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敏銳地捕捉到,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
我羞憤地臉漲紅,還好借著夜色,他看不見。
「阿姨呢?」
「回家了,她在這里不太方便。」
「哪里不方便?」
慕淵瞄著我生猛的動作:「你說呢?」
我是喝多了酒嗎,為什麼覺得慕淵該死的性感?
某個念頭一旦出現,就像野草瘋漲,壓都壓不住。
成年人……
成年人……
「慕淵。」
聽到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有些詫異。
我紅著臉,問:「你要找 27 的……」
這糟糕的對白。
慕淵笑了,慢慢地低頭吻住我:「程小姐,我找你。」
!
這是什麼意思!
啊啊啊!
他親我了!
一觸即分,淺嘗輒止。
我心臟卻開始劇烈地跳動。
「你不是說,我瑤瑤戰績太差,你對我沒想法嗎?」
「我反悔了。」
「還能這樣?」
慕淵指指仍舊攥在我手中的領帶:「不然放我走?你年紀小,你說了算。」
當然不可能!
「我……我想跟你……」
慕淵有些無奈:「程小姐,腿還沒好,你確定?」
大腦頃刻間宕機。
他沒讓我滾。
「確定。」我一把拽住慕淵,生怕他跑了。
慕淵抱著我,往床里挪了挪,再次問:「你確定?」
「確定!」
墻上的秒針都慢下來,與心跳聲重疊,血液沖到耳邊,「咚咚」如雷。
我不相信我拱到白菜了。
以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
手機語音通話不合時宜地響起,一看是季揚打來的。
慕淵動作一停:「只能給你 1 分鐘。」
我深吸一口氣,接起電話:「喂,季揚——」
「姐姐,你回家了嗎?」他聲音有些醉意,「我有話想跟你說。」
「我……」
慕淵突然吻住我,把出口的回答重新堵回去。
手機「啪嗒」掉在被子里,一股陌生的沖動捫擊血管,瞬間席卷了我的理智,他不給我任何說話的機會,步步逼近,最終把我壓在墻角。
「程小姐,該睡了。」他輕輕地咬了口。
「我——」話沒說全,慕淵繼續吻住。
!!!
電話不小心開了擴音器,長久的沉默后,季揚語氣艱澀:「你在老板家?」
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徒勞地亂抓。
慕淵騰出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掐斷通話。
他是故意的。
終于得了空,我嘴唇發麻,小聲地問:「你怎麼不讓我把話說完?」
「他在追你。」
「……」
「所以,先下手為強。」慕淵慢條斯理地扯開領帶,捏捏我睡衣上毛茸茸的貓耳,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程佳楠,叫別人老公的事兒,該秋后算賬了。」
幸運的是,我如愿以償的地和慕淵滾了床單兒。
不幸的是,因為溫裕的幾聲老公,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快到天亮的時候,我太累了,哭著把溫裕招認出來,原以為洗脫了罪責,慕淵就會放過我,他卻把我拖回去,說:「弟債姐償。」
第二天一早,我從睡夢中驚醒,突然坐起:「不對!你騙我!」
慕淵緩緩地睜眼,還帶著惺忪睡意,懶散地將我拉回去,聲音低啞:「騙你什麼了?」
「你早知道是溫裕干的!對不對!」
慕淵重新閉眼,呼吸綿長。
我氣憤地一口咬住他的臉,印上個牙印:「你別裝睡!我昨晚招供的時候你一點兒都不驚訝!」
「嗯……」慕淵睡意正濃,將我抱著更緊了,「還早,再躺會兒。」
這就算是默認了。
合著搞了半天,是我自投羅網!
慕淵感受到我的不滿,緩緩地睜眼:「所以,你不打算負責了,是嗎?」
「我——」
慕淵深深地嘆了一聲:「哎……年紀大了,抓不住小姑娘的心……」
他哪里像年紀大的老人!
老禽獸!
我掙脫他的懷抱,抓住貓耳睡衣,往頭上一罩,滾到床邊縮成一團。
慕淵被我的小動作弄得睡意全無,笑笑,起身,窗簾的縫隙透出一縷陽光,剛好勾勒出一副矯健的軀體。
其實他一點兒都不老,我扭頭捂住眼睛,聽身后傳來一聲低笑。
「不想睡就去洗澡,然后出來吃早飯。」
我沉浸在擁有一個男朋友的喜悅里,磨磨蹭蹭地半個小時才開門。
此時屋里飄著一股淡淡的飯香。
桌上擺好了早餐,白米粥里加了紅糖,盤子里有剝好的水煮蛋;廚房里,慕淵站在爐灶前,窄腰上系著圍裙,忙忙碌碌。
我探頭好奇地打量他:「你在做什麼?」
「雞胸三明治。」他洗干凈手,在我頭上揉了把,「出去等著。」
溫裕不合時宜地發來微信:「姐,成功沒?」
「?」
「滾床單兒啊,成功沒?」
「你怎麼知道!」
溫裕洋洋得意道:「昨天慕教授問我你的飲食習慣,我一猜就知道有門。
我眼都不眨地把溫裕拉黑了,抱臂坐在飯桌邊等慕淵出來,準備與其進行一場極其嚴肅的談話。
熱騰騰的三明治放在我眼前,慕淵摘掉圍裙,坐在對面:「今天我有課,鑰匙在鞋架上,留給你的。出門注意安全。想回去的話,等我晚上送你。」
「慕淵,我要和你談談。」
慕淵一愣,放下筷子:「好,你說。」
「你是不是答應給溫裕什麼好處了?」
他把三明治擺在我面前:「但只是簡單的投其所好。」
我緊緊地抿住唇:「關于他的學業,我不想別人干涉太多,他該自己努力。」
慕淵盯住我,好看的眼中漸漸地盈滿笑意:「佳楠,我十分同意你的觀點。」
「?」
「所以我給他送了幾個皮膚,作為他幫忙的回禮。」
「!」
慕淵忍著笑,低頭給我切三明治:「愛屋及烏,你總不能連這點兒事都不讓我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