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輕輕哼了一聲,不再糾結這件事。
我很感謝我的丈夫,他知道我所有心思,他知道我內心擰巴又敏感,他小心翼翼地維護著,怕我自卑。
我問他:“你真的不介意我為了錢做你的情婦嗎?”
他有些疑惑地看著我,“那你介意我為了一口飯做你的小白臉嗎?”
我被這話樂到了,咯咯咯笑得和小母雞下蛋似的。他抱住我,笑得寵溺。
盛景岑在做游戲,有時候累得飯都沒時間吃,我有些心疼,他抱著我笑得樂不可支。
“我要是不好好工作,說不定你又得受我媽百萬支票支配的恐懼。”
我擰了他的腰。
“你是不是覺得我挺貪財的。”我覺得我問出這個話有些忒不要臉了,我貪不貪財自己心里沒點數嗎。
他呵呵笑了起來,眼珠子轉了轉,“好像是有一點吧。”
我有些失落地擺了擺手,“好吧,原來我在你心里是這樣的一個人。”
他眉眼溫柔,把我擁進懷里。
“我喜歡你貪財的樣子。”他點點頭,很認真地回答道,“很可愛。”
我覺得盛景岑有點腦子不正常,居然喜歡昧著良心說話。
我們婚禮那天,辦得很盛大,婚禮策劃師是我意想不到的人,林桉森。
他變了很多,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
“學姐,新婚快樂。”
我點點頭。
林桉森離開美國時,給我發的那條短信是問我為什麼不愿意答應他。那晚我可能是有些感動吧。
但是在我說出我給盛景岑做過情人后,看到他眼底的震驚和猶豫時,一切便都劃上了句號。
他和盛景岑,終究是不一樣的。
因為盛景岑知道我們一開始就是不平等的,所以他努力地來到了我的身邊。
我又見到盛母了,她依舊不待見我,在婚禮上哭得像是在辦喪事一樣,然后她被盛景岑他哥帶了回去。
我自然也看見了盛景岑的那位說謊話嘲笑我的好兄弟,他一對上我的目光,就嗷嗷叫。
我才知道,那條消息是盛景岑發的,我氣壞了。他很識時務地接了我要說的話:“我幼稚,我不可理喻。”
我哼哼兩聲,不與他計較。
我和他還有很多年,有好多事可以慢慢說,未來很長,我不知道會怎樣,但是我愿意賭一把。
番外
“南南,我好愛你,沒有你我會死的。”聲音輕緩低沉,富有磁性。我聽見這話簡直覺得盛景岑恐怖如斯了,下一秒就拍掉了盛景岑的手。
盛景岑不解地看著我,我哆哆嗦嗦地擺擺手。
“不行不行,太恐怖了。”
我一直覺得,沒有什麼人是離開誰就活不了了的。如果有。這個人一定病嬌化了,我不想盛景岑變成那樣。
我叫盛景岑,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摳腳的女人,是我的妻子。
我和她認識的時候,是我最不懂事的時候,我脾氣很差,自私又好面子。
我總覺得,先低頭的人,會掉面子,所以后來,我受到了懲罰,我失去了她三年。
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想明白一件事,為什麼她要離開我。
她走的前幾天,我一直以為,她會回來的。
她走的后面幾天,我很難受,迷上了喝酒,開始有些怨恨她。
她走的一年里,我都沒想明白,為什麼會離開。
后來的某一天晚上,我忽然想起很久遠的一件事,少女穿著大大的外套,在男生宿舍上奔下竄,一臉的不認輸又充滿生機。
那個時候,他指著她和身邊的人說:“那丫頭挺有趣的。”
是啊,那樣有趣的小丫頭,在跟了他后,開始變得小心翼翼,臉上會掛著諂媚的笑。他有些不高興,沖她發了好多脾氣,可小丫頭依舊不生氣,依舊對他輕言細語。
“盛景岑,別生氣啦!”
我想起這些事情,忽然就難受得不得了,我喜歡給小丫頭送珠寶,倒不是因為我偏愛,因為我知道,小丫頭是個心眼大的,只有名貴的東西,她才會好好收著,但是我沒想到她居然會把他們當了,我又開始發脾氣了。
那段時間,我脾氣很差,對小姑娘一直兇巴巴的。
那個時候,我也沒意識到自己會那麼喜歡小丫頭。就像我一直默認著,我與她,只是包養關系。
可是我忘了,小丫頭曾經,是那樣掘強的小丫頭呀。
不過好在,我重新找回了我的小姑娘。
我把沙發上的小姑娘抱在懷里,吻了吻她的頭發。
“南南,你以后可以對我發脾氣。”
她拍掉我不安分手的手,一臉兇巴巴的。
“你說什麼呢,我像是那種隨便發脾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