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封控,我和三個師兄被隔離在了教授家。
要死,三個師兄都是我前男友。
而教授,是我現在暗戀的對象......
1
事情是這樣的。
喝多了群發消息,不小心把三個前男友和暗戀的教授拉到了一個群。
冤種前任一號唐傾:「方瑤?」
冤種前任二號祁言:「......」
冤種前任三號何止安:「喝醉了?」
喝蒙圈的我,還以為在做夢。
看著這一個個熟悉的頭像,心頭酸脹洶涌如潮,酒精加持之下,更是失去了所有理智。
我只想借此機會,把對這幾個人的憤懣全部發泄出來。
第一個倒霉蛋是我初戀。
「唐傾你個王八蛋!高中追我的時候說的多好聽,還讓我一定要考你的大學。」
「結果呢,一上大學你就跟校花勾搭上了,開房就算了,還刷我的信用卡,我他媽長的就那麼像冤種嗎?」
唐傾:「那是個誤會.....」
我沒理他,繼續把矛頭對向倒霉蛋二號,祁言。
「朋友圈從來不公開我,有時間給你的青梅點贊,卻從來不秒回我的微信,回復也永遠都是一串省略號,多說一句話會死嗎?」
祁言:「......」
屏幕上那刻入骨髓的六個點,就像一管催化劑,把我徹底點燃了。
「不喜歡我不可以直接說嗎?冷暴力有意思嗎?」
祁言:「......我沒有不喜歡你。」
我又怎麼會相信。
默不作聲的何止安突然主動發言,我對著他開始無差別攻擊:
「閉嘴吧,你個不行的東西。」
群里詭異地安靜了一瞬。
好一會兒何止安才發來一個:「?」
我拿手背用力擦著眼淚,卻越擦越多。
只覺一顆心酸脹得更厲害了。
朦朦朧朧間,我好像看到了沈期白的頭像。
還以為看錯了,又仔細看了遍。
是他。
他的頭像是只很可愛的拉布拉多,最近剛換的,跟他平時高冷低調的風格差別很大。
一開始,我也沒多想。
直到昨晚,我刷到同實驗室的師姐在朋友圈曬她家的狗,這才恍然明白了什麼。
心中堵得難受,有股莫名的沖動越來越強烈。
平時顧忌不敢告白,結果被人捷足先登,憑什麼夢里我還要壓抑自己的感情?
于是我莊重地敲下一行字:
「沈老師,我喜歡你。」
唐傾:「?」
祁言:「......」
何止安:「?」
大概過了將近五分鐘,沈期白發來一段語音。
我顫抖地想去點。
寵物貓肉肉突然跳過來,把我手機打翻在地,并且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事,還無辜地對我舔著貓爪。
我愣了會兒,倒是清醒了些。
撿起手機,呆呆看著那句告白,還有沈期白那句沒聽的語音。
然后,我很慫地把群解散了。
2
要死,三個前男友都是我現在同實驗室的師兄。
沈期白是帶我們的導師。
因為那天的事情,我裝病待在寢室里,一連三天沒敢去實驗室,沒事就去偷窺師姐的朋友圈。
她這幾天發的朋友圈里,那只拉布拉多出鏡頻率特別高。
還有一次,不小心拍到一只修長的手。
那手我熟,曾經手把手地教我做過實驗,曾經笑著揉過我的頭發夸我學得快......
沈期白和師姐,難道真的在一起了嗎?
第四天,跟我玩得不錯的學委找到我,說她臨時有急事,拜托我把一份很重要的資料交給沈期白。
我不好推脫,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沈期白的房子就在學校附近,上了樓,門開著,我敲了敲,見沒人回應,就進去了。
然后就看見三個修長挺拔的熟悉身影。
唐傾手肘依著桌子,站姿很休閑地看著我。
祁言站在他旁邊,同樣一臉深沉地盯著我。
只有何止安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低頭玩手機,好像沒看到我。
廚房傳來嘩嘩水聲,應該是沈期白在洗東西。
水聲突然停了,「方瑤?」
我心頭一顫,把資料放在桌案,轉身就想開溜,卻和一個人迎面撞上。
那人穿著防護服,目光在我們幾個人身上兜了一圈,最終咳了一聲,
「剛接到通知,這棟樓有密接,臨時封控。你們這些天就原地居家隔離。誰來掃個微信,有事可以聯系我們。」
?
不會吧不會吧。
我驚愕地眼前頓時一黑,腿一軟差點跌倒。
一只大手攬著我肩膀,將我虛虛扶住,
「我是房主,我來掃吧。」
沈期白低沉的聲音從耳畔襲來,帶著浮動的熱意,我渾身一僵,臉瞬間就紅了。
「不舒服?」
我趕緊搖頭。
沈期白這才松開我,一邊拿出手機掃碼,一邊冷靜地詢問大白具體情況。
中途我去上了個廁所,出來就看到四個人已經齊齊坐在沙發上,等我商量對策。
這陣仗,怎麼看怎麼詭異。
我的臉隱隱有些發熱,一個愣神,被桌腿絆了下。
伴隨著一聲驚呼,我直接坐在了沈期白腿上。
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
沈期白包裹在西褲下緊實的大腿,緊緊跟我的貼在一起。
而他的嘴唇,離我的只有一張薄紙距離。
我清晰地看到他的喉結滾了一下。
「沒其他位置坐?」旁邊的祁言突然開口。
我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想站起來,結果剛站起,又跌了回去,更是直接跨坐在他腿上。
因為慣性,甚至往前面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