,先談戀愛的人也是你,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總不能占著茅坑不拉屎吧,當然這話我沒說出口。
宋硯咬著牙看了我很久,毫不客氣地離開。
我在他身后喊:「換屆選舉不參加了?」
他沒理我,我點開群聊,操作手機三下五除二把他從學生會大群踢了出去。
既然不參加,那也別占位置。
三秒后,群里炸開鍋。
28
下午我回到宿舍,蔣靈也在,我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發生這事還蠻尷尬,于是我借此機會從宿舍搬到了外面的小套房。
搬家第二天,隔壁鄰居敲門,我打開門就看見樓盛舟笑得欠揍的臉。
他倚在門邊說:「緣分啊周映雪,你是不是暗戀我?」
我啪地把門關上叫他滾。
自己住什麼都好,沒課的時候我可以一邊躺床上一邊寫作業,就是需要自己做飯。
十一月的某天我醒來發了條朋友圈:「好想吃二食堂的糖醋排骨。」
剛發完樓盛舟就給我發消息:「來我家吃排骨。」
我火速回復:「真的?你打包回來了?」
樓盛舟回我:「不是,我做給你吃。」
我:……
雖然沒什麼誘惑力,但我還是懶洋洋地穿著拖鞋去了,甚至沒有梳頭洗臉。
但是當我邁進他家門的一瞬間,看著鋪天蓋地的彩帶和震耳欲聾的生日快樂,我后悔了。
樓盛舟湊近我小聲說:「今天是許蕎蕎生日,也是你生日。
」
我被拐走的時候才五歲,怎麼可能記得生日,這些年一直過的是養父領養我那天的日子。
我被他戴上壽星帽推到蛋糕前,幾雙眼睛落在我身上。
其中就有宋硯和蔣靈,他們靠坐在一起,顯得很是親密。
我問樓盛舟請他們干嘛。
樓盛舟說沒請,是宋硯自己要過來的。
他人緣極好,邀請的都是放得開的朋友,不過幾下就把場子熱開了,蔣靈跟著他們一起玩游戲喝酒,沒過多久就醉了。
我去陽臺上吹風,身后響起腳步聲,我轉身發現蔣靈直勾勾地盯著我看。
我警惕地看著她:「你要干什麼?」要是撕逼我可不奉陪。
蔣靈看了我半分鐘,突然開始哭,一邊哭一邊說:「宋硯他根本不愛我,他是因為你才跟我在一起的,我都知道。」
29
蔣靈大概是喝多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告訴我宋硯是如何通過她向我打聽消息,她又是如何借此機會提出交往,宋硯剛開始拒絕的干脆但后來又突然要跟她搞對象這件事。
她說這些的時候,宋硯就站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安靜地聽著。
蔣靈不尷尬,宋硯似乎也不覺得尷尬,但我卻用腳趾抓地,一座湯臣一品都要被摳出來。
她倒是也干脆,說完就睡死過去了,留下我和宋硯大眼瞪小眼。
我指了指蔣靈,說:「你不把她帶走?」
宋硯搖頭說:「我原本今天帶她來是向你道歉的。」
我說不用了,你們快回去吧。
宋硯喝了點酒,沒醉但是上頭了,他看著我說:「對不起,高中的事,也對不起。」
我靜靜地看著他。
宋硯皺了皺眉神色痛苦:「我爸媽婚姻不幸,我媽生下我就得了產后抑郁,犯病的時候對我非打即罵,小時候我很討厭她,巴不得她去死,直到我五歲那年,她當著我的面從陽臺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