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瑾舟挑了挑眉:“你想了什麼?”
“我想起了之前和皇上去行宮的浴池時,大長公主執意要和我一起。”
我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半開玩笑的問我:“你是想到了那次你給朕戴了頂綠帽子嗎?”
我搖了搖頭,趕緊否認:“臣妾怎麼會對皇上做這種事,臣妾是想起了那天在大長公主身上看到了男人身上沒有的東西。”
說著我看向自己的胸前,那里躺了兩塊軟軟的肉團。
“你是說。”
“臣妾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怎麼想,只要皇上愿意,女人能變成男人,男人也能變回女人。”我沖他笑道。
徐瑾舟用手摸了摸我的頭:“朕的皇后真是聰慧。”
我聽到他的話,苦笑了一下:“聰慧,但是皇上不喜歡。”
徐瑾舟張口就要否認,我卻已經先一步發問:“其實臣妾心中一直有個疑問,我從遇到您至今,從未做過傷害您的事,您為什麼要殺我。”
徐瑾舟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思索要不要和我說實話,最終他只說道:“朕是皇帝。”
我疑惑的看著他。
“皇帝不會允許任何一個人窺探他的權力,更不會容忍一個女人對自己的利用。”
他說完就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去,我叫住他:“徐瑾舟,我對你一直是一往情深,只是你從未信過我。”
一滴清淚從我的眼角滑落。
他回過頭,只說:“朕,曾視你為知己。”
他還是想殺我,但他已經有了一絲猶豫。
我后面說的那些話,便是為了讓他對我產生那麼一絲的愧疚,然后猶豫要不要這麼早殺掉我。
他這種人最為自大,總以為女人便是感性,會被情感控制。
他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便是想讓我這個會被情感“控制”的女人,為他拜倒,守著他對我的情意,心甘情愿被他所用。
可他到底還是太小瞧了我,或者說他太過于輕視女人。
沒幾天又傳出了徐琦玉被人當街刺殺的消息。
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那些人并不準備殺他一樣,只是和他的衣服作對,幸虧救援的人來的快,不然徐琦玉怕是要裸奔街頭。
這背后之人擺明是要徐琦玉當街出丑。很多人都是這麼想的。
但我知道,這很明顯是徐瑾舟準備讓徐琦玉的女人身份在大街上曝光。
因為一但可以確定徐琦玉是女人,那麼他在大殿上說他三十四歲之前男伴女裝是為了避免災禍成了謊言,他離開京城便會對大啟的氣運產生影響也成了謊言,那場大雪也和他無關了。
可以說徐琦玉的一切布局,只要他女兒身的身份暴露,就會全部失敗。
徐瑾舟還可以借此治他個欺君之罪,讓他永無翻身之日。
至于為什麼徐琦玉的援軍會來的那麼及時,自然是我的手筆。
我還不想要徐琦玉那麼快輸,我只是想要在他們兩個的爭斗上再添一把火。
鷸蚌相爭,漁翁才能得利。
經此一事,離徐琦玉逼宮便不遠了。
11
自我交權后坤寧宮就愈發的冷清,除了那幾個徐瑾舟交給我叫我代養的小娃的吵鬧聲外,便再無其它聲響了。
不過礙于我往日積威甚重,沒有妃嬪敢于找我的不自在。
柳煙將徐子晏抱到了我的臥房,他一見到我便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讓柳煙將他放在榻上,拿起一旁的撥浪鼓陪他玩。
秦湘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我喚她過來,將撥浪鼓交給她:“晏兒最近越發的好動了。”
這個時候側殿傳來一陣響亮的哭聲,小太監進來報說是死去的惠妃的兒子徐子淇病了,不肯吃藥哭鬧個不停。
秦湘搖著破浪鼓的手不由一怔,然后就順其自然的停了下來,可我還是注意到了她臉上一閃而過的異色。
徐子淇今年算起也有兩歲了,已經可以咿呀咿呀的講話了,平日里也很活潑好動。
他這次生病便是因為在雪天跑出了房間,受了凍。
這麼小的孩子如果照料不好,很容易早夭。
“那苦藥湯子大人都很難喝下去,更何況這麼大點兒的一個小娃。”我對那小太監說:“你去把太醫請過來,問問他還有沒有其它法子。”
如果沒有,而徐子淇又堅持不肯吃藥,徐瑾舟就要失去他的長子了。
秦湘見狀道:“不如讓妾身去看看如何。”
我疑惑的看著她,若是徐子淇意外夭折,徐子晏成為下一任皇帝的可能性就會增大,為什麼秦湘還想要去看望。
難道她太過心軟善良,不忍心看一個孩子夭折,還是想要親自下手,以絕后患。
雖然不明白原由,我還是沖她點了頭:“也好,妹妹也懂醫術,而且肯定比太醫院那些男人細心。”
秦湘抱起徐子晏道:“不如也將子晏一起帶去,兩個孩子在一起,心情也會變好。”
我點點頭:“那便一起帶去吧。”
秦湘細心的給徐子晏又包上了一層被子才走了出去。
我們一進門,徐子淇就哭著跑向我:“母后,母后,苦苦,不喝,不喝。”
我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小臉蛋:“乖,你讓湘兒給你看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