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來大魏之前,就已經從顧南衣安排的細作那兒得知,他很愛他的皇后。
大魏是肯定抵擋不住祁鈺的,祁鈺不會因為任何一個女人放棄天下。
我看著拓拔泓一字一句道:「蜀國滅亡了,但是蜀國幸存的人和皇室大多數我都是保住了的,你覺得我可以給你什麼?」
他聽完后,沒有再同我劍拔弩張,良久才道:「長公主果然厲害!」
我毫不意外他這反應,畢竟大周的兵馬已經圍了三十萬在大魏邊界,帶隊的人是祁湛。
我在祁鈺枕邊,又怎會不知道他的野心。
我在驛站休息了一兩天,就和拓拔泓一起回了他的皇宮,他一路上摟著我的腰肢。
我拿刀抵著他的腹部,他卻祈求道:「長公主,這出戲你非陪我演不可。」
拓拔泓的皇后在不遠處迎了過來,拓拔泓臉色立馬變得很臭,滿臉不耐煩道:「你過來干嘛?」那皇后倒是鎮定得很,她從前是大魏的一個將軍。
我也早有耳聞,知道她叫宋青羽,一把長槍使得非常好。
「皇上,大周在日夜操練兵馬,你如今把梅妃接過來,你想過大魏如何嗎?我們本來就國力甚微。」他們不像夫妻,只是君臣。
拓拔泓一耳光就要給她打過去,被我一把攔住。
我不能忍受一個上了戰場上的女人被侮辱。
「再讓我看見你打她,我就宰了你。」我擒住他的胳膊道。
「趙匪君,你他娘的在老子地盤上,你搞清楚位置。」拓拔泓再次被我惹怒。
「那你殺了我呀!殺了我,看祁鈺最快可以多快來?」
「我在這兒殺了你,祁鈺會知道?」
他想伸手捏我的脖子,卻被我輕輕躲開。
「大魏的蜀錦和玉瓷賣得不錯吧!趙玉嫣是怎麼知道我受寵坐不住的?」我淡定地拍了拍他的臉,笑嘻嘻道。
「趙匪君,你的手伸得太長了。」拓拔泓有些不自在道。
「長嗎?這天下都會是本宮的囊中之物。」我看著他們倆,毫不避諱道。
我很早就從細作那兒知道了拓拔泓其實很愛宋青羽,雖然搞不懂他為什麼總是做蠢事,但是這不妨礙我可以加以利用。
我在大魏不慌不忙地吃吃喝喝,見識了拓拔泓各種給宋青羽氣受,當眾諷刺她只會打仗呀!諷刺她滿身疤痕呀!當著她的面親吻寵妃之類,甚至想過拿我來氣宋青羽,被我一耳光扇回去了。
哪里都配讓本宮演戲嗎?魏國是我們三國之中國力最微弱的,時常鬧饑荒。要不是祁鈺想要休整一下,早就打過來了。
宋青羽每次都是低著頭,我真的見怕了她一副受氣包的模樣,這種男人在我手里活不過三天。
而拓拔泓每次等宋青羽走后,就是一副悲傷落寞,我大有苦心的模樣。
嘔!嘔!本宮看吐了!我真的煩死這些戲碼了。
矯情死了!
甚至他還陰陽怪氣地氣我,說我沒有心,不會懂這種愛。
我去,這我就不能忍了。
直接罵他是個蠢貨,這種蠢人還能當皇帝,不過是會投胎罷了。
你一方面矯情地自以為是,一方面又為自己的荒淫無度找借口,甚至你是不是喜歡上這種侮辱宋青羽的感覺了?
他氣得當場就想動手,我一個眼神殺過去,就讓他冷靜了下來。
他說我想的臟才把人都這麼看。
我說你的一言一行都挺不上臺面的,可惜了這大魏百姓。
我等他們兩個解除那狗屁誤會,黃花菜都涼了。
這大魏以后都是我的,我自然要盡可能地保護我的財產。
夜里睡得正香,卻不防被人盯著。
我都不用睜眼就知道是宋青羽,她像根木頭一樣立在我床頭。
她問我是不是真的能保住她的家人,我說蜀國不就是一個例子嗎?再說了,我很看好你,等我以后執掌天下,一定好好培養你。
她一臉震驚道:「你竟有這般野心?」
我一臉震驚道:「你竟然這般低看我?」
自此以后,他倆就白日裝不和,晚上又睡一起,宋皇后只說,每多一日都是偷來的。
我也早就厭煩打仗了,沒關系,等我君臨天下就好了。
很快祁湛的兵馬就打了過來,在進入魏國險境思過崖一條狹小的路時,拓拔泓挾持我在祁湛的面前,待祁湛看清是我后,就策馬而逃。
我朝著后面撕心裂肺地喊道:「祁湛好好活著,不要過來呀!」
祁湛卻大喊道:「匪君!匪君!你竟然還活著!」
祁湛果然追了過來,我見他和大眾兵馬漸行漸遠,忙故意和拓拔泓掙扎,拓拔泓也假裝被我掙扎開。
待他下馬朝我奔來時,我一下撲進祁湛懷里。
他將我抱得緊緊的道:「匪君,你不知我有多想你,我竟真的以為你沒了。我真的好后悔。」
話還沒說完,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他的小腹被我一刀捅中,刀柄都快被我捅進去了,我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十七、
我終于殺了他們兄弟的一個了。
太難了,以后殺祁鈺不知道多難。
「為什麼?為什麼?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他滿臉不可置信,又痛不欲生地問我。