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皺著眉頭,「不錯不錯,挺蠻橫,看來本王要對你刮目相看了,不如你就跟了本王,李御這個小子遲早會成個短命鬼……」
「閉上你的臭嘴!」 我氣炸了,又一腳踹在魏王臉上,魏王倒在地上蒙了一會兒,又吐出一口血,和著被我踹掉的牙。
我從不是沒有度量的人,也不輕易生氣,但這魏王總有辦法把我氣得七竅生煙。
我只想讓王公公將靴子脫下來塞他嘴里,再狠狠甩他那吹彈可破的臉幾十個耳光。
李御顯然沒見過我發火的樣子,在我跟他一同踹向魏王的時候就愣住了,在我踹了魏王第二腳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魏王緩過來后,又賤模賤樣地看著我,「真夠剽悍的,本王喜歡,玩起來一定很……」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發著寒光雪亮的陌刀已經橫在了魏王的脖子上,劃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肉,猩紅的血冒出來。
魏王依舊不怕死地道:「瞧瞧本王這寶貝好弟弟,發起火來還真是嚇人。」
這個人著實嘴賤得可怕,我開始后悔為什麼要來天牢找不痛快。
「找死。」李御揚起刀砍下,將魏王手臂砍出一個巨大的豁口,鮮血淋漓。他冷冷地道:「王辛,他這張嘴太臭,你拿個東西塞上,賞他五百個耳光吧。」
「是。」王公公一邊應下,一邊機靈地脫下自己的靴子。
「狗奴才,你想干什麼!」
王公公一聽他罵自己,臉更綠了,他將靴子塞進魏王嘴里,便開始重重地扇魏王耳光。
真是甚得我意,深得我心啊。
李御滿意地收回劍,喚了站在外面的獄卒進來,「等那五百個耳光打完后,你們再好好地招待一下魏王。
」
獄卒趕忙點頭,「遵旨。」
李御戾氣全消,朝我伸出手來,「寶貝,踹人腳疼了吧,過來,咱們回去,好好揉揉。」
他牽著我走出很遠,我有些好奇,便問道:「魏王總是這樣激怒你嗎?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總去天牢看他。」
李御笑了笑,「為了時刻銘記當年的教訓。」
回宮后我覺得惡心極了,腦海里都是那天牢里的霉味,惡心得我連平日里最愛的東西都吃不下去。
李御十分擔心,立刻傳了御醫來。
御醫為我診脈,他站在旁邊自責地道:「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帶你去天牢的。」
「莫要自責,我沒事。」
我話音剛落,太醫就松開為我診脈的手,他跪了下去,「老臣恭喜陛下,皇后娘娘。」
「什麼?恭喜什麼?」
啥玩意?
我一頭霧水。
十三
太醫鄭重地道:「皇后娘娘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什麼?」李御驚喜地抓著太醫的肩膀問道,「你……你說的是真的?朕有孩子了?朕要做父親了?」
太醫從未見過李御這麼激動的樣子,他清了清嗓子,再次說道:「千真萬確,恭喜陛下,恭喜皇后娘娘。」
從前不明白李御究竟把我當成什麼的時候,我是不希望我們之間有孩子的,后來明白了他對我的好,我便每日都希望我們能有一個孩子。
只是當聽到太醫的話時,我迷迷糊糊的,想必是高興糊涂了。
太醫是什麼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李御蹲在我前面,握著我的手貼在他的臉頰邊。
「沉沉,我們有孩子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嗯,雁南哥哥,你要當爹了。」
他笑著揉了揉我的頭,過了一會兒仿佛想起了什麼,笑容停滯在臉上,他站起身抱我在懷中。
他安慰一般地跟我說:「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照顧好你的。」
我知道他想起了他的娘親。
說實話我也害怕,但喜悅早已勝過恐懼。
我拽了拽他的衣袖,「好啦,你不是要回來給我揉腳嗎?踹魏王踹得我的腳可疼了。」
「哦,對,我給你揉腳。」
他高興地替我將鞋子脫去,邊揉邊取笑我,「你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想不到踹起人來竟那麼狠。」
「就算是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更別說魏王那麼欠收拾。」
說到這我突然想起來那些說魏王余孽勾結外邦的傳言。
察覺到我出神,李御大概也明白我在想些什麼了。
其實我并沒有打算問,但他這一次卻選擇主動告訴我。
「魏王當年逼宮失敗之后,他的黨羽眼見無路可走,便有不少人逃到遼北去,以他們掌握的夏朝機密和疆土為誘,暗中跟突越國勾結,當年魏王黨羽何其多,不少還留在朝中,只是我念及他們有功,沒有趕盡殺絕。」
我心中也有疑問,我看著李御的眼睛,道:「你不殺他們,并不代表他們就敢一心一意輔佐你,尤其是那些貪生怕死的,即便已經忘記舊主,想必也還是會害怕你哪一天翻起舊賬,所以總是想搞出些幺蛾子,給你添亂,讓你焦頭爛額再無暇去管他們?」
李御笑道:「你猜得不錯,魏王畢竟大勢已去,聰明人都知道自己該怎麼選,但世上不止有聰明人,總還有些貪生怕死的蠢貨,背地里搞些小動作自以為天衣無縫,實則破綻百出。」
我雖對家國大事沒什麼特別的興趣,但只要是與李御有關的,我都貪婪地想知道更多一些,我想離他更近一些,我想真正地懂得他所思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