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慫了,沒再入夢里。
這不耽誤我執行 b 計劃。
我從小江那里知道每天中午,季遂會去公司的健身房鍛煉,然后洗完澡下午再去上班。
這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天助我也。
吃完午飯偷溜去 13 層的健身房,我還刻意換了緊身 t 恤和健身褲。
就當我以為注定等不到季遂無聊地刷著短視頻時,他果然來了。
我發誓,真不是我花癡。
就平日里西裝筆挺的男人突然穿上了煙灰色運動衫,那種正經中帶著一點不正經注入了青春的少年氣真的好戳我。
某男人直接無視我直接開始跑步。
然后他的衣服隨著跑步的動作起伏,若有若無的腹肌就能看到。
我給自己念清心咒。
黎.柯南.淺淺。
你可是在做偵探的女人,不能被美色迷惑了,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可千萬不要沉迷美色。
但是那個真的看不到啊。
終于,季遂跑完了步,準備去洗澡。
我的小心臟都要蹦出來了。
然后這哥氣定神閑地坐下來喝了瓶水就是不洗澡。
喝完水,不知道是手機里啥看得他那麼高興嘴角轉瞬即逝的笑意。
然后,他進了 vip 洗澡去了。
就……這就是有錢人的快樂麼。
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
我躺平刷視頻一邊抱怨。
「啥都看不到啊。」
突然我呼吸一窒,猛地抬頭。
就看到落地窗下的季遂洗好澡換了身黑色衛衣站在我面前,淋濕的頭發天生就嫣紅的唇,讓他的清俊疏離中帶著一絲痞氣,和平日里的清冷模樣不同。
他和我只有一步之遙,顯然已經不是安全距離,我的心臟跳的很快。
季遂微微俯下身,就聽見他略帶喑啞的聲音。
「有啥想問的,就直接問本人不是更好,偷偷摸摸的可不好。」
完了,他是不是啥都知道了。
我尷尬地別過頭,想要活躍一下氣氛。
「老板,你腹肌真的不錯。」
季遂沒理我,擰了擰眉。
估計這馬屁拍的不對,急中生智的我看到他剛剛洗的頭發。
「老板你頭發挺多啊。」
想來老板應該沒有禿頭危機和發際線危機。
完了,季遂更不想理我了。
14
我鼓足勇氣,臉紅著問出了心底最想知道的問題。
「或許,你身上有沒有一個紋身?」
季遂愣了愣,最后還是搖了搖頭。
「沒有。」
他又補充到。
「還有什麼別的想問的麼?」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我心里明明有一千一萬個聲音告訴我,他就是季遂。
而且夢里的他也間接承認了。
但是為什麼現實中他不承認。
我按耐住心中的洶涌情緒,只是笑了笑。
「沒事了,老板。」
直到他接到電話離開,我都沒回過神。
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夢里的他也沒有出現了。
現實中季遂也不承認。
似乎一瞬間,就真的只是一場夢,而這場夢只有我一個人知道而已。
我摸了摸腰間的小黑蛇。
似乎感受到他的溫熱。
說不上失戀,但是和杜澤分手的時候都沒這種感覺,悵然若失的空。
15
屋漏偏逢連夜雨。
我這個烏鴉嘴剛剛提到杜澤。
真是神奇的緣分,沒幾天就看到了不想看到的臉。
再次看到杜澤是我沒想到的,他跟著師姐唐晴晴出現在公司實習。
哦,現在不該是師姐,應該是她女朋友了。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唐晴晴的時候,就是在我最灰頭土臉的時候。
那時候我陪著杜澤去研究生的大學,我們拿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而她穿著風衣黑長直出現在宿舍門口招待新生。
那一瞬間,我看到杜澤的眼睛里閃過一抹驚艷。
「學姐好。」
陸晴晴微微笑著,身上若有若無地茉莉花的味道,和我提著行李的汗味形成鮮明的對比,她溫溫柔柔地笑著。
「研究生了,該叫師姐。」
我看見杜澤的耳朵紅了紅,他乖巧地應了聲。
「好的師姐。」
然后當著我的面她們加了微信,那一瞬間,我站在旁邊,覺得自己有點多余。
他們的對白并沒有問題,可是我還是從九月秋高氣爽的氛圍里感受到了一種暗流涌動的味道。
只是,那種不可捉摸的味道我并不知道意味著什麼。
樓梯道師姐走后,杜澤突然看了我素面朝天的臉,若有深意地說了一句。
「你也該學學怎麼化妝了。」
那時候,我沒有回答。
再次見到她們,我仍舊是素面朝天,反之她們收拾得光鮮亮麗,站在光里。
她們剛從人事部出來笑著講話,本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則,我也不準備多留。
只是杜澤突然看到了我,似乎是驚訝我為什麼會來到這里。
「黎淺淺,你居然能來百盛?」
「還是那麼邋里邋遢。」
「在這種公司,還是好好收拾自己吧。」
……
杜澤對我的打壓還是一如既往的熟練,一頓行云流水的操作讓我嘖嘖稱奇。
或許是過去我的小心翼翼和付出給了他臉了,讓他還是嘴這麼臭。
「我素顏也挺好看,不勞煩您操心。
」
我晃了晃手上的證件。
「有時間還是多多操心自己實習能否轉正的事吧。」
那個時候在宿舍樓梯前我沒有回答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