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跌到他身上,下一刻,系統突然出聲道:宿主,快跑!
這個系統平時不怎麼樣,但保命的時候確實靠譜。
我聽從了系統的話,但在我扭著腰便打算閃躲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頭發和薛高樹腰上的玉佩纏在了一起。
我急得只想把頭發從玉佩上解下來,于是伸出手便要去解薛高樹腰上的玉佩。
「你……你干什麼!」他一貫的撲克臉上飛快閃過一片緋紅,「你別,別動手動腳的。」
然而同時,系統不斷在腦海中重復著讓我快點閃開,吵得我一個頭兩個大。
我幾乎能感覺到身后刺客不斷逼近的腳步。
伸手探入薛高樹的袖口,從他手里拿過小刀,揮刀割斷了被纏住的頭發。
幾乎是披頭散發,我扶著桌子站起來,張開雙手擋在薛高樹身前,對著那個帶頭的刺客張口罵道:
「小伙子你不講武德!」
「來騙,來偷襲我一個二十歲的黃花大閨女,這好嗎?這不好。」
「我勸你,好自為之。」
14.
系統說:你好騷啊。
我心道:我還沒給他展示我的松活彈抖閃電鞭。
帶頭的刺客顯然不認識我,畢竟我只是個嫁過來沒幾天的不受待見的側王妃。
「你是什麼人?」刺客頭目發問。
「社會主義接班人。」
「什麼人?」身后的薛高樹和刺客頭目同時發問。
「我,高數人!」我咽了咽口水,往薛高樹那兒靠了靠,「靠你雞娃是日本人,靠恁娘是河南人,考試及格萬歲是咱們高數人!」
系統小聲說:你是我帶過的,最騷的一個宿主。
刺客頭目身邊的一個小弟道:「大哥,我聽清楚了,她說靠恁娘,她罵你。
」
說話間,刺客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身后的薛高樹不動聲色地伸出手覆蓋住我的右手,然后從我的手中將那把匕首拿了過去。
刀柄上還留著我的體溫。
他用拇指指腹微微摩挲了一下后握在了手里。
我向右后方側頭,他溫熱的氣息氳在我的頸窩,而當我回望他的時候,他也在低頭望我。
我說:「你瞅啥?」
15.
系統叫我在接下去的五分鐘里捂住眼睛,我照做了。
五分鐘到了的時候,系統告訴我可以睜眼了,薛高樹差不多把人都解決完了。
我這才緩緩抬起頭,打算收回遮著眼睛的手。
才剛收了收,還未來得及睜眼,薛高樹伸手蓋住我的雙眼,道:「你別看。」
「好……那我不看。」我即便看不見,猜也能猜到現場是個什麼模樣。
他左手覆蓋著我的眼睛,右手扶住我的肩膀,將我半攬在身前:「筆直往前走。」
「往前走,莫停步。」
系統不出聲了,周遭一片靜悄悄,除了我和薛高樹的呼吸聲之外,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到了樓梯前,他將我的右手置于扶手上,緩緩護著我下樓。
我說:「到了,你放手吧。」
他似乎是應了一聲,松開了手。
一樓的酒樓沒有打斗的痕跡,我松了口氣,找了張椅子坐下。
「你方才在樓上說想要錢。」他取出一張銀票放在桌上。
我伸手打算去拿的時候,他發問道:「你剛才說的『高數人』是個什麼東西?」
16.
系統在偷笑。
我咳嗽了幾下,把頭側過去。薛高樹見我不愿說,也不追問,道:「幾河馬上就到了,到外面去等馬車吧。」
我點頭稱是,跟著他離開了酒樓。
不過多久馬車來了,我跟著他一道回了王府。
那是一張兩千兩的銀票。
第二天,我叫寒術去把銀票兌成銀子,留下的五百兩,我用來在西街買了個店面不大的小鋪子,又找了個書生給我寫了牌匾。
巨大的「拼璣璣」三個字就掛在了門匾上。
我把自己的想法同寒術說了說,她說自己最會算數,我便叫她去店里打點。
一旦有人下單了,寒術會立馬托人傳消息給我。
我在王府里坐著搖椅抖腿,抖了三天,腿都快抖斷了都沒等到寒術給我傳消息。
果然生意沒這麼好做。
只是這幾天里,薛高樹偶爾會來我房間里小坐。
他泡一壺茶水,再買些點心放在桌上。
大部分情況下都是我吃點心,而他喝著茶看賬本,時不時傳來幾聲翻動書頁的聲音。
我有時會抬頭望他幾眼,他便放下賬本和我對視一會,或是用賬本敲一敲我的腦袋。
他說:「寒術說你想做生意。」
「我就是……開店開著玩。」我一想到自己要靠這個小破店賺一百萬兩就頭大。
「有什麼不會的可以問。」
「也沒什麼不會的。」我嘆了口氣,「就是單純沒人來而已。」
「任何能吸引人的法子,你都可以用上。」他沉思了一會,「之前東街有家店開業的時候,就請了些賣藝人來。」
我起身湊近他,他微微睜大了些眼睛。
我道:「薛高樹,我要是賺到了錢,一定請你吃飯。」
似乎是松了口氣,他繼續低頭看賬本:「等你賺到錢了再說吧。」
17.
但鑒于我是個窮鬼,沒有錢請賣藝人,我只能擼起袖子自己上。
系統說:你該不會要表演那個……
我說:沒錯,我的松活彈抖閃電五連鞭。
系統叫我先停一停,它要開啟一個綠色護眼模式,避免負荷過大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