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銀子呢……」
……
不多時,我便被皇甫燁抱到了接生的地方。
我滿頭大汗地看著他,「皇上,我疼……能不能不生了……」
「以后都不生了。」
「那……那萬一是兒子怎麼辦?」我問完,又自顧自地答道:「我知道了,當女兒養……」
我轉念一想,覺得不對勁,「可這樣的話,他以后成娘炮了怎麼辦?」
「……」
一個多時辰后,一道脆生生的奶娃娃的哭聲終于響起,接生婆高興地抱著孩子,「是個帶把的!是個小皇子!」
沒錯,我沒能如愿生個女兒,皇甫燁小心翼翼地抱著孩子到我面前,「桑兒,你看。」
看得出來,他很喜歡這個孩子。
小家伙白白胖胖的,看著很是討喜,他閉著眼睛,安安靜靜地躺在襁褓中。
「小臉怎麼皺皺巴巴的。」我皺著眉頭問。
皇甫燁唇角淺淺一勾,「許是隨他母后。」
「我……」我一噎,「臣妾哪兒皺皺巴巴了,你兒子,隨你。」
「哀家的寶貝皇孫呢?」門外響起一道女聲。
我轉頭看去,是太后。
太后看見我,原本要去抱孩子的手轉而落在了我身上,笑道:「皇后人沒事就好,小孩子剛出生都是皺皺巴巴的。」
我點了點頭,「好。」
我看過不少婆媳大戰的話本,但我很慶幸,這種事沒發生在我身上,太后對我很好。
……
一年后,孩子一歲了,今日是他的周歲宴,小家伙咿咿呀呀地叫著爹娘,見到誰都是笑嘻嘻的,很是討喜,這點倒是不隨他父皇。
傅畫師也帶著他的小女兒來了,名喚傅茗,我看著穿著粉色小裙子的小女孩搖搖晃晃地向我跑來,心都快化了。
「漂亮姐姐,喝水。」小姑娘沖我甜甜一笑,將手里的杯子遞給了我。
「好。」我笑吟吟地接下,正準備喝的時候,才發現里面是酒。
這小家伙一定是把酒壺當成茶壺了。
我看著她那大眼睛里滿是期待,終是不忍心拒絕,便一口氣喝完了。
「漂亮姐姐,還口渴嗎?我再給你倒!」
「茗兒,別……」
我是想將她叫住的,可這小家伙跑得實在快,我想著,反正喝都喝了,多喝一點沒關系,也就沒追過去。
沒一會,她便拿著茶杯朝我走了過來。
之后……之后我記不太清我是怎麼回宮的。
「誰給你喝的酒,嗯?」
是夜,殿里燈光有些暗,我看著眼前那張熟悉的臉,便撲了上去,「皇上,臣妾頭疼……」
皇甫燁伸手摸了摸我滾燙的面頰,「朕抱你去睡會兒。」
「那不行……」我一聽,便皺著眉頭將他推開了,熟練地將身后的門一關,便拉著他的手往里走。
皇甫燁跟在我身后,輕笑道:「不是頭疼嗎?」
我聽完,步子忽然停住了,身側便是個高高的書柜子,我轉身將他摁在了上面,忽然想到了什麼,仰頭便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皇上,讓你也嘗嘗,臣妾喝的是什麼酒。」
「哦?」他眸色漸深,眼底含著濃濃的笑意,微微低下了頭。
我唇角勾了勾,手掛在他的腰間,深深地吻了上去。
「皇上,你猜是什麼酒。」
「紫竹釀?」皇甫燁挑眉說著,便彎腰將我抱起,放在了床上。
我搖搖頭,「不對。」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可今日宴會就只有那一種酒,明明不難猜的。
「不對?」皇甫燁眸中滿是笑意,嗓音又低又沉,手枕在我頸后,又吻了下來。
半晌,說出個我聽都沒聽過的酒。
我有些惱了,「皇上,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你猜。」
「……」
不用猜了,肯定是故意的。
我莫名覺得身上涼颼颼的,等我低頭一看,身上已經只剩一件薄薄的里衣了。
我氣不過,將他也扒了個干凈。
「桑兒,這麼心急?」皇甫燁輕笑,垂眸看著我,「不急,今晚有你哭的。」
番外
我叫皇甫皓,父皇名叫皇甫燁,母后名叫裴桑,我呢,是一國太子。
就是因為我出生那天,母后在與朋友推牌九,于是我就有了個小名,麻將。
挺難聽的,不過只有母后在私底下會這麼叫我,但母后高興就好。
三歲那年,我與母后打賭輸了,苦著臉穿上了女孩子穿的小裙子,還是粉色的,實在是太丟人了。
去上學堂那天,還有不少男孩子圍著我,夸我生得可愛,問我是哪家的。
我問他,「你問我這個做什麼?」
他答,「我讓我父親來向你家提親。」
于是我把他狠狠揍了一頓,但也因此被父皇罰站了一天。
誰讓他說我是女孩子?
我五歲那年,母后生了個小妹妹,那段日子,父皇幾乎整日都抱著妹妹。
我一臉期待地問母后,「母后,我出生那會兒,父皇也像對妹妹這樣,整日抱著我嗎?」
母后答,「你是男孩子,哪兒能整日抱著?」
「……」終究是不愛了。
我八歲那年,妹妹剛三歲,小臉蛋又圓又粉,笑起來眼睛都快沒了,她生得可愛,偏偏又愛跟父皇和母后撒嬌,從小到大,要什麼就有什麼。
自妹妹出生后,我似乎成了家里地位最低的,不對,沒有妹妹之前也是。
我不服,可妹妹只要一看見我板著臉,便會撲過來抱著我親,太討厭了。
但妹妹的臉的確很軟,身上總有一股奶香味。
我二十歲那年,妹妹喜歡上了侍衛統領叔叔家的兒子江景川,她叫我不要告訴父皇母后,我沒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