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察覺到他跟何璐瑤藕斷絲連之前,我也在努力洗手做羹湯,為了做他的好老婆努力。
可現在,一切又變成我的錯。
罷了。
再睜眼時,我沒有歇斯底里,只是很平靜地看著李歸。
我問他,當初他追我時,我是不是再三跟他強調,我骨子里偏于傳統,之前沒有跟人談過對象,如果要和他談朋友,我只能接受婚后兩人做親密的行為。這一點,他如果不能忍,那麼就不要強行相處。
他是怎麼做的,他愣了一下之后如獲至寶的捧著我的手放在唇邊親吻,說我這樣有原則的好姑娘,他一定會尊重和珍惜。
結果呢,現在他怪我古板,導致他不得不出軌。
是不是對于荒唐的人而言,這個世界的原則底線,本該為他們讓步?
20
我想不通,但我平靜的詢問明顯激怒了李歸。
他狠狠打了我一巴掌,把我推到床上,我被他眼中狠辣的眼神嚇到。
「我當然不會為了你冒險進去,但我可以讓別人毀了你!你也不想讓謝忱星看到你被人玩弄的樣子吧!」
說著,他對外喊了一聲「進來!」
那個戴著惡心魚頭人面具的大漢出現。
我驟然心驚,失聲:「李歸!」
他微笑著拿出手機,打開了攝像頭,無視我的哀求,讓那個大漢來解決我。
大漢惡心的發出桀桀怪笑,一步步朝我迫近。「小美女,別哭,哥哥會輕輕的。」
我頭皮發麻,最后一次求李歸,「你放了我,錢我不要了,我也不會讓謝忱星為難你。
李歸搖頭,「只有你最不堪的把柄在我這,我才能安心。」
我絕望了。咬破舌尖,暗暗讓自己蓄著力氣。
在那個戴著魚頭人頭套的大漢臭烘烘壓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掙扎著,屈膝朝他最敏感的部位踹過去。
李歸該死,只要我不死,我一定讓他死!
他以為我之前不和他睡覺是因為我在意女生那層東西,可我不愿意把自己交給他的實質原因是:我不想在沒看清他對我的真心的情況下,貿貿然讓自己處于被動的狀態。
我害怕婚前識人不清,把自己交給他之后,會落到一個難堪的境地。
我這樣的自保方式沒有錯,錯的是他。
他想讓地痞流氓毀了我,用這樣卑劣無恥的方式!
我發誓:如果我這次能活下來,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喲,還挺烈性!」大漢一開始吃了小看我的虧,敏感處被我踢個正著,疼的大怒,只手抓著我亂蹬的小腿往下一拉,用腳壓死。
騰出來的另一只臟手順著我的裙子往我身上探。
我要瘋了。
恨意在心底彌漫,我閉上眼睛,死死咬著牙關,努力說服自己必須冷靜下來,我得活著,活著才能為自己報仇!
在我緊抓著裙子的手被強力拗斷,全身衣物即將要被惡人撕毀的一刻,臥室的門被撞開。
我第一次見到神色這般猙獰暴烈的謝忱星。
他像個喋血的修羅一樣,撞開我臥室房門一瞬,抄起門邊的鐵椅,三兩步殺到床邊,在大漢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對大漢的后腦勺狠狠拍了下去。
有什麼溫熱的液體噴濺到了我的臉上,眼皮上,到處都是。
我下意識地眨了眨眼,想抬手去擦掉眼皮上的液體。
后來才發現,我壓根做不到。
我的兩只手臂已經被人生生拗斷,此刻軟趴趴的耷拉在我身子兩側。
方才我就是因為痛的幾近暈厥,才選擇屏蔽了自己的感官痛苦,眼神空洞地看著天花板。
直到視線里出現了謝忱星,我的心才像是被刺激到了,重新活了。
我看著謝忱星喃喃道:「你來了啊。」
謝忱星死死咬著唇,眼眶通紅,「蘇蘇——」
我朝他咧嘴,「學長,我的手斷了,好疼啊。你懂不懂醫術啊,懂的話幫我復原手好不好,我想自己報仇。」
我話音剛落,就看見謝忱星發紅的眼眶里登時蓄滿了淚,眼淚很矯情地從臉龐大顆大顆落下。
噢,原來男人也會哭的。
這個認知讓我有些發怔。
謝忱星把我緊緊抱在懷里,不住的說對不起,他應該堅持送我上樓。
我嘆氣,想抱抱他,這壓根不怪他,是我不讓他隨我上門的,只讓他在車里等我報平安的消息。
可我現在就是個只有腦袋能動彈的毛毛蟲,我的手沒力氣,身體也軟綿綿的,虛的厲害。只能用腦袋蹭蹭他淚噠噠的臉頰,小聲道:「不哭了好不好,我真的沒事。」
21
我沒事,有事的自然是李歸他們了。
因為我的狀態不好,謝忱星又不是懂得正骨的醫生,在等待警察和醫護人員來的過程中,他讓我靠在他懷里閉上眼睛休息,他指揮著幾個隨他一起沖上來的小區保安扣住了被嚇得癱軟在地的李歸,幾個人有條不紊地處理后續。
我擔心謝忱星把人制住后會做的過火,到時候要被連累。
眼睛閉著輕聲叫住他,「不要把他們打死,我們等警察來處理。」
謝忱星語氣極為溫柔的摸了摸我的發頂,「嗯,我有數的,我們是正當防衛,蘇蘇你安心睡,別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