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我今今誒!
他之前都是叫我岑今今!
我突然覺得有些開心,又不知道在開心什麼,最后只小聲嘟囔一句:「都聽王爺的。」
然后便聽到青松心里一聲慘叫。
我是不是又說錯了什麼?
9.
不知道秦懷是怎麼罰青松的,只是接下來好幾天青松看上去都是懨懨的。
我原是想問問他是不是被秦懷罰得有些重,可是秦懷身子老是不見好,我全心撲在他身上便把這事給忘了。
「我們今日給王爺做一個十全大補湯。」我一邊準備食材一邊對小玉吩咐,一轉頭便看到切菜的小玉不小心割到了手。
「小玉!」
我趕緊放下手上的東西走過去,看著她已經出血的手指,我皺了皺眉:「流血了,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小玉隨意將血往圍裙上抹了抹沖我笑:「王妃,沒事的。」
「很疼吧?」我往她的手指吹了幾口氣。
她手指縮了一下,又拿起刀準備要切案板上的冬筍:「王妃,不疼,我們先做湯吧。」
「那怎麼行?」我從她手中奪過刀,朝另一邊的丫鬟招招手。
「你把冬筍切片放一邊備用,等我回來。」
吩咐完我便拉著小玉的手往外走。
我曾聽大夫說過,不要小看一些小傷,若是沒有處理好也是能要人性命。
小玉是我來京城后認識的第一個人,雖然父親說她是他買來的丫鬟,就是為了伺候我,但是我一直都是拿她當姐姐。
「王妃。」小玉抽抽被我抓住的手指。
我連忙抓得更緊了,柔聲哄她:「乖,就忍一會,這藥上的時候是有些疼。」
說完我又輕輕吹了吹她的傷口,然后小心翼翼地為她上了些藥粉。
最后我看著她那被我包成粽子的手指忍不住笑出了聲。
「好像粽子哦,小玉。」我戳了戳她的手指。
她眼眶發紅,看了看手指,又看了看我。
「怎麼了?還是很疼嗎?」我連忙收起笑,又翻看起她的手指。
她搖搖頭:「謝謝王妃。」
我包扎的技術的確是有些特殊,所以連秦懷都注意到了小玉的手指。
他喝著我給他燉的十全大補湯,瞟了一眼小玉的手指,問我:「她這手指是沒了嗎?」
這是什麼話!
「呸呸呸!」我連呸三聲,「小玉剛剛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了手指。」
說著我就抓起小玉的手在秦懷眼前晃了晃,得意道:「這是我包扎的,包得不錯吧?」
秦懷又看了一眼小玉的手指,笑罵了我一句:「小蠢蛋。」
「我可不蠢了,王爺你別胡說,這幾日我可是背了兩篇文章。」我湊到他跟前,獻寶似的跟他說,「還是王爺做的文章。」
就是不怎麼懂。
秦懷寫的有些句子,我雖是能把字認全,卻根本不懂是什麼意思。
聽了我這話,秦懷喝了最后一口湯,眉梢抬了抬似乎是有些驚訝我的用功。
但還沒來得及夸獎我,便聽到了張神醫的聲音。
「找到了,找到了!我終于找到了!」他的聲音里帶著張狂的笑意,讓人還沒見到他便能聽出他的高興。
張神醫跑了進來,他身后還跟著青松。
看樣子是打算攔著他卻沒攔住。
張神醫停在床前,看了我一眼,才又看向秦懷:「王爺,我找到了。」
「嗯。」秦懷淡淡出聲,示意他繼續說。
張神醫面上的神情收了收,又看了我一眼。
我聽見他的心里說:「她們不出去我怎麼說。
」
雖然我的確是很想聽他找到了什麼這麼開心,但我還是站了起來。
就在秦懷抓住我的時候,我聽到了小玉的心聲。
她說:「不要走。」
我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也是一個這麼八卦的人。
「你直接說吧。」秦懷將我拉了回去,對張神醫道。
10.
秦懷的腿居然可以治好。
這個消息讓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真不枉費我這麼多年的辛苦,那上面的法子我年幼的時候也聽師父說過,只是現在還缺了兩味藥。」張神醫說到最后微微皺起眉頭,「一味藥是麝香,一味藥是鹿銜草。」
青松聽了這話笑出來:「張神醫你莫不是昏了頭,這兩味藥有什麼稀奇,你盡管治,我很快便能找來。」
我不懂藥材,聽了青松這話心也放下來。
秦懷的腿能好,我自然是一萬個高興。
但是張神醫并沒有因為青松的話而舒展眉頭,他看向秦懷:「這兩味藥難就難在,要即取即用,取下來哪怕是過了一天都是不行。」
青松的臉色一下子便變了。
他也看向秦懷,有些氣道:「哪有這樣的方子,不要說鹿銜草了,就是這京城去哪里找一只活著的麝。」
秦懷捉著我的手,他近來極愛把玩我的手指。
他似乎都沒有認真聽他們講話,輕輕捏了捏我的手指,問我:「今今,你想不想出去玩?」
原本我的思緒也在這兩味藥上,聽秦懷這樣一說,眼睛一亮:「王爺,我們可以出去玩嗎?」
我自然是想出去玩的。
自從嫁給秦懷以后,我便再沒出過王府。
有好幾次我都是想提議出府,可是每每看到秦懷坐在輪椅上便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自私。
秦懷說他也有很久沒有出府游玩過,如今不能委屈了我想帶我好好游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