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愣了一下,原來是我誤會他了。
我隨即笑著把保溫盒擱在了他的辦公桌上:「沒關系,他不吃別人的,但我做的他會吃的。」
那個護士一聽,無奈地笑了笑:「那行吧,隨便你了。」
9
許墨洋查完房回來時,見我在他辦公室里,頓時眼前一亮:「小婧,你怎麼來了?」
我拍了拍他桌上的保溫盒笑道:「想著你今天晚上大夜班,做點好吃的給你送來。」
他頓時咧開嘴笑了:「你不說還好,一說我就覺得餓了,明明是吃了晚飯的。」
他邊說邊過來打開了保溫盒,低頭嗅了幾下,贊道:「香!」
不過很快他又掃到了一旁貼著便利貼的那只飯盒,頓時神色一僵。
我笑看著他:「許醫生,要不要解釋一下?」
他無奈地說道:「就一些別的科室的小姑娘,老喜歡搞這一套,而且一個個都趁著我辦公室沒人的時候送進來。」
我淡淡地挑了挑眉:「那你總把人家的盒飯送給別人吃,也太浪費人家的心意了吧?」
許墨洋笑道:「浪費糧食才是可恥的,至于有沒有浪費別人的心意,不在我該負責的范圍之內。」
許墨洋說完扒拉了幾口飯菜,喝了一大口湯,然后動作忽然一愣:「你怎麼知道我把人家送我的盒飯送給別人吃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卻看見之前勸我別給許墨洋送飯的那個護士走了進來。
那護士話還沒來得及說話,便傻了眼了。
我看著她笑道:「看吧,我就說了,他會吃我做的飯的。」
許墨洋抬頭看見她,隨口便道:「這是我家屬。」
那護士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許醫生您結婚了?」
他一邊忙著扒飯,一邊說:「嗯,找我什麼事?」
那護士將將反應過來后說:「48 號病床的病人找您去一趟。」
許墨洋一邊吃一邊點了點頭:「好,我馬上就過去。」
許墨洋匆忙又扒拉了幾口飯,然后看著我笑道:「等我回來。」
他穿著一身白大褂,走起路來,腳步生風,白大褂飄逸起來的樣子,簡直帥的不行。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發起了呆,我想,我以前怎麼沒發現許墨洋長這麼帥呢?
可我等了他很久,也沒見他回來,結果還是之前的那個護士過來,滿臉熱情地看著我笑道:「許醫生家屬,您還是先回去吧,剛剛我們接了個救護電話,許醫生沒來得及過來通知您,就跟著救護車走了。」
他是真的很忙,但是我一點都不覺得失望,反而覺得身為這樣一位醫生的家屬,我還挺自豪的。
10
許墨洋沒有跟醫院的同事刻意隱瞞自己結婚的事,但是他也不能逢人便說,他結婚了。
于是趁著他有天休息,我拉著他去金器店買了枚男士婚戒。
許墨洋平時要給病患動手術,戴婚戒不太方便,但是我給他提了個要求。
我說:「我不要求你時時刻刻把婚戒帶著,但是這一周,你把婚戒放口袋里,但凡碰見那些小姑娘,你就把婚戒掏出來戴上。」
許墨洋的唇角邊溢出了一抹無比愉悅的笑容,他說:「好,都聽你的。」
11
大概三個月后,有天晚上我們剛結束了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我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
臉頰上的紅暈還未散去,我重重的喘著氣把手機拿了過來看了一眼,結果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的短信:「你最近還好嗎?」
我幾乎第一時間便猜出了發這條短信的人是誰。
我曾經跟林翊交往了九年,九年間,我們分分合合數次,我把他的號碼拉黑過數次,每次他求復合的時候,都是來這麼一招。
緊接著我手機的提示音不斷地開始響起來,一條接一條的短信發了過來。
「我覺得我最愛的人還是你。」
「我不應該一時鬼迷心竅跟你提分手的,我們和好好不好?」
「我們在一起九年了,九年的感情,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你說對嗎?」
許墨洋在一旁問我:「你手機怎麼一直響?」
我直接把我的手機遞給了他:「你自己看看。」
他把林翊發來的短信,挨個看了個遍,而后冷冷地勾起了唇角嗤笑了聲,沒做任何表態。
我說:「我拉黑他吧。」
他說:「不用,開靜音讓他發,就算你拉黑了這個號碼,他下回再換個號碼,照樣還能給你發短信。」
我一早醒來時,許墨洋還在我旁邊睡著,我伸手拿過手機看了一眼,結果發現昨天晚上我開了靜音后,林翊一連發了三十幾條短信來。
不過我的目光卻定格在他發來的最后一條短信上,他說:「只要你愿意跟我復合,我可以考慮我們結婚的事。」
12
「看什麼呢?」我的耳邊傳來了許墨洋的聲音。
他的睡眼惺忪地看著我,我把手機遞給了他,笑著說:「二傻子說要跟我復合,還說可以考慮跟我結婚,你有沒有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危機感?」
許墨洋接過手機看了一眼,他冷笑著隨手便回復了一條短信過去:「滾!」
我笑著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笑著說:「生氣啦?」
他扯了扯唇角:「不是生氣,就是挺后悔的,沒早點下手把你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