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牧側頭看我,嘴角微勾:「你要是靈光一閃,再想做出點什麼豐功偉績,只怕會惹出更大的麻煩。」
我狠狠地掐了他一下。
「好了,別這麼悲觀,」他轉過身看著我,「現在不還是好好的嗎,說不定我們什麼時候就能回家了,這里的是是非非本就與我們無關。」
「謝謝你。」我很認真地告訴他,「謝謝你保護我。」
齊牧笑了:「我運氣好才穿越成皇帝的,你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
「我不柔弱!」
「對,你不柔弱,你很強大。」
95.
「皇上!皇貴妃!不好了!」安公公急急忙忙地跑進來,「平陽王、平陽王他——」
齊牧笑著問:「他起兵謀反了?」
「皇上!」安公公帶著哭腔跪了下來,「叛軍已經到了皇宮門口了!」
齊牧依然不動聲色,但握著我的手稍稍用了些力氣。
「我們出去看看,」我拉著他往外走,「來都來了,不見見這位小英雄多可惜。」
我們走到城墻上,平陽王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拉滿了弓。
我小聲問:「你說,要是死在這里,能穿回去嗎?」
「不確定,所以盡量先別死。」
我縮了縮脖子:「那萬一沒活成呢……」
「那……」
齊牧攤開手心,上面是我的電話號碼,被墨水描了一遍又一遍。
他在我耳邊說:「那就只能賭一把了,我已經倒背如流了,記得把陌生號碼的攔截關掉。」
我笑著擦眼淚:「微信號和電話號碼一樣,別忘了啊。」
「平陽王,」齊牧平靜地開口,「你若是現在殺了我,就是弒君,名不正言不順的皇位會有很多麻煩的。」
齊牧從身后拿出一個卷軸拋了出去,平陽王收起弓箭,單手接住了。
「我自愿退位,這個皇位給你坐。」
96.
我坐在秋千上晃腿:「好餓啊齊牧——」
「很快就好了姑奶奶。」
是的,齊牧退位了,不是皇帝了,新帝讓他在行宮療養,派了很多人來侍奉他。
與其說是療養,不如說是囚禁。
與其說是侍奉,不如說是監視。
但已經無所謂了。
齊牧趁機遣散了后宮,太后也出宮修行去了。
貞美人成了新帝的貴妃,新帝沒想到齊牧還留了她一命,答應了齊牧可以把曾經的皇貴妃一起帶去行宮,聊表感激。
至于以后的朝廷如何、皇帝如何,就交給歷史去見證了。潮漲潮落,自有后人評說。
97.
綠云跟我說皇宮里來人了,好像是內務府總管。那人不找齊牧,點名要找我。
我覺得奇怪,走到門口看見他抱著一只猴子。
他恭敬地把猴子給我放在了新的假山上。
我客氣地把那位太監送走,轉身狠狠打了齊牧一拳。
「打我干嘛?」他笑得不行,「多可愛啊!」
「覺得可愛你晚上就跟它睡好了!」
98.
我在花園里翹著二郎腿喝齊牧新泡的蜂蜜檸檬茶,手里翻著從太醫院借來的古籍。
隱約感覺到一只爪子晃了晃我的腳。
我沒有把眼睛從書上挪開:「悟空怎麼又跑出來了?綠云你快把它抱回去,別像上次那樣把剛做好的午餐打翻了。」
沒人理我。
我抬頭去找人:「綠云不在?」
毛茸茸的一團見我不理它,干脆跳到了我身上。
我看到它的時候只覺得呼吸一滯:「糖包?是你?」
雪白的小貓咪蹭了蹭我的手,我撥開它頭頂上的毛,果然有一簇醒目的棕色。
就是因為這團棕毛,我才給它起名字叫糖包的。
我驚喜地把糖包抱起來:「你也穿過來了嗎?是你對不對?」
它金色的眼眸盯著我,一眨不眨。
「你是 B 大湖畔的糖包嗎?是的話就叫一聲,不是的話就叫兩聲。」
「喵~」
「嗚嗚嗚真的是你,你怎麼也過來了!」
糖包是一只很有靈性的貓貓,常年住在我學校湖邊。我晚上從圖書館回宿舍時總會路過它的窩,常常給它帶些吃的。糖包不喜歡吃貓糧,只喜歡吃燒餅。我也覺得奇怪,但它只吃燒餅,我就每天順路買一個喂給它。
時間久了它也就記得我了,我不開心的時候它常常陪我坐著,安靜地窩在我腳邊。
后來我和同學一起給它做了絕育,它好像很生氣,氣得一周沒吃我帶的燒餅,半個月沒理我,一個月不讓我碰它。
齊牧從遠處走過來:「剛剛說什麼?誰也過來了?」
我把糖包舉起來:「我學校湖邊的貓咪!」
齊牧愣了一下:「是它啊。」
「誒?你也認識它?」
「它每天晚上十點半會叼半個燒餅到我宿舍樓下給那只小母貓吃。」齊牧伸手揉了揉糖包,「我每天晚上都能見到,還奇怪了好一陣子,小母貓為什麼不吃我給的貓糧?」
「好啊,我給你帶的燒餅被你拿去私會小情人了啊!」我戳了戳糖包的小腦袋,「等等,你宿舍樓下?」
齊牧微笑著:「忘了說了,我在你隔壁的 Z 大。」
99.
糖包咬住我的裙擺把我往外拖。
「你要去哪啊小東西,」我和齊牧不得已跟著它往花園深處走,越走越偏辟。
「小心。」齊牧扶住差點被榕樹樹根絆倒的我。
「喵。」糖包停了下來,沖我叫了一聲。
「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帶我來這?」
我抓住了齊牧的手,「這個橋!跟我們學校的一模一樣!」
「是你閨蜜的前男友要跳的那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