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他公司的零食和飲料我還沒吃夠呢,啥時候開會還把我帶上啊?
回到家,我爸媽沒在,想著今天的售后是收費的,趕緊給夏深弦轉了 1000 塊錢過去。
他把轉賬退回了,回了條信息給我:「今天已經收了很多禮物了,錢就不用了,替我再跟叔叔阿姨說聲謝謝。」
6
我爸媽回去了,我跟他們說我最近工作會很忙,讓他們短期內不要過來了,畢竟我也不想他們總來看我,還得麻煩夏深弦來幫忙應付。
再過兩個月如果他們問起,我就隨便找個理由說跟夏深弦分手了,我是這麼打算的。
一想到之后和夏深弦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心里居然有點空落落的。
結果還沒兩天就接到了夏深弦的電話。
「余音音,我的書是不是丟你車上了?」
「我沒注意啊?什麼書?」
「我專業課的書,那天好像落你車里忘拿了。」
「是嗎?那要不我幫你看看去。」
「這會太晚了,算了吧,等明天你上班的時候看一下,在的話給我回個信,我去找你拿。」
「哦哦,好的。」
第二天我開車去上班之前專門看了下,是有兩本計算機方面的書落我車后座了,拍了照發給了夏深弦:「是這兩本嗎?」
「對,你下班了我去你公司找你拿。」
于是,我下班在停車場等到了夏深弦,他今天終于沒穿一身黑了,穿的是我媽給他買的那件毛衣,看著挺清爽,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他拿了書沒走,反倒靠在車門上說:「你吃晚飯了沒?沒吃一起吃吧。」
于是,我沒臉沒皮地和他吃了頓火鍋。為什麼說我沒臉沒皮?因為我一個上班了的人居然讓他一個學生買了單。
奇怪的是和他見了面之后,夏深弦每次總是會丟東西在我車上,有校園一卡通、宿舍鑰匙、小區門禁卡、銀行卡、身份證……每次他找我拿了東西以后又都會請我吃飯,一次兩次的我還沒有覺得有什麼,次數多了,我不禁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在變著法地約我?
最近的一次,他又把車鑰匙丟我車上了,可今天剛好同事約好了要去玩,所以我說有事改天給他送去,聽他的語氣還挺失落的。
我們公司前臺的琳琳,每個月都會攛掇公司里單身的同事一起出去聚會,美其名曰聯絡同事感情。
今天,她在群里說,最近有個新開的夜店,據說特好玩,帥哥特多,年輕人都去打卡,招呼大家一起去玩。
我們公司的同事除了老板和幾個部門大佬,基本都是 90 后 00 后的年輕人,而且女多男少,為數不多的幾個男的不是已婚已育就是和女生一樣喜歡男生,所以四舍五入大家都是沒有血緣關系的親姐妹。
一聽說帥哥多,群里幾個平時就愛鬧騰的紛紛踴躍報名,我想著閑著也是閑著,而且我長這麼大,除了去過 ktv 還沒去過正兒八經的夜店,出于好奇也就跟著湊個熱鬧。
晚上,我們一行八個人來到了這家新開業的夜店,進來之后,嘻哈音樂震耳欲聾,舞臺燈光忽明忽暗,周圍都是年輕的帥哥美女不是在搖頭晃腦就是在咬耳朵說悄悄話。啊,原來夜店就長這樣。
琳琳訂了一個卡座,在舞臺的左側,這里可消費不低,來之前我們一人轉了 600 大洋給琳琳。
她應該是老夜店咖了,輕車熟路地要了套酒水,開始跟我們熱場子,搖色子劃拳我是一竅不通,咔咔咔上來就被他們灌了四杯啤酒。
沒想到這啤酒這麼利尿,一個多小時的功夫我都跑了三趟廁所了。
方便完我站在洗漱池前洗手,一抬頭,我身側站了個高大的身影,嚇了我一大跳。
定睛一看,居然是夏深弦。
他剝了顆洗漱池上盤子里的薄荷糖丟進嘴里,靠在洗漱池邊的烘干機上一臉鄙夷地看著我。
「我當你是有什麼正事不來見我呢。」
「我是早就跟同事約好了的,又不是放你鴿子。」我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喝了酒的臉紅撲撲的,眼神也有點迷茫。
「余音音,看你一副乖乖女的樣子,沒想到玩得還挺開?」
「哪有啦,我也是第一次來。倒是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就往夜店里跑。」
「那不是你不來找我,我沒地可去才跟他們來的這麼?」
「好啦,怪我怪我,改天給你把鑰匙送去再請你吃飯。」
「這還差不多,去找你同事吧,少喝點,我可看著你呢。」他親昵地拍了拍我頭,轉身離開了。
回到卡座上,琳琳問我:「你怎麼去那麼久?」
「遇到一個熟人,多說了幾句話。」
「誒,你們都看到沒,對面卡座那幾個男生都好帥啊!你快看!」我順著琳琳的手看了過去,隔了一個舞臺,昏暗的燈光下我看了半天,對面的卡座上坐了五個年輕的男孩,正中間身子斜靠著沙發,雙腳搭在桌子上的酷哥正是夏深弦,我看到他的時候他也正在看著我,那眼神特別有穿透力,隔著那麼遠也直直地穿了過來。
「是挺帥的。」其他人長什麼樣我壓根沒打量,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夏深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