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怒目看著我,猩紅的眸子一絲恣裂:「你還沒玩夠嗎?葉皎皎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說愛我都像極了你口中的騙人進廠的中介。」
我也慌了,從未見過沈知灼這般失態。
「知灼,不得無禮。」畢竟這是古代,以孝為天,沈知灼若是對婆婆不敬被傳出去,如何做人?
沈知灼卻不領情:「葉皎皎,在我堅定不移地走向你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裝那個逼?」
紅綃被留了下來,沈知灼留的,不僅如此,還住在了離我不遠的地方。
緊接著,沈知灼再未回過平春苑,而紅綃則是天天往他臉前湊。
紅綃:「知灼,我好冷啊。」
沈知灼:「多穿點兒衣服。」
紅綃:「我好像肚子痛。」
沈知灼:「自己到 G 港去撿止痛藥,順便給皎皎也撿一點兒備著。」
紅綃:「過年了,別人都有夫君,就我沒有。」
沈知灼:「這世上本沒有夫君,有的人多了,你就覺得你也該有。」
紅綃:「可是我爹催婚。」
沈知灼:「那我來當你爹,我不催你。」
紅綃:「……」
20.
我不知道的是,在婆婆硬逼著沈知灼納了紅綃的時候,沈知灼搬出了他的朋友、相府嫡子謝均。
一般是我來懟婆婆送來的女人,如今傲嬌的沈知灼不賴搭理我,于是搬出了謝均來懟。
奈何謝均住進王府的第一天就認錯了人,錯把白蓮當紅綃,然后……
謝均:「姑娘不像是陽間的人啊,敢問是哪條道上混的?」
白蓮不甘示弱:「公子說的也是陰間的話啊,不知道此番前來是準備投胎哪個畜生道?」
謝均暗暗地磨了磨牙:「姑娘平時都是這麼說話的嗎?」
白蓮:「我平時都不說話,直接吹嗩吶。
」
謝均:「………」
白蓮見謝均臉色不對,笑了笑緩解氣氛:「不好意思,我說話比較接地氣。」
謝均臉色又沉了幾分:「姑娘這話是直接接地府啊。」
白蓮笑了笑:「公子說笑了,小女子未曾讀過詩書,此番獻丑了。」
謝均:「那怪不得說話那麼沒營養。」
白蓮怒了:「你邊說話邊燉排骨湯?」
謝均也生氣了:「姑娘,花花世界迷人眼,沒有實力別賽臉。」
白蓮怒極反笑:「你叫什麼名字?」
謝均:「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紅。」
白蓮一腳踹翻了他:「城南城北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
21.
謝均他爹是右相,我爹是左相。
我爹與他爹關系素來不和,但是我與謝均關系很好,此時謝均正坐在桌前痛罵婆婆。
罵著罵著,婆婆來了。
她一臉鐵青,語氣不善地問道:「謝世子是何時到的,怎麼也沒有下人來通報一聲?」
謝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剛來,剛來。」
「剛來?」婆婆冷哼一聲,「剛來就在這里罵本王妃啊,本王妃何德何能啊。」
謝均正色道:「王妃您過謙了,您值得。」
婆婆:「?」
她不再理會謝均,而是走向我:「皎皎臉色怎麼這麼不好啊,怕不是生病了?」
我暗暗地翻了個白眼:「多些婆婆關心,皎皎無礙。」
婆婆:「既然無礙就著手去處理紅綃與知灼的婚事吧。」
我砸吧砸吧嘴,也沒有多難受。
沈知灼我還不知道嗎,你說他新婚之夜跟紅綃斗一宿地主我都信。
「那皎皎就……」
我話還沒說話,就被突然闖進來的沈知灼打斷了。
沈知灼一臉怒氣:「我不同意!」
婆婆也怒了:「本王妃心意已決,由不得你同不同意!」
謝均偏偏又插了一嘴,他推了推沈知灼,陰陽怪氣道:「知灼你就別掙扎了,王妃的話那可是比圣旨都管用,她說心意已決,你還掙扎什麼。
」
婆婆瞪了一眼謝均。
沈知灼:「反正我不會娶紅綃的,母妃,難道兒子的終身大事,兒子自己都做不了主嗎?」
婆婆:「母妃也是為你好,葉皎皎進我王府半年多了,連個蛋都下不出來,你要她有何用?」
謝均:「對啊,知灼你怎麼能這麼跟你母妃說話呢?你母妃下你的時候多不容易啊。」
謝均又轉頭對著婆婆道:「王妃,你別跟這個蛋計較。」
婆婆咬了咬牙,甩開了謝均的手:「謝公子,這是我們王府的家事。」
謝均:「我懂的王妃,我一定幫您處理好您的家事。」
婆婆:「……」
沈知灼看了眼我,滿眼深情款款:「母親,兒子只想一生一世一雙人,兒子只要皎皎。」
嗚嗚嗚,感動死我了。
婆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謝均搶先地說:「沈知灼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啊,皇上都有三宮六院,你多幾個女人怎麼了?你雖然不能跟皇上比,但是你也三宮六院怎麼了?」
婆婆直接毫不避諱地把「厭煩」二字鋪了滿臉。
婆婆:「天色漸晚,謝公子是打算住在我王府了嗎?」
謝均賠笑道:「多謝王妃關心,廂房已經收拾好了。」
婆婆:「……謝公子還真是樂于摻和別人的家事啊。」
謝均:「王妃謬贊。」
婆婆:「?」
婆婆怒極,撂下一句「婚約如期舉行」轉身就走。
沈知灼猩紅著眸子看著我,滿眼的失望。
我覺得是該哄哄他了,把謝均轟走后,我寶寶哥哥地叫了一宿,沈知灼累了我一夜。
第二日我腰酸背痛起不來身,他卻精神抖擻地出現在了小花園,看著謝均逗鳥。
真摯的友誼來自源源不斷的問候。
沈知灼:「謝均早上好,祝你永遠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