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自然是一千個一萬個愿意。
「王爺,聽說京城外寒山上的寒山寺香火很旺,這次我們能出京城嗎?」我躺在秦懷身邊,忍不住靠近他。
他沒有像曾經那樣推開我,側頭看我:「你想去上香嗎?」
我動了動身子改為趴在床上,一雙手撐在下巴狠狠點了點頭。
「我想去求求佛祖,讓王爺的腿早日好起來,也不要再生病了。」
秦懷笑著在我額頭上彈了一下,笑罵我一句:「蠢死了。」
「王爺,我不蠢。」我委屈地嘟了嘟嘴,又躺回床上,盯著床頂上,「王爺腿好了,是不是就可以和今今要娃娃了?」
秦懷沒有回我的話,我以為他睡著了,側頭去看他卻發現他正看著我。
他問我:「今今想要娃娃?」
我點點頭,想起當日嬤嬤對我說的話:「嬤嬤說,一個男人要是喜歡你,就會和你要娃娃。我想,那女人應該也是一樣的。」
我眨了眨眼睛,湊到秦懷耳邊輕聲道:「王爺,我喜歡你。」
秦懷似乎是倒吸了一口氣,我見他耳尖迅速爬上一層淡淡的粉色。
他輕輕將我推開,一只手按住我的手防止我繼續亂動。
我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小聲叫他:「王爺。」
「岑今今,」他叫完我,又淺淺嘆了一口氣,「是本王看錯了,你很聰明。」
我如今十六歲,這十六年里,就是最愛我的娘親都沒有夸過我聰明。
她最多會說:「今今,你不笨。」
秦懷是第一個說我聰明的人,我忍不住彎了眉眼。
整個人朝他撲過去,吧唧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王爺,今今最喜歡你。」
11.
很快便到了出游的這一天,秦懷說我們可能會在外面玩一段日子,我便收拾了許多東西。
出府的時候,秦懷看了一眼小玉身后大大的兩個包裹眉梢抬了抬。
「王妃,路上有什麼需要都可以買的,何必這般磋磨小玉。」青松連忙去接過小玉背后的包裹。
秦懷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包裹:「那磋磨磋磨你。」
于是接下來的路,我們所有人都坐馬車,而青松騎馬。
我掀起馬車旁的簾子便看到青松一臉苦大仇深地騎在馬上。
「王爺,騎馬會不會太累了。」我放下簾子看向秦懷,想著怎麼為青松求求情。
秦懷將身旁的一本書遞給我,頭也不抬地看自己手中的書。
「累的是馬。」他想到什麼,還是抬頭看了一眼我剛接住的書,「這上面有什麼看不懂的,可以問我。」
「在外面不要再叫我王爺了。」
我點點頭,想了想問他:「那叫你懷哥哥嗎?」
他翻頁的手停在書頁的中間。
「今今,是誰教你的?」他看向我,一雙耳朵微微泛紅。
「啊?」
他放下手,手中的書又回到了剛剛看的那一頁,看我的眼眸帶了淺淺的笑意:「為什麼不叫夫君?」
我恍然大悟地亮了眼睛。
一直都叫他王爺,都忘了其實可以叫他夫君。
「那、那就叫夫君。」說到夫君這個詞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有些難為情,臉上都熱了起來。
秦懷輕笑一聲,繼續看自己的書。
「罷了,就叫懷哥哥吧。」他的聲音輕輕的,帶著我聽不太清的笑意和別扭。
我忽略掉他心里的那聲「小蠢蛋」,點了點頭也開始看起他給我的書。
馬車一路從王府出了京城,等外面青松道了一聲「到了」才停下來。
我一掀開簾子便看到「寒山寺」
三個字。
「王……懷哥哥!」我回身看秦懷,笑起來,「寒山寺!到寒山寺了!」
正要下馬的青松,聽見我的話直接從馬上摔了下去。
摔得不輕,一下子還沒站起來。
看樣子是沒辦法背秦懷下馬車了,我十分高興這份差事終于落到我的頭上,不等秦懷開口便將他背著下了車。
秦懷坐在輪椅上,看了一旁扶著腰的青松,面色很沉但一句話沒說。
哦,說了。
他心里說:「等回去了有你好看的。」
我默默看青松一眼,覺得他真是可憐。
我們只在寒山寺停了一天,我如愿上了香拜了佛,第二天便繼續上路。
「你求了什麼?」秦懷坐在我對面,沒看書看我。
我在看書,聽他說話才抬起頭來:「啊?」
「你在佛前求了什麼?」他的指腹沿著書的輪廓緩緩劃過。
自然是求了讓他的腿快快好起來。
還求了……
我的臉一下子熱起來,連忙拿起腿上的書,將書高高舉起來掩住臉。
確定他看不到我通紅的臉了,才輕聲道:「說出來便不靈了,愿望只能讓佛祖一個人聽到。」
他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放到我的書上,慢慢壓下來,露出我的一雙眼睛。
「今今。」他一雙好看的眼睛帶了笑意。
下一句應該就是要問我是不是求了娃娃。
我的臉越來越燙,卻聽到他說:「你的書拿反了。」
12.
我們離開寒山寺后又走了幾天,都是走走停停玩了許多地方。
這幾日過得太開心了,以至于我們被一群土匪攔下的時候我都沒反應過來。
「把錢財和小娘子都交出來。」馬車外一個粗獷的聲音大喊了一聲。
嚇了我一跳。
我手里那本話本子也從手里落下去。
這次秦懷出游沒有驚動太多人,身邊只有青松和一個趕馬的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