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劉子苓微微皺起眉,她才停下,看著劉子苓染上情動的眉眼,問道:「生氣嗎?」
劉子苓愣神。
宋明珠又問了一遍:「我問你生氣嗎?」
劉子苓剛要搖頭,被宋明珠雙手托住臉制止。
「不許搖頭,只許點頭。」她兇巴巴道。
劉子苓只好點了點頭。
宋明珠看他半晌,氣笑了,「你怎麼這麼聽話,我說什麼就做什麼?知道我問的是什麼事嗎?」
劉子苓似乎終于明白了一些,睫毛輕顫。
宋明珠繼續說:「方才酒席上的話,都聽見了對不對?我是不相信你不生氣,既然生氣了,為什麼不說——不表現出來?」
劉子苓垂下眼眸。他自然是聽見了,自然是生氣的。事實上,他心里的醋壇子在得知要去參加賀繁的酒席時就已經打翻了,流的遍地都是,撒的滿心發酸。只是他才與宋明珠互通心意不久,又哪來的底氣去置氣。她喜歡的是自己溫順的性子,他怎麼敢生氣。
宋明珠看著眼前悶聲不響的駙馬,心里七上八下。劉子苓肯定心里不舒服的,這種話放誰身上都不高興。但是他就是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以前也有點小性子,但是自從兩人攤牌以后,他又做回了以前的好好先生。
宋明珠想了想,勾住他的脖子,與他目光相對。先前喝的酒上頭,腦子里的話一骨碌全說了出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和你講才好。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的一切。不管你是高興,還是生氣,還是吃醋,我都喜歡,但是前提是你愿意展現給我。」
「我嫂子說,愛沒有原則,我覺得也是。以前我很不喜歡你這個模樣的,但是現在我就覺得你是最好看的,怎麼看都看不膩,看一輩子也不膩。
以前我不喜歡別人和我發脾氣,但是你和我發脾氣使小性子,我就覺得很可愛。劉子苓,你其實打破了我很多的原則,你對我來說是獨一無二的。」
「我知道你脾氣好,好得仿佛可以包容一切。但是我們是夫妻,應該互相包容。我也想學會接納你的一切,就像以前去了解你的過去一樣,現在我也想包容你的喜怒哀樂。我知道你這麼多年都習慣了,一時很難改過來。我不著急,我們慢慢來。只要,你愿意告訴我你不開心,告訴我你不喜歡,告訴我你不愿意,讓我一點一點地,了解你的內心,好不好?」
這一大段話說得劉子苓有些懵,只直勾勾地盯著宋明珠因醉酒泛紅的臉頰。待終于明白了其中意思,深深吸了口氣,又輕輕地,慢慢地,鄭重地點了下頭。
宋明珠看他眼尾泛紅,放在她腰間的手也不自覺加重了力道,不禁好笑,湊上去輕柔地吻了吻他的嘴角,擦著他的臉壞笑說:「這樣吧,以后你不高興了,就咬我一口當告訴我,像我剛進門那樣。」
話語剛落劉子苓就尋過來咬了一口,隨后一手托著她的后腦勺,一手扶著她的腰,溫溫柔柔地吻著。他是狠不下心的,但若能借此討到好處,倒也不虧。他這般想著,手在她身上游走起來,不安分地四處點火。
正要解開衣帶,宋明珠卻拉開他,笑嘻嘻道:「今日偏不給你,讓你吃悶醋裝大度。」
她衣領微亂,露出雪白修長的脖頸和半截鎖骨,看得劉子苓呼吸加重,又往上看,見她臉頰紅撲撲的,被吻過的嘴唇水光瀲滟,一臉張揚的笑,笑得他更加心煩意亂,最后只能無奈地嘆口氣,硬拉過她,在她嘴上咬了一口又放開。
他在說,自己現在就很不開心。
宋明珠笑得更開了,「用得倒快,那獎勵你一次吧。」說罷鉤住他又吻了上去。二人纏了一會兒便滾到床上,衣衫散落一地。
一室旖旎。
大汗淋漓之際,宋明珠還在劉子苓耳邊壞笑:「不管多少次了,還是覺得你喘得好聽。」
劉子苓:……
第二日,作死的宋明珠下午才起。
伺候的丫鬟好奇問了一句這臉上的痕跡是怎麼了,她只無語道:「被狗咬的。」
奶狗會咬人了,還是她自己造的孽。
【完】
來源:知乎 作者:謝拉格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