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男友本來馬上就要訂婚了,結果我手賤拿了他的手機查東西,好家伙一翻瀏覽記錄,發現他在某度上查了周公解夢,他問的問題是:婚前夢見前女友復合,我該去找她嗎?
對,他查的不是「做夢夢到前女友」會不會昭示他的事業財運好壞,他查的是:我該去找她嗎?
我找他的媽!
那一瞬間的膈應幾乎把我麻翻。
冷靜下來,我告訴自己判人死刑前總要給個罪名,我得弄清楚他到底是想和前任藕斷絲連還是單純的難以克服婚前恐懼。
如果是后者,那求婚的事情我來。我會牽著他的手慢慢打消他對婚姻的恐懼。
但如果是前者,我會讓他死。
我花錢讓人傳了他白月光即將回國的消息,日子定在圣誕節那天。那天,本來是我們定好的他和我求婚的日子。
很難受,最終他沒有出現在我這。
接我電話的時候,他聲音刻意壓低想顯露出歉疚,但生活在一起這麼久,我早就感受到了他真實的情緒明顯很高漲,他說:「對不起啊蘇蘇,她要回來了,我發現還是忘不了她。」
忘不了就忘不了叭,搞得誰好像還沒個前任白月光一樣。
很快,我就能拿著他的分手遣散費,火速包養了我的男神。
1
那個被我前男友李歸含在口舌之間,念的很輕的她,是璐瑤,李歸的初戀。
三年前,他們這對大學恩愛的情侶因為現實原因分手,李歸抑郁半年,心里一直憋著氣。
后來跟我在公司認識,追求我的時候跟我坦白陳述了過往。
在答應和李歸處對象之前,我向他說過我有情感潔癖,他的過往我沒參與,但之后我們之間不允許出現第三個人,哪怕他的白月光回頭。
那時他怎麼說來著?
他厭惡地說璐瑤既然瞧不起他少年窮,不愿與他一起奮斗,那麼他之后的人生都跟他沒關系了。他會好好的愛著我,與我組建和美的家庭。
我都信了。
所以,我拿著我的積蓄支持他做事業,花了兩年時間,讓他乘著短視頻經濟的風潮,一躍成為某站簽約的首屈一指的直播帶貨大佬。
事業起來后,他說自己忙,忙著給公司新簽的新人主播做培訓,忙著出國篩品,和商家洽談在國內做推廣時給粉絲的優惠措施。
他忙死了。
忙到允諾我的戀愛三年就結婚的誓言都被他一拖再拖,現在,還給我整了這麼一出前任要回頭,他猶豫不定的戲碼。
可笑的是,和前任耦斷絲連做出不是人的事情是他,他卻把三個人情感去留的選擇拋給了我。在電話那端屏著氣息靜默下來,好像我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切一樣。
我氣笑了,惡心道:「沒事,忘不了就忘不了吧,我的男神也忘不了我。剛好你滾了,他也要來找我了。記得把我之前投給你的錢按照當時承諾給我的原始股東比例,三天內給我折算成現金還我。」
「蘇蘇你——」
我毫不猶豫摁斷了李歸驚詫的電話,回到苦等我的姐妹們身邊。
因為李歸的臨陣逃脫,我親手布置的童話求婚現場變成了和姐妹們聚會吐槽渣男的姐妹趴。
姐妹們情誼大過天,紛紛將手上的好男孩資料跟選妃一樣擺在我跟前讓我挑。
我灌涼白開一樣喝著酒,心亂如麻,怕自己醉酒后會沒出息的給李歸打復合的電話。
迷迷糊糊中同意了姐妹幫我叫個小哥哥開解我的念頭。
可我沒料到,我本來只是想跟一天氣氛組小哥哥聊聊天,讓他幫我清醒點。
卻在包廂里花了七百塊,點到了一個極品小哥哥。
一覺醒來,我知道,我攤上大事了。
昨兒叫氣氛組小哥哥的流程不知道哪個環節走岔。
現在被我枕著胳膊流哈喇子的男人,是我這輩子離了地球,躥到火星,都忘不掉的噩夢——謝忱星。
2
男人睜眼的一刻,我心里咯噔一下,倉促閉眼,「夠了,醒了就給我起來。」
低低淳淳的嗓音從我耳畔響起,我感受到一陣風,吹在我臉頰上方。很癢,弄得我想睜眼,可我不敢。
我完全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只記得姐妹把那個七百塊點到的極品小哥哥推到我身邊的時候,我看著他那張唇紅齒白,與我記憶里那人重疊的堪稱人間妄想的俊臉,腦抽了一下,摟著他的脖子,嚎啕大哭。
我問他是不是謝忱星,他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了嗎?需要他這麼一個大佬出來做酒吧氣氛組的男侍。
再后來,我的記憶就模糊成片段了。
唯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被我抱住時小哥哥的身子一瞬繃直僵硬。
倘若說昨天我酒醉人認不清楚人。
那麼此刻,聽到銘刻在我記憶里的聲音,我知道,我涼了。
這個被我當沙包枕了一夜的男人,就是我大學時暗戀了三年的校草謝忱星。
謝忱星大我兩歲,是我哥的室友兼發小,倆人日常會給對方占座、帶飯、一起搓澡一起旅行追籃球運動員,關系好的幾乎可以穿一條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