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病?
然后他甩出一張銀行卡,「女人,想要什麼自己買。」
我翻了個白眼默默走開。
我不理他,他自己也會湊上來。
在我煮方便面的時候,他會說:「女人,你在玩火。」
在我打游戲的時候,他會邪魅一笑,「有意思。」
我實在忍無可忍,「賀明州!你抽的什麼風!好好說話行不行!」
賀明州一言不發走進客房。
我尋思著我話是不是說太重了,想著去房間看看情況,一進去就看見賀明州捧著一本書喃喃自語:「怎麼沒用呢……騙人的玩意兒。」
「你在看什麼?」
我冷不丁地出聲,把他嚇了一跳,他趕緊把書藏到枕頭底下,「沒……沒什麼。」
我故意板起臉,他不敢忤逆我的意思,把書拿出來遞給我。
只見那本書的封面上寫著幾個大字:
《追愛語錄:女人都愛的霸道總裁》
我一陣無語,「你還信這玩意兒?」
賀明州耳尖泛紅,不敢看我,說出的話卻有那麼幾分委屈:「因為我想讓你喜歡我……」
我反駁道:「誰說我不喜歡你了?」
賀明州瞬間亮了眼,「那你是喜歡我嗎!」
這回輪到我不好意思了,「啊……也許……可能……只有那麼一點點吧。」
在他對我撒嬌的時候。
在他為我學做飯弄傷手的時候。
在他費盡心思逗我笑的時候。
在他為我挺身而出的時候。
我確實,很難不動心。
12
「賀明州。」
我皺著眉,一臉糾結,「我遇上事了。」
賀明州也跟著緊張起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你別著急,告訴我,有我在不用怕。」
我拿出一排指甲油,「那你覺得哪個顏色好看啊?」
「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你嚇死我了。」
賀明州長舒一口氣,笑著伸出手和腳,「我挑不出來,你不如自己涂上看看?」
「真乖!」
我興高采烈地給他涂上指甲油。
于是我媽和賀媽媽進門就看到這麼一副場景——
賀明州乖乖坐在沙發上,任由我將他的手指頭和腳指頭涂得五彩斑斕。
「這個顏色怎麼樣?」
「會不會太艷了,我覺得食指的那個顏色好看。」
「這個?」
我拿起一瓶指甲油,余光瞥見站在門口石化的兩位媽媽,尷尬地笑了笑,「媽……賀阿姨……你們回來了啊……」
賀媽媽最先回過神來,「啊對……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賀明州舉起手在兩位媽媽面前炫耀了一番,「好看吧?我老婆涂的。」
賀媽媽抿唇不語轉身就走,走之前還拍了拍我媽的肩膀,「這兒子我不要了,送你了。」
「哎等會兒,我跟你一起走……」
我媽趕忙追了上去。
我踢了一腳還挺得意的某人,「讓你亂說話。」
賀明州邊欣賞著他的「美甲」,邊把我攬進懷里,「我得意,我驕傲,我有這麼好的老婆,我為什麼不炫耀。」
我:……
出現了,炫妻狂魔。
13
那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早晨。
我發現了賀明州的秘密。
我像往常一樣,迷迷糊糊地起床去洗手間,經過賀明州住的客房時,意外聽到了我爸媽和賀媽媽還有賀明州的對話。
「傻兒子,這麼久了,你怎麼一點進展都沒有?」
這是賀媽媽的聲音。
「明州啊,阿姨都快演不下去了,簡直辣眼睛。」
這是我媽的聲音。
「盛姨,媽,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讓綿綿喜歡上我的。」
「那你可快點啊,媽每次見到綿綿都怪心虛的。」
他們……一直在騙我?
我猛地推開房門,嚇了他們一跳,賀明州也明顯慌了,「綿綿……你……我……」
「閉嘴。」
我看向后面站著的三人,「爸媽,賀阿姨,你們能先出去嗎?我想和他單獨談談。
」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欲言又止地走了出去。
「賀明州。」
我對上他的眼睛,「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騙我?」
「是。」
我閉上眼,聲音都有些顫抖,「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
賀明州回憶起了往事,「我父親走得早,母親為免睹物思人,帶著我搬到了這里。
「小時候我總嫌你博了我母親的關注,可我的視線又何嘗不是一直在你身上。可你好像很討厭我,把我當成你的死對頭,我不敢表露我的心意,想著做對歡喜冤家倒也不錯。
「我曾問過你,我說『如果我們三十歲還沒有對象,不如就湊一對』,你當時……」
賀明州苦笑一聲,「把我罵了一頓。所以那日出了個小車禍之后,我就想到了這麼一出,拜托我媽和盛姨陪我一起演戲。」
「其實……我并不討厭你。」
我想了想,「怎麼說呢,我只是覺得你比我優秀太多,我媽又老在我面前夸你,我不服你比我厲害,唔……我應該是把你當成我的假想敵了。」
平心而論,賀明州從小到大對我一直不錯。
他會給我買我愛吃的,會給我補習作業,我闖禍了也會給我兜著。
我好像只是因為不服他比我厲害,才一直把他當死對頭,習慣了與他拌嘴吵鬧,其實心里并沒有多討厭他。
「原來是這樣……」
賀明州喃喃自語,如釋重負,「也怪我,怪我不夠勇敢,若是我能直截了當跟你說清楚,或許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
「對不起綿綿,我知道我做錯了事,你不原諒我也沒關系,我先走了。」
「等等。」
我叫住了他,向他張開雙臂,「抱我。」
賀明州不發一言,將我抱了起來。
我揪揪他的耳朵,「我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