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拆穿后笑出聲來。
沈知灼又道:「葉皎皎,你高興得太早了,風聲已經傳到葉家去了,岳母大人派來了宋嬤嬤,你可以玩個夠了。」
我雙腿一軟,差點兒跪倒在地。
14.
果不其然,宋嬤嬤隔天就到了王府。
我率領一眾女眷到門口迎接,她恨鐵不成鋼地掃了我一眼,直直地略過我,挪步到了瓜娃的院子。
我:「宋嬤嬤是怎麼知道瓜娃住哪兒的?」
沈知灼:「皎皎你問我啊?我也不知道。」
我暗戳戳地掐住沈知灼腰間的肉使勁兒地擰:「你到底說不說?」
沈知灼:「啊,皎皎,你要謀殺親夫啊?我說我說,是我畫的地圖,宋嬤嬤背的。」
我:「沈知灼你慣會惹事兒啊!」
沈知灼:「沒事兒,宋嬤嬤又不會吃了她。」
我:「宋嬤嬤要是能放過她,我明天都能拿百草枯當下酒菜。」
沈知灼不置可否,挑眉:「智者不入愛河,牛馬不知死活。」
15.
宋嬤嬤來到偏院,見到瓜娃就氣不打一處來,自家小姐就敗給了這麼個玩意兒?
瓜娃放下手中的茶盞,陰陽怪氣道:「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葉家宋嬤嬤啊,怎麼,見到世子夫人也不要行禮的嗎?
我還當這葉丞相府有多知禮數呢?如今看來也不過爾爾。」
「我呸!」宋嬤嬤一口唾沫吐到瓜娃臉上。
宋嬤嬤:「我當世子夫人是個什麼東西呢,丞相夫人是當今皇后的親妹,我是皇后御賜的嬤嬤,就是王爺來了也要給我三分薄面,你算個什麼東西?
不知死活的玩意兒,做人都做不明白,還去做舔狗。
家里沒有鏡子總要尿吧。
不照一照,還真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
當然,不自知的東西,照了鏡子也沒有用。
有些人的族譜啊,翻開就是動物百科全書。」
瓜娃突然沖上來就要撓宋嬤嬤,宋嬤嬤輕輕地一推,瓜娃被推倒在地。
正好姍姍來遲的沈知灼與我看到了。
「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啊。」
身邊的婢女驚呼道:「夫人,不會是要早產了吧?」
宋嬤嬤:「瓜氏你懷胎六月,早產都沒你這速度,你扯謊也沒個水準。」
沈知灼:「5G 生孩子就是快。」
16.
瓜娃正在里面生孩子,婆婆在里面陪同,整個王府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模樣。
沈知灼同學并不同意我的話:「山雨欲來得風滿樓啊,風呢,怎麼那麼熱?」
我看著這炎熱的天氣,聽著蟬鳴聲也燥得很:「好煩啊,沒事兒做,打牌吧。」
沈知灼:「你可以練字。」
我:「什麼?你也建議我打牌啊,那太好了,聽你的。」
沈知灼:「……」
牌桌還沒支棱起來,婆婆就出來了,拉著沈知灼就要進產房。
我也很迷惑,古代不是視產房不詳嗎?
婆婆剜了我一眼,手掌輕輕地拍著沈知灼:「知灼啊,瓜娃可是為了你受罪的,你可不能和那些沒心肝的一樣。」
我沒生氣,白蓮怒了。
白蓮:「白蓮不知婆婆這是何意,難不成是瓜娃生不出兒子,讓沈知灼過去湊數的?」
好家伙,罵得有水平。
婆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大抵是覺得白蓮忘恩負義:「我們瓜娃好歹也是要當娘了,不像有些人,進府三個月連個蛋都下不出來。」
白蓮不甘示弱:「婆婆的學歷怕不是胎教吧,我們全都沒有孩兒只能說明沈知灼不行,瓜娃有孕進府一個月沒動靜,同房隔天有孕,三天顯懷,六個月生孩子。
如果說人生是一本書,瓜娃怕不是在水字數?楔子沒寫好,這就完結了?」
比喻,不錯。
婆婆:「好一個小白蓮啊,虧我還將你抬為了妾,真是狼心狗肺。」
白蓮翻了個白眼:「真是 82 年的龍井,老綠茶了。婆婆不準王爺納妾,卻又一個勁地給世子塞女人,是想夫君兒子面前都展威風嗎?」
婆婆:「你……」
行了,該到我出面了。
「婆婆,妹妹還在里面生孩子呢,您還是先過去看她吧。」別耽誤我們打牌。
婆婆又拽了拽沈知灼:「你還不走?」
沈知灼一臉不耐煩:「我不去,我生不出來。」
絕啊,我直接從百草園笑到三味書屋。
我不要命地添了把火:「沈知灼,你還是過去看看吧,畢竟肚子里……噗,是你的娃!」
沈知灼一臉語塞地望著我,臉黑如鍋底:「謹遵夫人吩咐,小的這就去。」
我:「辛苦了。」
沈知灼:「不辛苦,我命苦。」
產房里,沈知灼望著一臉扭曲的瓜娃,沉默了半晌:「不知道應該跟你說什麼,給你上炷香吧。」
瓜娃:「???」
而這邊,我下令封上了所有的窗戶,把守產房門口,嚴控任何人的進出,我倒要看看,她瓜娃準備怎麼生這個孩子。
17.
果不其然,瓜娃打著難產的說辭,久久生不出娃來,于是我便準備幫瓜娃一把。
既然孩子送不進來,那就是打算借口掉胎訛我一把了,我順勢讓翠翠把紅豆湯送進去,借口給她補氣血。
紅豆粥果不其然地被婆婆攔了下來,她直夸我有心了,然后當著我的面,毫不避諱地倒掉了我的紅豆湯。
大抵是看出來了我心情不悅,不想銳化兒媳關系,婆婆將她親自看著熬的粥端了進去,說是我給瓜娃煮的。
然后就見產婆出來喊孩子沒了,瓜娃聲淚俱下地說紅豆湯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