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
我和小萱出去,梁遲還是很放心的。
走之前,我沒忘記帶那個玩偶。
我們走到了商場后,小萱對我說:「姐,你走吧,我知道你不快樂。不用管我,我有退路。」
然后在六樓的更衣室,她給我戴上了假發,換了衣服。
隨后,小萱去應付那些跟我的人。
我瘋狂地往樓下跑。
心中卻好像打鼓一樣,又起疑,又放心不下。
商場人聲鼎沸,人來人往。
當我跑出商場的那一刻,我聽到了啪的一聲,隨后是人群的尖叫聲。
「有人跳樓了。」
不知道怎麼著,我的眼淚瞬間就冒出來了。
我剛要回頭確定一下,卻猛地被人扣住了手腕。
我抬起頭,正是戴著鴨舌帽的許青州。
他說:「乖,別看。」
后來我才知道。
許青州從很久就開始接觸小萱這條線了。
小萱的男朋友的確在努力戒毒,在攢錢,他甚至還去學了修車。
許青州卻派人繼續引誘了小萱男朋友吸毒。
一個人復吸后就很難戒掉了,后來就是注射了。
小萱給男朋友的錢全部都花了。
什麼都沒有了,修車廠沒有了。
小萱的男朋友又變成了毒狗。
小萱堅持不住了……
17.
我抓緊許青州的衣服,讓許青州帶我回家。
許青州卻告訴我,他就是我的家。
原來,梁遲一直沒敢告訴我。
再多的錢也救不活我媽。
我媽死了。
許青州緊緊地拉著我的手。
他說:「谷雨,我有一個房子梁家不知道,你就去那里藏著,像是以前我們過日子一樣。」
許青州想把我藏起來當他的情婦。他還是不能和我多見面,怕梁遲起疑心。
許青州給了我一個手機。
我表現得十分依賴許青州的模樣,許青州和我感情頗深,他從不對我起疑心。
許青州一直給我解釋著,他說他一直想救我,但是他沒辦法在救我后和我正常過日子。
那個時候他還沒有拿到梁遲的證據。
他沒辦法和梁遲徹底撕破臉。他只能虛與委蛇。
他讓我再等一會兒,再給他一點時間。他會徹底把梁家吞噬殆盡。
許青州說得隱晦,但是我已經明白了許青州的意思了。
他利用梁家拆遷的名義打算暴力侵占清河村村民的土地,為他媽媽報仇。
梁遲想給我在那里蓋個商圈,作為結婚時送給我的陪嫁。
梁遲曾經抱著我說道:「我這個圈子,你沒錢,別人會看不上你。我給你準備陪嫁,我給你制造一個假身份,我讓你風風光光嫁到梁家。」
他們兩個人合謀這個項目。
結果項目出事了。
暴力拆遷過程中死了一個人。
這個人是村長的兒子,村長冒著生命危險上訪,省里派了專案組來調查這件事情。
許青州打算趁這次掃黑的機會,讓梁遲上去頂鍋。
許青州說到這里的時候,陰沉的眼眸里閃過諷刺的笑意。
「梁遲他還想著風風光光娶你,這次他只能去坐牢了。
「娶你的人一定是我。」
許青州緊緊地握著我的手腕,他眼里是毋庸置疑的堅定和偏執。
在月光下我可以清晰地看到。
他纖細的手腕上帶著一串鮮艷的紅繩。
18.
我懷孕的事情沒有瞞過許青州,我的肚子大了。
許青州十分憤怒,他質問我為什麼不吃藥,并且強制要求我打掉這個孩子。
在打胎的路上,我偷偷地跑了。
接應我的人叫作王武。
對了,他還有另一個身份。
他就是小萱那個吸毒的男朋友。
小萱死之前,他還沉浸在毒品的快感中,小萱用生命喚醒了他。
王武知道自己和女朋友的命運被梁遲和許青州操縱后,仇恨的種子在他的心中種下。
我們便開始頻繁地聯絡,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報仇。
王武現在已經埋伏在了許青州的身邊,作為許青州的人。
他得到了掃黑組的班機消息和行程后。
我拿著證據去堵車。
除了我記的小本子以外,還有幾段監控錄像,記錄了出入梁遲賭場的人。
我把證據都提交給了專案組后,專案組立刻派人把我安置在了南明市招待所。
這是公家的招待所,一是審查證據,二是保護我的人身安全。
在招待所里,夜晚,我被猛烈地搖醒。
抬起頭一看,竟然是許青州。
他明面上就是公家的人。
一段時間沒見,許青州消瘦了很多,他握著我的手腕,面容若鬼。
「梁家倒了,梁遲現在正在被追捕中,他在找你。」
我本來還想說些什麼,許青州的手帕便捂住了我的口鼻。
我的意識瞬間變得模糊起來。
當我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我感覺到我在海邊。
許青州正握著我的手,他看著遠處駛向岸邊的輪船。
「谷雨,我們上船去國外,我轉移了一些錢在國外,我們可以在那里過安生日子。」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重,眼神也有些疲憊。
「張偉今天晚上就被抓了。他一定會把我招了,梁遲現在也要殺我,我絕不能在國內了,我們一起走。
」
許青州死死地扣住我的手腕,偏執的他就算進入地獄也要拉著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