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笑他說不了話的,只是他從不在意,一心都是如何治病救人。
如果不是我,他大概會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太醫,然后娶一個溫柔賢惠善解人意的妻子,過平靜的生活。
再次在心中罵自己不是個人。
11
為不知第幾次表歉意,我特地親自下廚,做了碗蓮子羹送到書房。
劉子苓還在專心致志看書。自得了那些書,他幾乎就是住在書房里了。我進門到放下碗,他都沒察覺。我只好湊到他旁邊,吧唧親了他臉一口。
這種時候不占便宜什麼時候占。
劉子苓給我嚇得一哆嗦,書都扔了出去,再轉頭看到我,臉刷的變紅,有些不知所措。
我笑瞇瞇地,像頭大色狼,「我看你太投入,就叫你一下。」
他摸了摸臉頰,看著我愣神。
我將碗往他跟前推了推,笑得不懷好意,「這是我做的蓮子羹,你嘗嘗。」
劉子苓眨了眨眼,很聽話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放入口中。
我興奮地湊近他,「怎麼樣怎麼樣?」
他咽下去,沖我笑了笑。兩只眼睛彎起,眼角的淚痣微動,頗有些風情,嘴唇沾了些羹湯,亮晶晶的,我一時看得出神,脫口而出便說:「劉子苓你好好看啊。」
話音剛落,書房內一片寂靜,我只能聽到我的心臟怦怦直跳。
熱氣浮上臉,我心一橫,干脆破罐子破摔,「劉子苓,怎麼辦,我不想與你做表面夫妻了。」
「啪嗒。」勺子落在了桌上。劉子苓呆呆地看著我,滿臉通紅,仍是一動不動。
我默默與他拉開一些距離,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直說了吧,我喜歡你。先前的約法三章你就當我放屁,反正我這人也一直言而無信的,而且你也沒簽字,算不得數。
那這動心,是它自己動的,我也沒有辦法。我現在與你說,也不是強逼你答應,只是我這人藏不住事,確定了就想告訴你。」
我說完這一通,小心睜開眼,劉子苓還怔愣著,臉已經紅得滴血。我一時又覺得自己像個強搶民女的惡霸,下意識抓緊衣角,放軟語氣:「你不必現在就答復我,等想明白再告訴我就行。」
劉子苓還是一動不動,他垂著眼簾,不知在想什麼。
其實答案很明顯了,我心里一陣疼,抽抽鼻子,轉身道:「哎呀算了,你就當我胡言亂語吧,對不住哈。再過個半年應該就能和離了,你放心。」
是你對不住人家,又怪得了誰。
是你動心太快,又怨得了誰。
我平復了下心情,抬腳欲走,手卻突然被人拉住往后一帶,我后背撞上他的胸膛,隨即一雙手環在我胸前,摟得很緊。
藥香鋪天蓋地。
燥得慌。
我結巴了一下,「你,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柔軟在脖頸處一觸即離,在我心里點了把火。
我拉開他環在我身前的手,轉身摟住他脖子。劉子苓順勢摟住我的腰,他正喘著氣,臉通紅,一雙眼亮得很。
我還不放心,吞了下口水,問他:「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劉子苓眨了眨眼,貼在我腰上的手動了動。
我偏要個準話,「這樣,你要是喜歡我,就眨眨眼,要是不喜歡我,就說話。」
我就是這般不講道理。
他頓時笑了起來,眼角的淚痣晃了我的眼。
這回換我愣神了,他突然閉上眼,吻下來。他吻得輕柔又笨拙,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和情難自已。我閉眼回應他,唇齒交纏時,我能嘗到他嘴里殘留的蓮子羹的味道,甜絲絲的,撓得人心癢。
劉子苓越發熟練,腰間的手一路往上,四處點火。直到我腿軟了,他才松口,抱著我,埋在我脖頸處喘氣。
我不服輸,咬他耳朵調笑他:「你喘得好好聽啊劉子苓。」
他像只受驚的貓從我身上彈開,隨后目光死死地盯著我,像是要盯出個洞。
我也坦然地任他看,只不停地笑。
他最后認輸般嘆了口氣,過來拉我,帶著我一路走到我的房間,關上門,將我壓在門板上,又吻了上來。這次吻得霸道,他攻城略地的同時,還時不時咬幾下,似是在抱怨我先前的調戲。我邊笑邊咬回去,一點也不吃虧。他敗下陣來,無奈地看著我。我勾他的脖子,黏糊糊道:「你抱我過去。」
劉子苓拿我一點沒轍,打橫抱起我,幾步走到床邊將我放下,再度覆上來。他似是對親吻情有獨鐘,吻過我的額頭,一路向下,眼睛、鼻尖、下巴,再回到嘴唇上,最后又下移,在脖頸處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我抱住他的腦袋,哼哼唧唧:「我和你說啊,現在咱倆都沒喝酒,沒機會翻臉不認人。」
他頓了頓,直接在我脖子處咬了一口。
我被咬的一激靈,翻身把他壓在身下,他也不惱,順從地躺在下面,看向我。他衣裳半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扎眼得很。我一邊不安分地四處亂摸,一邊假正經道:「我再說一遍,我很喜歡你,絕對不是饞你的身子。」
劉子苓只笑眼看著我,我從來不知道他這般愛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啊身子其實也挺饞的。」
我太誠實了。
手不安分終于付出了代價,觸到某個部位時,他呼吸一重,雙手箍著我的腰又將我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