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這是不是昨天帶你走的那帥哥?」
照片中的男生確實是夏深弦。
放下手機,我手氣得直哆嗦,這夏深弦,居然還是個時間管理大師,今早才從我家走,下午就和別的女生吃上飯了。
琳琳見我沒回消息,直接閃過來電話。
「喂,音音,在干嗎?給你發信息也不回。」
我忍了忍眼淚吸了吸鼻子,調整了一下氣息回道,「沒,我生病了在打針呢,沒看手機。」
「啊?怎麼生病了?是不是昨天酒喝多了?」
「不知道,可能吧。」
「音音,昨天你和那個帥哥走了之后,你倆……你倆沒怎麼樣吧?」
她突然問這個,我該怎麼說。
「怎麼了?」
「我給你說啊,就算你倆有怎麼樣你也千萬別和他糾纏了,他應該是有女朋友的人。」
「……」
「我和小王剛在百盛六樓的西餐廳吃飯,遇到他帶著一個特漂亮的女生一起吃飯,看起來特親密你知道嗎?我和小王怕你被他騙了,本來夜店里就遇不到什麼正經人,你自己小心點啊。」
「好的,我知道了。」
如果接電話之前我算是心灰意冷,那我現在就是徹底心如死灰了。
8
想到我床上那奇怪的暗紅色記號和滿是他氣味的被子,我既不想回家面對也不想收拾那攤殘局。
打完針索性在醫院附近開了個酒店住下。
今天實在是太累了,發生的所有事都讓我身心俱疲,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了。
第二天起來,燒還是沒退,還得爬起來繼續去醫院打針。
好好的周末,就這麼耗在醫院了。
打完針已經是下午了,想到家里的床單被套要換還有我喝多了那天的衣服要洗,再加上明天還得上班,我在醫院附近隨便吃了點東西,收拾了心情,打車回家了。
進到家,沒想到那個渣男居然在我家沙發上睡著了,他是哪來的臉?
聽見我開門進來的動靜,他睜開了眼睛,有點疲憊地看著我愣了愣。
「你跑哪去了?」聲音中有八分是擔心,兩分是責怪。
「關你什麼事?」我瞪他一眼,自顧自地脫了鞋進臥室換衣服。
弄臟的床單被套已經被他換了,我丟在地上的衣服也洗干凈了掛在了陽臺上。
「余音音,把我拉黑是什麼意思?」他叫著我的名字站起身跟著我走進臥室,似是有話要說,這口氣就好像我是個渣女似的。
我不理他,自顧自地脫下外套放進衣柜。
「你生病了?打針了?」他看到了我手上貼著的醫用膠布。
「不用你管,渣男!」
我推開他想往外去,卻被他一把拉了回來扣在懷里。
「什麼渣男,你給我說清楚。」他的聲音不怒自威。
「趁我喝多了睡了我就跑,無縫銜接就跑去跟別的女生約會,你不是渣男誰是?!起開!」我粗暴地推著他,本就力量懸殊,我又在生病,這點力氣使在他身上根本不起絲毫作用。
「前天晚上沒把持住自己,這是我的錯。但我怎麼就睡了你就跑了的?我給你寫了紙條說我去機場接人,下午回來接你吃晚飯,你沒看嗎?」
什麼?
「誒。」他嘆了口氣,松開我,走到我的梳妝臺前,拿起桌上的一張便利貼給我。
「音音,微波爐里有飯菜,起來了熱一下就可以吃。我妹回國了,我去機場接她,下午一起吃晚飯,床單那些放著我回來收拾。」
龍飛鳳舞的字,看起來像是他寫的。
昨天我起來看到人都沒了,哪還有心思化妝打扮,梳妝臺上的便利貼我是真的沒看見。
所以他沒有渣了我就跑?所以昨天琳琳看到的和他吃飯的女生是他妹?
堵在心里兩天的氣這時候終于發了出來,眼淚不自覺地又流了出來。
「我以為你……我以為,你跑了……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著我哭得不知所措,他嘆了口氣,輕輕擁上了我。
「好了,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喝醉了,我沒拒絕你,是我的錯。沒做好措施保護好你也是我的錯。沒等你醒來跟你說清楚就出去了,還是我的錯,不要哭了,好不好?」
」嗯……「我眼淚止不住地還在流。
他用手指輕輕幫我擦拭了淚水,可這哪是擦得完的?
「要怎麼才能不哭,嗯?」說著,他的唇輕輕貼了上來。
不同于上次酒后的霸道狂熱,這次的吻溫柔繾綣,在他的溫柔攻勢下我漸漸地收住了眼淚。
吻罷,他趴在我耳邊壓著聲音說:「再別哭了,這樣哄你,我可太難受了。」
額……止住哭的我這才感覺到好像有點不太對,趕緊推了推他想逃開。
「我說了,招惹我了就不要后悔的。」他卻不肯松手,反而再次吻了上來。
第二天,我累得地都快下不了了,沒辦法請了一天病假,一起床就看到那個罪魁禍首撐著頭躺在我旁邊笑瞇瞇地看著我,我現在對他深惡痛絕,私自決定短期內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肢體接觸。
晚上,他帶我和他妹妹吃了頓飯,果然是琳琳發給我的照片上的女孩,18 歲的美少女一個。
吃完飯,他送我回到樓下。
臨走前他抱了抱我說:「現在你可不能再隨便失蹤了,不然小心我告訴咱媽你對我始亂終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