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又沒說話,要扇也是扇沈綣好吧!
于是,我眼疾手快,一把扯過沈綣擋在我面前。
「啪!」
清脆的巴掌聲,巨響。
9
這準頭,這力度……
我咽了下口水,終于相信了之前沈綣的話。
要命了,這種動手型的我哪里弄得過?
于是,我只能暗地里狠狠掐了大腿一下,瞬間紅了眼。
對面太彪悍,我只能演綠茶了。
眼角噙著淚,我轉頭拽住一旁看戲的幾位大媽,
「阿姨,你們看,他們都分手半年了,可她平時一直糾纏我男朋友就算了,今天還跑過來打人……」
腿部隱隱作痛,眼淚唰地落了下來。
「阿姨,你們說哪有這麼欺負人的?你看我男朋友被她打的……」
說著,我指了指沈綣那紅腫的半邊臉。
果然,熱心的大媽們瞬間義憤填膺,紛紛去指責沈綣那位前女友。
大媽果然不是吃素的,論討伐論實戰,絕對都吊打沈綣的野蠻前女友。
大媽們嗓門極高,三言兩語就吸引來一群圍觀群眾。
然后——
我趁亂拽著沈綣跑了。
開玩笑,留在那繼續等著挨巴掌嗎?
10
車上,沈綣放著輕音樂,一言不發。
我側頭看看,嘖,半張俊臉腫起,怪讓人心疼的。
「你倆到底分手沒?」
沈綣轉頭看我,這個問題倒是回答得極為認真,「我發誓,早分了。」
「她提的分手,就因為早餐我沒買她最愛吃的小籠包,她追著我罵了一條街,然后怒提分手。」
我驚呆了。
「所以你……」
「我當然同意了!」
沈綣扶額,「那不是分手,簡直是恩賜。」
「不過,可能是我同意得太痛快,也可能是分手后我過得太瀟灑,她面子掛不住,又一口咬定她當初隨口說的,單方面地不承認我倆已經分手了。
」
「然后?」
我吃瓜吃得正起勁,卻見沈綣聳聳肩,「然后,她追著我罵了半年了。」
「沒了?」
沈綣點點頭。
我沉默了幾秒,然后從包里掏出紅包,默默地塞回給沈綣。
「紅包還你吧,這工作難度太大,恐難勝任。」
下一秒,紅包卻又被他扔了回來。
「那不行,我看你今天應付得挺好的,以后還是拜托你了,臨時女友。」
說著,他啟動車子,「你家住哪?」
我猶豫了一下,報了地址。
沈綣笑了,「巧了,和我前女友一個小區。」
「……」
講真,我后背都涼了。
真晦氣。
11
那天以后,出于不給自己找麻煩的想法,我沒有主動聯系沈綣。
然而,讓我有些失望的是,人家沈綣也沒有主動聯系過我。
我不甘,卻又只能自我安慰:「都是姐的過客……」
周五下午,上完最后一節課,我被室友蘇婷拽去了籃球場。
聽說,今天下午我們學校和隔壁體院的男生有場籃球比賽。
天氣悶熱,去之前,我和蘇婷專門去買了兩瓶冰水。
我原本還有些興致闌珊,不過,到了球場后,瞬間來了精神——
球場上,清一色的長腿男,球衣短褲,放眼一掃,全是荷/爾/蒙的味道。
尋了個陰涼處坐下,我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藍天,白云,冰水,會打籃球的猛/男們……
日子真愜意。
不過,我喝了兩口水,蘇婷便已經不見了人影。
掃視一圈,我發現,這貨已經擠在一群女生中間,高聲為哥哥們加油了。
我有點近視眼,看不清球場上那些人的臉,更分不清誰是誰,視線中只能看見那些惹眼的大長腿跑來跑去。
但這絲毫不影響我跟著激動。
場中有兩位打得最好,一個是我們學校的,穿綠色球衣;另一個好像是隔壁體院的,穿黑色球衣。
我聽見場中有人喊他們倆的名字:
「裴昱!」
「沈綣!」
等等……沈綣?
我猛地站起身來,拎著水瓶,走去了籃球場邊。
然而,我瞇著眼睛試圖尋找沈綣的身影時,一個黑影忽然迎面飛了過來。
一陣驚呼聲中,我被不明物體重重擊中了鼻梁,鼻血瞬間噴了出來。
我被砸倒在地,滿腦子飄金星。
身邊圍滿了人,聲音紛亂嘈雜,再然后,我看見了蘇婷緊張的神色,以及……
視線中忽然出現的兩張臉。
巧了,兩位我都認識。
裴昱握住我的手,一臉關切,「姐姐,你沒事吧?」
而另一人,還真是沈綣。
他半蹲著身子看我,不知從哪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巾來,輕輕按在我鼻上,眉心蹙成了一條川字。
面露擔憂,親切詢問:「鼻梁子塌沒?」
12
沈綣的紙巾按在我鼻子上,力道很輕地來回摩擦著。
我能感受到,黏膩的鼻血擦了我一臉。
剛剛的暈眩感消失,我推開沈綣的手,坐了起來。
真是倒霉他媽抱著倒霉哭,倒霉死了。
人還沒坐穩,一個身影便撲了過來。
是……裴昱。
「姐姐,你沒事吧?」
他拽著我四下打量,最后將目光定格在我的鼻子上。
然后,笑了。
裴昱轉身朝著圍觀的同學們喊了聲,「誰有濕巾?」
憑借著那張出挑的臉,立馬有妹子扔來了濕巾。
抽出一張替我擦了擦臉,裴昱語氣關切,「鼻子疼不疼,頭暈不暈?」
我搖搖頭,被這位小學弟拽起來,又后退一步與他保持了安全距離,「我沒事。」
裴昱是小我一級的大一小學弟,人長的清秀,又特主動,追我很久了。
他很好,但我的確不太能接受姐弟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