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內心嗷嗷叫,這是不是假公濟私?
席凜真的對我有苗頭嗎?
但三年前校園墻那檔子事像是一根刺深深扎在了我心里。
哪怕席凜不知道那個告白信是我寫的,是其他人給他寫的,就沖著他把別人的告白信隨便掛在校園墻上這件事就有夠下頭的。
這樣的男人會……追我?
所以,他就是突然良心發現了吧,做出這些對我好的行為。
席凜開車送我到家樓下,我頭也不回地跑了。
我回到家里后,再一次去呼喚我的蚌兄,但我的蚌蚌哥依舊不回我。
這兩天我沒有和蚌蚌哥聊天。
還好,蚌蚌哥很敬業,每天沒有忘記給我生珍珠。
兩個小時后,我終于聽到了蚌蚌哥的聲音。
「還沒有睡?明天不上班?」
我驚喜不已,我苦熬了這麼久,就是想要和蚌蚌哥聊聊天。
「我睡不著。蚌蚌哥,怎麼你會經常不理我啊?」我說道。
「……在……上班中。」蚌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疲憊啊。
我震驚,「什麼?蚌蚌哥哥,你生珍珠不就是在上班嗎?難道說……你是想要憋個大……」珍珠!
蚌蚌哥像是知道我要說什麼似的,語氣加重澄清道:「不是!我是真上班!每天只有我……泡在水里十分鐘后,我才能過來。」
我心臟狂跳,猜測道:「蚌蚌哥,你……你不會也是……打工人吧?」
蚌平靜地說道:「我不算打工人,我是……資本家人。」
我徹底蒙了,它……不,是他……承認他是人!
我再次確認道:「我說的是,你是人?」
「嗯,我就是人。」蚌淡定道。
我捂住嘴,都快要忍不住尖叫了。
「你……你……」
「你怎麼會……變成蚌啊?」
這麼奇葩的事情都被我遇到了。
不過我更同情這位變成蚌的大兄弟。
悲催蚌嘆息道:「我在路上撿到了一個珍珠蚌,我不喜吃河鮮或者海鮮,把它放回到了河水里。晚上我泡在浴缸里洗澡時,一閉眼我就變成了……珍珠蚌,正在河水里泡著。我上岸后,一路蹦,就蹦到你家門口了。」
然后就遇見了我,它為我生珍珠。
這奇妙的緣分啊。
「那你后來呢?」
「我醒了后,又試了幾次,我發現只要我泡在水里超過十分鐘,我就會魂穿珍珠蚌。」
雖然珍珠蚌說得有點輕描淡寫,但我卻能聽得出來第一次他變成珍珠蚌時應該很兇險,很害怕,畢竟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清醒過來,也許一輩子就是一只珍珠蚌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以后……用淋浴不香嗎?
他只要不在浴缸里泡澡,不用浴缸,就不會成為珍珠蚌了啊。
那他怎麼還每天都過來啊?是迫不得已?還是另有隱情?
我突然也明白了一件悲傷的事情。
那就是珍珠蚌不能為我生一輩子珍珠,他畢竟是一個人,只要他不在水里泡十分鐘,就沒事。
就在這時,我的房門被敲響了。
我強忍著震驚去開門,實際上我的精神還是沒有緩過來。
我看到是安琪來了。
安琪身上有一些酒氣,應該是喝了一點酒。
我詢問道:「安琪,你……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事?」
林安琪拉住我的手腕,直接擠到了我的家里,「我能和你聊聊嗎?」
16
林安琪走了進來。
我和她坐在沙發上。
我盡量不去看魚缸,實際上我的好奇心已經快要壓制不住了。
「歲歲,我覺得你最近是不是和席凜的關系……有點好?我看見他開車送你回來了。
」
我心里咯噔一下,安琪這話有點意思。
我感覺到了安琪的目光有些銳利地看著我,語氣也有點像在質問和責怪。
「安琪,這是我和席凜之間的事情。」我冷靜說道,「他現在是我老板。」
「歲歲,你不是說過你很討厭席凜嗎?你們這麼多年都是死對頭啊。我記得你說過了,你當年打碎了他的一個東西,他就對你發脾氣。而且他處處壓你一頭。我真的覺得,他對你的確很過分……你難道都忘記了嗎?我覺得,你要不要考慮辭職?」
我深呼吸,看著林安琪眼眸里充滿了懷疑的目光。
「安琪,我覺得就算你喜歡席凜,也不必把我牽扯進來,來質問我,你先回去吧。」我盡量維持彼此之間的體面。
林安琪的臉色也變冷了,「趙歲歲,你真的很裝啊……這麼多年,你還是這樣茶啊!」
這一下我是真的忍不住了。
「林安琪,你什麼意思啊!」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安琪會用如此嘲諷和惡意的眼神看著我,我甚至都覺得……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安琪嗎?
還是說,我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安琪?
林安琪鄙視地說道:「我說……你茶!你裝!你明明喜歡席凜不是嗎?喜歡得要死要活的。你當著所有人的面裝討厭席凜,實際上你心里愛他愛得要死。我都差點被你騙了。」
我的腦子嗡的一下好似炸了。
林安琪知道我喜歡席凜?
她怎麼知道的?!
「林安琪,不關你的事!出去!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我氣憤地說道。
「趙歲歲,我好心勸你一下,席凜他對你沒有意思,他以前那麼討厭你,處處和你爭。
我聽我哥說的,席凜曾經親口對他說,他知道那封告白信是你寫的,因為他看到你在他家門口放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