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巴掌拍掉他的手,「不能!你瞎了?我有男朋友了。」
肖一顧非常不屑一顧,道:「你說那個賣蛋糕的?這次又能新鮮多久?三天?還是三個月?」
「不好意思,一年多了。」
肖一顧咬咬牙,「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我翻了個白眼,「他幾乎每天晚上都在我床上,你說我知不知道他是誰?」
我和他唇槍舌戰,打了好幾個回合,每一句都夾槍帶棒,氣得肖老板直摔東西,
「趙梔子,你好樣的!好樣的!」
會議室里傳出一陣噼里啪啦的碎裂聲,嚇壞了門外等著的一群人。
但無論怎麼生氣,合同他還是簽了。
而我沒有反對的原因也很簡單,肖一顧愿意在版權費上再多讓渡兩個點。
誰會嫌錢多嘛?
回酒店的時候,cc 抱著合約笑得合不攏嘴,「還以為咱們得磨個兩三天才能拿下合約,沒想到你一出馬,沒有兩個小時就拿下了。說!單獨相處了那麼久,你倆都干什麼了?」
我砰地一下關上了酒店的門,把聒噪的 cc 關在了門外。
靠在門上的時候,越發想念乖巧的盧一汪。
匆匆走完了接下來的行程,我便立馬打飛滴回了家。
舟車勞頓,飛機還有些晚點。
出機場時,天已經黑了,盧一汪開車來接我。
一見到他,我就迫不及待地跳到了他的身上,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皂花味兒,蹭著他滑溜溜的臉頰,看著他燦爛的笑臉,真他娘的治愈。
好像無論多晚,他都會笑盈盈地在原地等我。
見我疲憊,小奶狗率先開了口:「吱吱,我好想你。」
「有多想?」
「想你想得既睡不醒,也睡不著,今天裱花的時候,還不小心畫了一個你。
」
我笑嘻嘻地捏了捏盧一汪的臉,「走吧,回家睡覺。」
睡覺……就是字面意義的睡覺。
4
「汪!汪!汪!汪!」
清晨,一陣狗叫把吵醒,我皺著眉頭拿起手機,關掉了鈴聲,抱著盧一汪繼續睡。
「汪!」
又是一聲狗叫。
我煩躁地拿起手機一看,是關清河發來的消息。
關清河:聽說一顧回國是為了發展事業。
我看了看自己最后一條消息的時間,關閉了關清河的聊天界面。
你怎麼不等我入土了再告訴我呢?
我扔掉手機,起床去洗了個澡。
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正巧看見盧一汪在盯著手機發呆。
濕漉漉的頭發鋪到了床上,「看什麼呢?」
盧一汪反應過來,拿起毛巾替我擦頭發,啞著嗓子說道:「有人給你打了電話。」
我接過手機一看,覺得號碼有些熟悉,再仔細一想,好像是肖一顧的。
為什麼沒有來電顯示?
因為海王的基本素養之一,就是分手刪所有。
「他說什麼了?」
盧一汪睫毛微顫,但還是繼續說道:「沒什麼。我說你去洗澡了,他就掛了。好像還有人給你的微信發了消息……」
說我在洗澡?
可以啊,小奶狗有點心機啊。
我笑著「哦」了一聲,點開微信里的未讀。
肖一顧:「你在哪?」
肖一顧:「晚上在清河的酒吧有個小聚會,合作雙方第一次見面。」
肖一顧:「七點我去接你。」
為了工作,肖一顧自然又重新回到了我的好友列表,但通知這種小活兒,用不著肖總親自去做,他發這消息,簡直是司馬昭之心。
我冷哼一聲,回了句「用你?」,然后再次從微信中拉黑了肖一顧。
掃了兩眼工作群,又順手給 cc 發了條消息。
「你去和肖一顧對接工作的事,晚上聚會我也不去了。」
放下手機,盧一汪還在身后給我擦頭發,殷紅的薄唇像櫻桃一樣嬌艷欲滴,看得我口干舌燥。我拽住他的睡衣袖子,「餓了。」
聽完這句話,盧一汪就要下床做早飯,卻被我一把撲倒在床上。
「我餓了……」
盧一汪咽了咽口水,漸漸有了反應,但卻忍著將我輕輕推開,「先吹干頭發。」
我鬧起小脾氣來不肯吹頭發,一雙手在他身上亂動,盧一汪費了好大勁兒才將我按在床上,幾個回合下來,兩個人都是汗涔涔的。
他的眼神逐漸火熱,垂眸看向了我的唇,俯身一壓,馬上就要與我唇齒交融。
就在這當口,手機又開始狗叫起來。
扭頭一看,還是肖一顧打來的。
我皺眉,不自覺地憤然道:「狗日的肖一顧,煩不煩人!?」
我在他情動不已的時候,第二次喊出了肖一顧的名字……
真是……罪無可恕。
我心虛,正要伸手去按滅手機,盧一汪略顯急躁的吻便落在了我唇上、耳邊、頸間……
他的動作行云流水,在清晨的陽光下顯得更加勾人。
手機狗叫個不停,他大手一扣,直接給關機了。
相處了一年多,我第一次感覺到,盧一汪生氣了。
浪蕩的小船搖搖晃晃,差點把我弄散架了。
一響貪歡,腰酸背痛。
小奶狗狼起來,本王竟有些吃不消。
在盧一汪去洗澡的這段時間里,他的手機「吱吱吱」地叫個不停。
我拿起他的手機,輸入密碼,解鎖。
微信彈窗里,是陰魂不散的肖一顧。
他發了許多和我一起拍的舊照片,有些盧一汪已讀,有些未讀。
哈?晉江文照進現實?綠茶前任寄曖昧照片破壞男女主感情?狗日的肖一顧,居然對我的小奶狗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