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準要我把《暴君囚愛》的關鍵劇情整理出來,我們好提前商議應對之策。
我用思維導圖整理完劇情大綱,看向正在處理政務的蕭準,內心 OS:該說不說,他長得真好看。眉眼藏鋒,豐神俊逸,難怪我會把持不住。
「楚楚,你這樣看著我,是想讓我親你嗎?」
我干咳一聲,偷看被抓,理不直氣也壯,「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蕭準起身站在我身后,雙臂撐著桌子,將我圈在懷里,看著我整理的大綱,眼神越來越冷。
他笑得像個反派,「內閣首府江大人竟然是暴君的人,我真是沒想到,我一直以為他是父皇留給我的肱股之臣。」
他倒是挺入戲的,這聲父皇叫的很自然。
「嗯,原作中你謀反失敗,也有他的原因。江大人把你的計劃告訴了暴君,相當于你倆打跑得快,你明牌了,暴君自然見招拆招。」
蕭準捏了捏我的下巴,「幸好有你,現在暴君是明牌。」
我干咳一聲,對他動手動腳的行為,又享受又害羞,「沒錯,我就是你的外掛,這把我們穩贏。」
「你這圖做的條分縷析,還挺實用。」
「準哥,你連思維導圖都不知道,果然是啥也不用干的富二代……哪像我這社畜,熟練掌握各種辦公軟件,被生計逼得滿身才華。」
蕭準親了一下我的額頭,「以后,準哥養你。」
他好會,我害羞惹~
「父皇有留下遺詔?」蕭準眼睛一亮,指著思維導圖問。
「嗯,先帝自知命不久矣,也預見自己死后,蕭嚴必然掌權。于是寫了遺詔,大意是等太子長大成人,繼承皇位。」
「有了遺詔,等我逐一剪去他的擁躉,就可以名正言順讓他禪位。
遺詔很重要,它在哪兒?」
對啊,這麼重要的道具,我之前竟然沒想起來。
「我想想……先皇身邊的老太監拿著遺詔,被蕭嚴派出的殺手追殺。年幼的女主遇到了重傷的老太監,老太監臨死前,把遺詔交給了女主。」
所以,現在遺詔在楚凌煙手里!
蕭準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擊著桌面,眼眸一沉,「沒想到楚凌煙手里還捏著這麼一張王牌。」
見他提起楚凌煙,我莫名感到不安。
「準哥,你打算怎麼拿到遺詔,該不會是用美男計吧?」
「美男計確實是最簡單粗暴的法子。」蕭準低下頭,我仰起頭,我們挨得很近,幾乎是呼吸可聞,他繾綣地說:「你說夫君不準,我就聽你的。」
壞家伙,非要我說嗎?
我摟過他的后頸,霸氣側漏,「不準,你若是不干凈了,我就不要你了。」
他笑了,吻住我的唇,低語道:「好,為夫遵命。」
10
皇上身邊的公公來傳話,說西域剛進貢了一匹汗血寶馬,邀我們去獵場一睹寶馬風采。
到了獵場,楚凌煙也在。她穿著修身的翡綠短衣,整個人看起來明艷靈動。
「太子殿下,皇上新得的汗血馬很是野性難馴。你馴馬有一手,我讓小全子把馬牽過來,你試試能不能馴服它。」
小全子牽著馬向我們走來,倏然,汗血馬不知怎麼受驚了,徑直向我們沖來。
汗血寶馬的速度極快,它離我們又近,照這個速度撞過來,不死也要斷幾根肋骨。
蕭準一把抓住楚凌煙的胳膊,抱著她閃開了。
命懸一線,他竟然選擇救楚凌煙,舍棄了我?
這一切只發生在轉瞬之間,汗血寶馬橫沖直撞,嘶鳴著抬高前蹄,眼看就要踩踏到我身上。
我驚恐地睜大眼睛,千鈞一發之際,一支箭破空射來,一箭將受驚的汗血馬射死了。
我驚魂未定地抬頭看去,皇上放下弓,剛剛竟然是他救了我。
「雪兒,你沒事吧?」
「沒……沒事。」
我看向蕭準,他已經放開了楚凌煙,走到我們身邊,「多謝皇叔及時出手相救。」
暴君把弓交給公公,意有所指道:「朕也要謝謝你,救了朕的楚妃。你帶著太子妃先回宮吧,她的臉色不太好,看來嚇著了。雪兒是很脆弱的小東西,太子要多加呵護才是。」
「自然。」
蕭準扶著我的肩,他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幾分,甚至捏疼了我都未所覺。
我們回到東宮,這一路上我們沒說一句話。剛步入寢殿,他就把我抵在門上親。
「這是一個局,蕭嚴在測試你和楚凌煙在我心中的位置。」蕭準吻得很兇,急于向我解釋,「我要對江大人動手了,我會根據你劇透的內容,逐一拔去暴君的爪牙。我跟暴君馬上就會撕破臉,大戰一觸即發。我不能讓暴君知道我喜歡的人是你,我要把軟肋藏起來。」
「我不是不救你,你別怪我……別怪我!」他不停跟我道歉,用吻安撫我,我覺得他在對我使用美男計。
我被他吻得大腦缺氧,「你知道暴君會射死馬?」
「他一定會的,你對他還有用,他不會讓你死在馬蹄之下。」
蕭準說得對,可是我的腦子里忍不住冒出一個想法:可是如果萬一呢?萬一皇上射偏了,沒能射死馬,我還是會葬身在馬蹄之下。真心愛一個人,真的能忍受這種萬一嗎?
我看著他,他只是有些喜歡我,還談不上愛,是我太戀愛腦了。
我強壓下心底的失落,和他鼻子碰鼻子,「我不怪你,你越來越像一個合格的太子了,心思縝密,行事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